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如之前那样无力,只要能扶点东西,还是能慢慢走的。
眼见姜婉宁要帮忙,他再次拒绝:“你回床上睡一会,我出去就好。”
话虽如此,姜婉宁也不敢真叫他一人去面对王翠莲。
看着陆尚在前慢吞吞的走着,她便跟在后面,双手虚抬,时刻准备着扶他一把。
好在从床到门口这一路,陆尚走得慢,步子却极稳,门外的咒骂自是也不曾停过。
当房门被打开那一瞬,漫天的唾沫星子全喷在陆尚脸上。
“……”只消瞬间,他脸就全黑了。
看清开门的人是谁后,王翠莲脖子一梗,总算不在放声咒骂了,她讪笑两声,惦着脚想看屋里:“你、你醒了……我是来找姜婉宁的,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见她出来干活。”
“咱家虽是和善人家,却也不养闲人,姜婉宁最近也太不像话了!”
陆尚实在不理解,王翠莲是如何说出这话还不脸红的。
他站在房门口,不光挡了姜婉宁的去路,同时也阻了王翠莲的打探。
他只当没听见,淡淡问:“家里那么多人,有什么活儿非要阿宁去干?”
说起这个,王翠莲来了精神:“我可不是故意找茬来的!老太太念着你大病初愈,正是需要补身子的时候,掏了棺材本,大清早就出去买鸡了。”
“你那媳妇惯会躲懒,也就厨艺还拿的出手,家里难得吃个鸡,可不得叫她好好做一顿。”
陆尚皱了皱眉,忽略后面的一大摞,反问道:“棺材本买鸡?”
“那可不,要不是老太太掏棺材本,咱家能吃得起鸡?也就陆尚你有这待遇,能叫老太太心甘情愿地掏钱,咱们这一大家子啊,全是沾着你的光哩!”
王翠莲怪声怪调地说着,嘴上说着沾光,那眼刀子却是一横一横的。
陆尚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只心下一沉,重新审视起这个家的经济状况来。
王翠莲一心想着把人带走,烧火做饭是一回事,家里的脏衣裳也攒了两大盆了。
往常这些家务都是她和马氏的,后来买来了姜婉宁,有了能支使压迫的人,王翠莲当然不愿意再沾手。
哪成想无论她说什么,陆尚咬死不放人,说急了,他更是冷言问:“阿宁还要照顾我,二娘把她叫走了,是要留我一人待着吗?”
“昨天晚上我刚发了高热,多亏阿宁发现得及时,不眠不休地照顾了我一夜,清早才恢复些许。”
“二娘把阿宁叫走,万一我又有个头疼脑热,再加上叫人不及,二娘是想再给我奔一次丧吗?”这话说得实在是重,话一出口,王翠莲就变了脸色。
“不、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叫她就是。”
王翠莲拉着一张脸,转身将走,却听陆尚在后说:“二娘先回吧,不就是做饭,晚些时候我们自然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