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哪有这等妹妹,四处躲我,就是不来。”
“晚梅大人心系着您,何来躲您一说,闲下功夫就会来看您的。”
重新执笔在手,早兰继续为今日一场御前蹴鞠比试的稿绘细描添彩。
“我得了方好砚,你明日送去她府上。”
“是。”
引身告退,千枝合起纸门。
大当家的背影于门隙间渐小渐窄渐迷离。
“啪——”
灯花爆响,千枝心惊肉跳。
那爆响里她看见大当家的身影扭曲了,然再眨眼,又还是那个松雪早兰。
到了明日,大当家自不会记得还有砚,她也不必问也不必送——送去何处?
今日在会津明日到纪州,刚回江户又要去京都。晚梅大人不是不见大当家,晚梅大人迷了路,找不见姐姐的家又以何叩响府门。
佛龛前念了经,千枝擦拭两尊牌位。笼罩松雪宗家十八年年的阴霾,轻易不能够拭去。
更衣时跌出一张画,是少当家托人转交的。
画的学问所的杏花,还提了一俳句。
「春意枝下闹,晨晓无端清梦扰,是我太馋了」
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