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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1 / 2)

孙映兰战战兢兢,她自?己的脚跟没有立稳,是不愿太早与人明着为敌的。

不管是姨母,还是长?公主,她谁都得罪不起。

李幼白抵达国子?监安排的监舍后,才从旁人嘴里得知,孙映兰竟成了陛下新?宠,被赐封孙美人。

说话的是国子?监老?生员,知道李幼白和孙映兰都在卢家家学?上过课,才特意说的,言语间不乏感叹:“卢家家学?森严,却?不想竟能出了一位美人。”

李幼白没有接话,她便也觉得无趣,将人领到监舍后,自?行离开。

半青接着关上门,眼睛瞪得滚圆:“孙娘子?不考功名了?”

“你小点声。”李幼白抬手捂住她的嘴,“这是京城,说话更要小心。”

“嗯嗯。”半青连忙点头,又压低声音:“陛下多大了,应当能做孙娘子?的爹了吧。”

李幼白点头,据她了解,当今陛下年逾四旬,长?子?也就是太子?也已经?育有一子?,才满一岁。另外?两位皇子?昌王和燕王,也是及冠之年。陛下子?嗣单薄,除了这三?个皇子?外?,仅还有四位公主。

坊间都道,陛下对崔贵妃的宠爱,远远超过其他任何妃子?,甚至是姜皇后。

若孙映兰真?的被封美人,也不知对这位崔贵妃来说,是喜还是忧。

虽说是崔贵妃的外?甥女,但人是从长?公主殿内送出去的。

李幼白下午沿着国子?监走了一遭,算是熟识地形。

国子?监是中央官学?,教授内容庞杂贯通,但主讲内容无非儒家经?典,以及律学?书算算学?,此外?还有射御音律,但后者也只当做消遣调剂。

监舍与教学?书堂以膳堂做分隔,林立卓然的楼宇庄严肃穆,耳畔不时飘来诵书声,讲经?释义声。

李幼白绕过书堂甬道,听见前方传来说话声,甫一抬头,便见几个穿着华贵衣袍的郎君手打折扇晃了出来,迎面对上李幼白,先是一愣,继而?拱手作礼。

李幼白还了一礼,听他们做了介绍后,又询问自?己。

“女郎可是今年的新?监生?”

李幼白答:“是,吾乃齐州考生李幼白。”

几人听说她在卢家家学?读过书,面上俱是露出惊讶神情,如此简单聊了几句,李幼白便借口离开。

刚走元,那几人便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卢家家学?不是不收外?人吗,没听说卢家有姓李的亲戚?”

“先前孙映兰不也进去了吗?”

“你还敢直呼她名字,你得叫孙美人。”话虽这么说,却?都是不屑的轻笑。

“这位李娘子?生的出水芙蓉一般,想来跟那孙娘子?是要走一条路的。”为首那个是平南伯世子?,长?得风流俊俏,但那双眼睛透着股不安分,尤其是说完这话,意味深长?地使了个眼色。

“什么路?”

“还能什么路,说到底能进国子?监,还不就是凭着那张小脸蛋吗?哈哈哈哈。”他把折扇打开,又大放厥词,“不信你们擎等着,三?日,最多三?日,我叫你们瞧瞧她的真?面目。”

说罢,将那衣袍一撩,故意抬脚跨上石头,拍了拍腰,一副浪荡子?的下/流模样。

待人群走远,院门后那位的脸郁沉的快要滴下水来。

莲池搓着手,心道怕是要坏事。

半夜,平南伯世子?从监舍出来方便时,被人当头套了麻袋,拳打脚踢了半个时辰,鬼哭狼嚎般连连求饶,可那人手下毫不留情,甚至狠狠踹他大腿,若不是他死命护着裆口,怕是命根子?都保不住了。

最后那人打累了,竟又不肯离开,将他背对着自?己拉出来后,塞上破烂麻布,又重新?塞回去,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知道为何要打你?”

“不知道。”平南伯世子?哭的鼻涕眼泪直流,“还望大爷指点迷津,叫我知道哪里得罪了你,我一定改。”

“呵,记住,管好你的嘴。”说罢,抬手朝他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起身又是一脚,扬长?而?去。

自?始至终,平南伯世子?都没看?清他的长?相。

而?且,他的声音也刻意改变,就算见了面,想必也认不出来。

安顿好行礼的莲池,从柜门前折返,看?着自?家主子?意气风发?的脸,再看?他赤手空拳后手背上的红痕,默默找来药膏。

“世子?爷,你要不要去见见李娘子??”

莲池侍奉十几载, 越来越看不清自家世子爷的心意。在齐州公府时,他对李娘子?百般殷勤,唯恐疏漏, 衣食起居虽说没有亲自动手?,也都让方嬷嬷代为处置,已然体贴入微了。但他又很?别扭,明明喜欢,见了面却总爱端着架子, 不是针锋相?对,就是冷嘲热讽, 但凡是个小娘子?, 就没人受得了。

亏他暗中帮腔,一点用都没有。

只说这?次,听到平南伯世子陈越背地议论李娘子,他又受不了, 把人弄出?来狠狠揍了顿, 若不是自己拼命阻止, 怕是要见血。

更何况李娘子?一路上京, 他一路尾随,私下的爱护之心叫人瞧了都要动容。

可他做了这?么?多, 李娘子?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知他做了有何用。

那面皮仿佛比世间一切都重要。

莲池给他擦拭完药膏, 抬头:“要讨姑娘欢心, 您得放下颜面, 是不是?”

卢辰钊倏地投来冷眼:“放下自尊, 卑贱如泥,且不说别人瞧不瞧得起你, 便是你自己都会恶心自己。”

莲池:

卢辰钊嗤道:“我?又不喜欢她,何必讨她欢心。”

莲池:得,有您哭的一天。

转头笑?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卢辰钊瞥了眼:“知道就好。”

国子?监首课,长公主刘瑞君亲临,她来到时,礼部尚书兼国子?监祭酒闵弘致正与两位司业在院内商讨教学一事,堂上则有数名博士陈述各自教授课业,有些是往年官员,有些则是初初通过吏部审核选拔过来的。

之后监生自我?介绍,李幼白才知三十人的班内,有大半来自勋爵高门,只有另外少半是通过乡试选进?来的。

诸如左侧沿窗几位,姜项康、姜项奇和姜纯,是姜皇后的侄子?侄女,薛魁和薛月则是姜皇后的亲外甥外甥女,当真是举贤不避亲。

右侧她昨日见过,第一排是平南伯世子?陈越,后面则是同他一道儿的几位郎君,看面相?便知都是滑不溜秋的纨绔子?。

中间几位除去座首的崔阳,崔贵妃侄子?外,便都是寒门举子?了。

此番正经招五十人,但实?则扩了十人,故而分为两个班,各三十人。

陈越捂着左脸,不时发出?呻/吟声,从李幼白的角度看去,昨日那张俊俏风流的脸,今日不知怎的,像是被人揍了,鼻青脸肿不说,腮帮子?上还被甩了五根手?指印,当真惨烈。不只是他,书堂内其余人也悄摸摸偷着看,陈越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一想?起昨夜的遭遇,他觉得邪门。

自己仗着平南伯世子?身份在京城横行多年,即便得罪了人,也是些寻常百姓。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哪些能欺,哪些不能。就像国子?监的监生,高门望族的他都认得,断然不会去得罪他们?。剩下的便是没根基的寒门子?了,他是瞧不上,可第一日报道,他还没来得及给他们?下马威,也就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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