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田垄上观摩了半日,龙卿和沉清茗也没能决定该种些什么。
这个时代的农户一般都是以种粮食为主,满足了吃饭问题才会考虑种点别的经济作物。她们有六亩地,却只有两个人,若全用来种粮食到时吃不完不说,粮食的收益是最少的,拿去卖的性价比也低了点,最好种点别的赚钱。
经济效益不错的作物有大豆,苞米,花生,都能衍生出不错的经济效益。大豆不仅可以磨豆浆,做豆腐,大豆轮播还能养地。花生是不错的油料资源,比起寡淡无味的豆油,香气浓郁的花生油是顾名思义的贵族油,收益不必多说。
龙卿和沉清茗商量了许久,最后一致决定先种大豆。
卖花生油虽然来钱快,但论涵盖面,非大豆莫属。以后她们兴许还要养牲口,发展农事,大豆都是不可或缺的。
回去的路上,沉清茗一直孜孜不倦的与龙卿说以后的规划,小脸兴奋的红红,仿佛不知疲倦,让龙卿无奈极了。途中沉青松送了几贴草药过来,龙卿好一番答谢,喜的沉青松不断傻笑,却让沉清茗着实吃味的紧,连带着恼了龙卿。
龙卿自知理亏只能哄着她,回到家后主动揽下了所有家务。
年前的冬笋早已晒干,全都装在麻袋里,过几日卖了也能补上几两银子。现在她们全副身家只有十几两,距离秋收还有好几个月,期间怕是要弄不少山货才能维持生计。龙卿给菜地浇了些水,沉清茗随便煮了一顿面疙瘩,就着煎鸡蛋和小菜,两个人吃的也很温馨。
吃完晚饭天已经快黑了,因为沉清茗来了月事,必须清洗过才能睡觉,龙卿见那小脑袋已经止不住的蜻蜓点水,便让她去房里歇着,自己去烧水。
烧水的过程中,院外的篱笆门被敲响了,打开门一看,却是李娘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罐子。
“李娘子怎么来了?”
“给你们拿点东西,不是说沉丫头来了月事疼的厉害吗?正巧前不久你李叔带回来一些红枣桂圆,我看着还剩不少,便拿过来了,你煮了给丫头吃。”
“这不行,婶子拿回去自己吃罢。”红枣桂圆那都是金贵物,龙卿哪里愿意收。
李娘子瞥了龙卿一眼,暗忖龙卿和沉丫头住一起久了越来越像,连这扭捏的性子也学了十成十:“你就拿着吧,婶子我一把年纪哪里需要吃这些,还有这个。”
说着,李娘子颇为神秘的掏出来一沓“布”,递给龙卿。龙卿捏起一张,好奇的打量着,布条呈方形,长长的,分为两层,似乎中间可以容纳什么,布条的两端都有系带,就像没有裤腿的“亵裤”。
龙卿向来聪慧,洞察力十足,联想到沉清茗来了月事,李娘子又拿来这种奇怪的“裤子”,她立刻就猜到是用来做什么的,脸一下就红了。
“你怎的也学了丫头的性子,这月事带看着是粗陋了点,农村人能用布也不错了,加点草灰……就行了。她自小无父无母,老沉家又……啧,估摸着这些年也没有人教她这些,你托大便教教她女儿家的事。”
李娘子也有点尴尬,这种私事她可以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教导沉清茗,却做不到心平气和的交代龙卿,甚至一度有种丈母娘和女婿交代私事的错觉?
“好、好,我定教教她。”龙卿忙不迭的咳嗽几声,脸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更红了,她该教什么?
