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周而复始。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死不了,可就是这样生不如死的感觉,更叫人难受。
请十个八个大夫暂时是办不到了,姜婉宁沉吟片刻,忽然说:“夫君何不多练练健身体操呢?”
“嗯?”
姜婉宁整理了一下措辞,尽量明了地说:“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家里每隔一段时间会请御医来看脉,女眷多会开些保养的方子,我也曾用过,但不管是什么药方,都比不上健身体操见效快。”
“就之前我练的时候,一遍就能感觉到不一样了。”
陆尚来了兴致:“不一样?是怎么个不一样法?”
姜婉宁皱了皱眉:“就是、就是身子轻快了许多,经络处也有暖流了,我也说不好,但我总觉得,那健身体操是个好东西,要是长时间练着,说不准会有了不得的变化。”
健身体操虽是陆尚教的,但他还没能完整顺畅地做过一遍,自然也没体会过姜婉宁说的那些。
他对姜婉宁的说辞深信不疑,连着对健身体操都怀了几分期待。
“那、那我多练练?”陆尚迟疑着。
姜婉宁笑笑:“试试吧,明天起我叫夫君起来。”
“咳咳咳——”陆尚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只觉这句话格外耳熟,就在几天前,他才这样对姜婉宁说过。
眼见时辰不早,午后还要接待庞大爷他们,两人便不再多躺。
说来也是奇怪,陆尚昨晚发病时好像命不久矣,过了一晚竟又支棱了起来,通体康健。
而两人都不擅医,讨论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陆尚一摆手:“罢了,不管他了。”
姜婉宁一动弹才发现,膝盖有些僵涩,低头一看,却发现她右腿的衣裤被推了上去,擦伤的膝盖上抹了伤药。
屋里始终只有他们两个人,是谁做了这些,不言而喻。
她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不顾陆尚的制止,坚持把裤脚落了下去,半天才说一句:“这样……不好。”
“什么?”陆尚满心不解,直到看见姜婉宁通红的耳朵,猛地明悟过来。
互相帮忙处理伤口什么的,看似寻常。
可这双方是一男一女,饶是名义上的夫妻,也总叫人觉出几分异样。
这下子,陆尚也开始后背发痒,好半天才敢看对方。
等陆家人出去的差不多了,陆尚和姜婉宁也相继出了房门。
姜婉宁洗漱后小心擦了护手护脸的膏脂,就连脚髁也没落下,等她擦好出来,身上全是膏脂的清香。
陆尚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以后再给你买更好的。”
对此,姜婉宁只是莞尔。
临近晌午,家里人陆陆续续回来了,王翠莲也不知去做了什么,进门浑身喜气洋洋的,便是跟姜婉宁撞对脸,都能给她一个笑脸。
姜婉宁却没觉得有多高兴,只诧异得不行。
正当她准备去厨房帮着做做饭的时,却听门口传来招呼声:“这里可是陆秀才家?我带着小孙孙来了!”
回头一看,正是赶牛车的庞大爷,他牵着只到大腿高的小孙子,另一只手上则是拎了许多油纸包,另有两个熏制的猪肘子,每走一步都能带动肉香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