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过头了,控制不住。
陆寒舟现在比她高,江千搂人睡觉的姿势就有点别扭,他还一个劲想埋胸,被狠狠拍一下屁股才不闹了。
半夜,江千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身边有人在呼哧呼哧喘气,像头掉入陷阱极度惊恐的野兽。
陆寒舟的手蹭过她的脖颈,非常小心地碰了碰脸颊,像是在确认身旁真的有她存在。
“千千,好想你啊,天天想你。”她听到他念经似地来回重复这句话。“不能分手的,每天每天想你,半夜一直哭,停不下来,我害怕。”
她转过身,揽着他瘦得塌下去的腰,摸摸后背,在泪湿的颧骨处亲一口。
“不怕了。睡吧。”
梦里江千在纹身店纹假皮练直线,龚柳真不知从哪买得新一批练习材料,质感贼好,玉一样细滑柔腻,摸起来凉沁沁的。
“年轻真好哇,小千敢说敢笑,能干能吃,和我内蒙老家养得牛犊子一样壮。”龚柳真直起身揉腰捏腕,“三十岁就不行喽。”
“小千比咱们都小,但活得敞亮。”易霜说。“无忧无虑的,真好。”
江千跟着笑,不赞同也不反驳。无忧无虑?
她像个笑话。狼跑了,她离无忧无虑真挺远。她用手按住假皮侧面,但还在微笑,然后鲜血从纹身机之下喷了出来,染红她的身体。
没忍住的细碎的一声痛哼唤醒了女人。江千睁开眼时正半压在陆寒舟胸口,指甲掐在他腰间的肉里,等看到她的眼睛,他的声音就小了下去。
深粉长款女t卷到腹部上方,露出一截窄瘦冷白的腰,她给他衣服往下拽了拽,抬头。
啊,狼在呢,昨夜跑回家了。狼瞳眨巴着,如夜雾般静谧温和,长睫低垂,投下一片阴暗的暖色。
江千深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身体下沉,闭上眼睛。
“醒来看见千,好开心。”
江千坐起来,活动肩膀唤醒肌肉:“不去上学?”
“请病假,请了一周。”他乖乖回话。
她失笑:“准备打持久战?”
“正好我也有两天假。”江千心里盘算了一会。“所以你知道。”
一对黑眼睛直愣愣地瞅着她,像个无辜的孩童,溢满天真的情绪:“影响工作你会更生气。”
“说得没错。”她揉揉他睡得乱糟糟的头毛。“说好今天罚你。”
“好。”
“乖乖听话。咱俩先吃饭。”
“我很乖。听话的。”
吃完早饭,江千把陆寒舟留在出租屋里,去了趟纹身店。纹身店叫“蝴蝶梦”,上下两层loft共120平,装饰风格很哥特。算上两位老板,常驻纹身师有四位,另外两位兼职,专门负责各种穿刺项目。江千过去拿了一套纹身图案的转印工具,想了想,又去穿刺师的工作间借了盒淘汰不用的练手套装。
到家时陆寒舟在饭桌边翻她打发时间买的恐怖杂志,浑身上下就一件粉t恤,两条又长又直的腿来回晃,腿根还留有昨夜情欲的痕迹。
江千咬了咬后槽牙,放下包走过去拽着陆寒舟抬头和她接吻。
狗看上去真的很开心。表情倒是很冷淡,可眼睛从她进门就一直是笑着的。
很可爱。
然后狗就笑不出来了。
“你也知道我在纹身店工作。”江千把泛着冷光的工具一字排开。“穿刺,纹身,都会给人体造成不可逆的永久性伤害。”
“惩罚我是这样想的。先打耳洞,耳垂两个,耳骨一个。接着是乳钉,一边一个。最后是纹身,纹在左边侧腰。”
陆寒舟的脸一点点变白,腿也不晃了,双手扭在一起,嘴也抿起来。
“这么多穿刺不该一天做完,但这是惩罚。”江千拿起耳洞枪,用消毒湿巾擦拭。
“接受惩罚,还是不接受,由你决定。”
不接受惩罚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陆寒舟想这么问,但是不敢,紧张地咬嘴巴,最后点点头:“我接受。”
“接受就不能改了。”江千慢条斯理地给他的耳垂消毒。“明白?”
