“我……难道陆延林小时候不玩?您这话真是。”秦博文很不服气。
今天宴会上和他年龄相仿的ao,他都一一搞好了关系,陆延林未必能做到吧。
“人家还真不像你们,没事去找找你弟弟。”
“等等,我好像看到我弟弟了……”秦博文看向某个方向,平常对他龇牙咧嘴的小怪物正安安分分地跟在一人身后。
秦立刚的眼神也随着望了过去。
周边人纷纷议论。
“这就是陆家长孙吧?”
“他身边跟的是?”
“好漂亮的小孩,也难怪延林看得上这个小弟弟,和他一起玩。”
而好几个少年人凑到了陆延林身侧:“你就是陆延林吗?我们今天都没见到你哎。”
“我叫温蓉蓉,和你一届的第三名,有印象吗?”
“我是……”
秦博文才意识到,人家确实不用处心积虑地去和别人打交道,因为其本身就是食物链的顶端。
“他是谁呀,好可爱。”有人问。
“他叫秦时宜。”陆延林就只是温和地答了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名字。
此前,秦时宜还被秦家人关在房间里很少出门。
秦时宜攥紧他的衣袖,对这些对陆延林十分热络的人生出攻击性来。他张张嘴,艰难地发出“陆”的音节,显然害怕被扔下,却被拉着朝另一个方向走。
“爷爷,这局你输了。”陆延林看了一眼,毫不避讳地笑道。
“哼,还没下完你怎么知道爷爷就一定输了?”陆老爷子冷哼,倔强着要下完。
“对啊,延林怎么这么说呢,我看你爷爷势头正足。”
“姜还是老的辣,延林还得跟老爷子多学学。”
可不久他们却瞥见原本势头大好的陆老爷子节节败退,最终真就输了半子。
“下次我不和你下了,我和延林下。”挚友笑眯眯道。
“居然真的输了……看来我们棋艺都不如延林这个小辈啊。”
“家里的宝贝疙瘩,陆老爷子藏着掖着不让见,太小气了。”
陆爷爷爽朗地笑笑:“他喜静,可不是我指使的。”
“咦,小娃娃你是谁呀?看着面生但是讨人喜欢。”他瞧见陆延林身边的秦时宜,多问了句。
也不稀奇,毕竟陆延林从前不和哪家的孩子走得近。
秦立刚心里一喜,立刻上来认领,完全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
“他叫时宜,是我的幼子,真是麻烦延林帮着照顾了。”
“原来是秦总家的小孩,确实钟灵毓秀。”陆老爷子赞了一句,说完起身就招呼众人宴会将开始了,走向主位礼节性地要说上几句。
没有阻止秦时宜和陆延林来往。
“伯父伯母,那我带着时宜一起了。”陆延林向俩人问好,继而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秦时宜一点反应也没有,站的好好的,完全没有舍不得亲生爸妈的意思。
“好好好,麻烦延林了。”秦立刚笑的十分热情,就连看向秦时宜的眼神都真情实感了几分。
觥筹交错中,秦立刚看向正前方的那一桌,上边除了陆老爷子一家和关系亲近的几个大佬人物,就是陆延林和他家的oga。
两人坐在一起,竟然看着十分相配。
就连陆承恩那一家人都坐在一侧,神情不忿。
秦立刚感知到周边人更为热情的寒暄客套,心里高兴,悄声对一旁的儿子道:“所以说让你对时宜好点,他是感受得到的。你看他现在怎么就一点也不闹了?”
秦博文心想,爸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真是古怪,那个小狼崽子碰上陆延林怎么像变了个人?这一点也不科学。
老宅的院落不算太大,此刻摆满了圆桌和木凳,乍一看倒是和乡下的酒席有些类似。
只是其间的宾客各个衣冠楚楚,谈吐不俗,脸上洋溢着得体的笑。
每桌的菜品都是邀请酒店大厨来做好的,寻常宴会上并没有这样的标准,用的餐具也造价不菲。
桌上红肉白肉海鲜时蔬各类菜式都有,还有精致的小甜品,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欲大开。
这样的场景也只存在于老两口还在世时。陆老爷子和陆延林祖孙俩脾性不同,陆老爷子喜爱热闹,因此常爱邀好友宾客来家里聚会,老宅里常常都是欢声笑语的。
夫妻俩去后,陆延林这里便没了这个习俗。
就算不得已的宴会,他也会找秘书预订酒店,一干事宜结束后便带着一身清净踩着月光回老宅。
比起陆老爷子,陆延林的确是那个更不好讨好的人,因为实在没有门路,也无法投其所好。
后来他结了婚,秦时宜搬了进来,打破了深巷的幽静,对陆延林来说却恰好而时宜,正如他妻子的名字那般。
只是那样的日子也不过持续了短短一年。
陆延林感知自己想远了点,便甩开杂念,戴上手套,干脆爽利地剥起白灼大虾来,完整剥好后再放进秦时宜的盘子里。
这样寻常甚至有些俗的举动放在他身上,居然也贵气十足。
他奶奶注意他的动向,笑了笑,难免暗暗骄傲。
“延林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懂得照顾弟弟。”有桌上关系亲近的客人夸赞。
“伯伯,也就在您那里我还是孩子呢。”陆延林无奈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