“好,那婶子我先走了。”
“慢走。”
目送李娘子离开后,龙卿回到屋里。打开瓦罐,里面不仅有红枣桂圆,居然还偷偷塞了一大块红糖,她的嘴角抑制不住弯起了一抹弧度,心情也很好,这李娘子真是个有趣的人。
今日已晚,龙卿把东西存在橱柜里,准备明日煮给沉清茗吃。等热水烧好,她倒了一些在木盆里,兑到合适的温度,这才端着木盆进了沉清茗的房间。
到底是太累了,买地的兴奋劲淡去,沉清茗一下子就睡过去了,于是龙卿回来看到的便是躺在床上酣睡的小人儿。
本想叫醒她,却见她睡的香甜,有点不忍。龙卿把热水放在床头,然后拿出李娘子给的“布条”。李娘子显然考虑到沉清茗无父无母怕是不懂做月事带,以为龙卿懂,殊不知完全搞反了。
龙卿把布条展开,心里想着“那么薄,能垫什么?”这时她注意到沉清茗手中未来得及放下的布条,同样是长条,不过似乎装了东西,变厚了。把沉清茗手中的布条拿下来,见内衬装了草木灰。草木灰吸水,自然也能吸血,龙卿却眉头一皱。
按理说草木灰是干净的,但从刚刚李娘子的话不难听出,农村人才用草灰,也就是说贵人是不用这些的。
龙卿向来一点都不愿委屈小丫头,仔细一想,草灰能吸水,棉花也能吸水,而且棉花柔软,不会磨。
于是,龙卿的目光盯上了家里剩下的半袋棉花。
沉清茗完全不知道一直不舍得用的棉花已经被家里这位败家的盯上了,龙卿扯了几朵棉花,把其弄的蓬松后填进月事带中,她的脸很红,动作也偷偷摸摸,时不时就要看看床上的沉清茗,像极了做贼心虚。
填满棉花的月事带厚度正合适,龙卿红着脸回到床头,沉清茗浑然不觉,仍旧睡的香甜。
掀开被子,抬手去解外衣。屋里热,沉清茗本就脱掉了厚重的棉袄,也就穿了一件单衣,很容易就解开了。
抬眸瞄了一眼,见沉清茗没有反应,龙卿用手指把松散的衣裙尽数剥开。
娇俏玲珑的身子再次暴露在眼底,看着眼前一览无余的嫩肤美肌,在烛火下,无比诱人的映射出莹润的光泽,活色生香的让人恍然。
许是有点冷,沉清茗本能的往龙卿这边钻,嘴里发出猫叫似的呢喃,让龙卿呼吸一滞,眼神都变了。
龙卿深吸了一口气,僵硬着手把帕子浸湿,给她擦了擦脸,顺带擦了下四肢与手心,这才摸向亵裤。
她表现的如同盲人,不是不想看,而是眼里一片迷离,视野也变的朦胧,看不清。很快摸到亵裤的系带,轻轻一扯,亵裤便松散了。
因着特殊时期,亵裤下还有一层,摸了一圈,指尖落在月事带的系带上。
龙卿的手都在颤抖,掌心泌出汗水,那根系带很小巧,她的手指又无比僵硬,来回几次竟是勾不住,好不容易勾住了,手指又不听使唤。
耳边回荡着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异常激烈,怦怦怦的撞击着鼓膜,险些要吵醒睡梦中的谁人。
龙卿眼里一片茫然,脸红的堪比七月洛阳的一枝焦骨。好不容易把月事带解开,刚刚拉开一些,更浓郁的血腥味让她眉头一皱,那点旖旎也顷刻间便消失殆尽。
用帕子往那儿擦了擦,岂料刚刚擦了上去,帕子上就开出了一朵娇艳的红花,龙卿就像吓到了一般,急忙收回来,洗了洗,复又去擦,仍旧开出一朵花。
有条不紊的动作终是凌乱了,与之一同凌乱的还有呼吸,龙卿仓惶的洗着手帕,接着擦,直到好几个来回,那股血腥味终于变淡了,她哆嗦着双手把崭新的月事带贴上去,顺势绑好了结。
做完一切,龙卿近乎虚脱般靠在床头,大喘着气,烛火中映出的脸已然一片血红。
缓了许久,龙卿端着水盆出去,却沐浴了许久,回来时已然面无表情。
回来本是看看沉清茗睡的安不安稳的,岂料沉清茗竟然醒了,不仅醒了,满脸困惑,似乎对眼下的状况反应不过来。
沉清茗呆坐在床,神色发愣。来月事要每日清洗,等龙卿烧水的时候她却不小心睡着了,挂念着换月事带才惊醒,没想到一醒来不仅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