耳垂穿孔是不怎么痛的,奈何陆寒舟像个玻璃人,哪哪都敏感,枪打进去就被刺痛激得颤了一下。江千捏着他的耳垂,把适应期用的平直金耳钉拧好,接着打下一个。
耳骨的疼痛程度显着升级,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开始发抖。发抖的原因既有刺痛,也有她沿途在脖颈处留下的细碎清浅的啄吻。陆寒舟知道江千的手劲非常大,抓住他的腰捏两下就会留下手指形状的淤青。他回想起她在汽修厂干活时青筋显露的手背,好像重新闻到了指缝里的机油味。
现在她也在“干活”,纹身和穿刺是她的工作,而他既是她的性客体又是她的施工对象,女人的手稳稳地捏着耳骨,骨传导听觉,热气、震动和痛楚轻易顺着耳朵里的血管传进心脏,仿佛小声呢喃的情话。
陆寒舟呻吟起来,眼皮忽闪着,姣如妖月的脸浮出一层代表情欲的殷红。
“喜欢?”
他张了张嘴,好容易挤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喜欢。”
“结果又成奖励你了。”
其实他不接受江千也不会怎么样,最多换个形式让他吃教训。方法多的是,不拘于非得对肉体造成伤害。但叼着绳子回来匍匐道歉的狗很乖,瘦成这样,看着还真让人有点心疼。
江千隔着t恤捏他的乳头,乳晕还有昨夜的咬痕。陆寒舟的皮肤白,是近乎病态的苍白,能看到青色的血管,淡淡的,受到刺激会绷得很明显。手顺着乳头往下走,滑到腿心,试探着揉了揉,底下不出意外,一片湿滑。
“现在打乳钉。”她好心提醒一句。
“好。”
一块冰被贴在乳尖处定了一会,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还以为江千在拿火烧他。冰麻痹了奶头的感觉,却也把奇特的性欲散布到全身。江千捏起那微微肿起的一点,没有感觉,直到针贯穿那点软肉。他一下子哭出声,乳尖酸疼发麻的滋味把他逼得要发疯。
她换了根针,扎穿另一粒,耳边都是他呜呜哇哇含糊甜腻的啜泣。
和江千比较熟的一位穿刺师告诉她:一次只能穿一个,最多扎两个,我们需要时间跟身上新出现的洞好好相处。
陆寒舟满身冷汗,江千把软成一滩泥的青年抱在怀里,突然有些迟疑:她在他身上穿了几个洞?耳朵各三个,加上乳头,一共八个。出血期和恢复期的痛和痒可够人喝一大壶。
他还在哭,坐她腿上,下体往牛仔裤上磨蹭:“逼好痒,想要江千操我……嗯哈……”
“弄完纹身再操好不好?”她的手覆住他的屁股肉捏两下,没瘦完的一点点赘肉全在这里了,软的,不硌手。他被她摸得眼睛半眯,胳膊环在后背,抖着身子亲亲她的侧颈:“好、呃嗯,什么纹身?”
她正把剪好的图片贴在他腰上对比大小,闻言放在手心里给人看:“我的名字。”
图案大概有拇指和食指圈起来那么大,篆书的“千”为主体,围绕一些古风水墨的花纹,装饰着一小串狼牙。
他低头仔细看,目光像是要把图案吃进眼睛里,抬起脸后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喜欢。”
“纹身会不会很疼?”
江千听了就笑。她知道他不怕痛,被欺凌时一滴眼泪都不掉。从前不存在任何情绪的那么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被情欲浸透,仿佛终于生出人气。没有也没关系,装久了就成真的了。
“不疼。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