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堂来了个新客卿。
胡桃将玛丽苏带到钟离面前,简单地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钟离是往生堂见闻最广的客卿,玛丽苏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向他请教。”
“那么钟离,玛丽苏就拜托你培训了。”胡桃说完就离开忙别的事情去了。
玛丽苏仔细打量钟离,山间古松般的气质,身着整齐且讲究的长西装,头发规矩地束在脑后,样貌俊美,举止优雅。一阵风拂过,衣袂翩翩,发丝飘扬,单只耳朵上的耳坠也随风舞动。
这就是系统要自己p的人吗?看上去倒还不错!
玛丽苏缓缓开口:“钟离先生?可以这样称呼吗?”
钟离抿了口茶,淡淡道:“请随意。”
声音如同古钟敲击时的悠扬、婉转,甚是悦耳。
“钟离先生,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钟离盯着玛丽苏投来的目光,她那琥珀se的眼眸似是有星空流转,“今日便先休息,哪里也不去。”
钟离继续低头品尝茶水,绿茶的汁水冲泡过后,苦涩之中夹杂着一丝丝芬芳,唇齿之间绵绵不绝。
他的神情甚是放松,一举一动都渗透着优雅,时间在他的身上仿佛凝滞,失去了浮躁之气。
如同艺术品一般,玛丽苏心想,巧夺天工,虽然这个词用在这儿不太贴切。
“钟离先生,我今晚睡哪里呢?”玛丽苏一手撑着下巴问道。
钟离放下茶盏,说道:“跟我来。”
……
客栈内,优雅别致的红木楼阁,古朴典雅。
店家热情地问道:“二位是要住店吗?”
玛丽苏拉了拉钟离的衣角,略微窘迫地贴着钟离的耳畔小声说着:“钟离先生,我没有钱。”
钟离0了自己的口袋,思索片刻,“我也没有钱。”
十分尴尬的场景,但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来,倒显得有些理直气壮了。
……他是不知道住客栈要钱的吗?
钟离只好带着玛丽苏无功离开客栈。
天se渐晚,余霞铺洒在天空,令人心旷神怡。
玛丽苏借着尚未来得及收走的日光,一面默默端详走在前面的这个人,一面心想:真是个奇怪的人。
她收回肆无忌惮的目光,快步走到钟离身旁,对着他说:“钟离先生,我饿了。”
声音软糯,不知道把她的声音一口咬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随我来。”钟离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钟离此时正在苦恼如何安顿玛丽苏,虽说苦恼,但并不觉得麻烦,也可以说在他的思维里,没有麻烦这种概念。
香菱在忙着给客人端菜,大老远就看到钟离,待他们稍近一些,便热情地招呼着:“钟离先生,是过来吃饭的吗?噫,旁边还有一位美丽的小姐,是一起的吗?”
钟离嗅上几口万民堂的菜香,也不自觉感到饿了。
“按老样子来一份套餐。”钟离找了个座位和玛丽苏一起坐下。
香菱拿着菜单,边记边说:“钟离先生,今天的食材有清泉林的野猪r0u,要把套餐里的椒盐豆腐换掉吗?”
钟离不假思索地回答:“可以。”
“这位小姐要些什么呢?”香菱转过身子问玛丽苏。
玛丽苏看着菜单,唰唰点了一堆菜。
她是真的饿啊。
点好菜,香菱便离开去做菜了。
“香菱当班的万民堂的时候,就应该直奔万民堂来吃饭,”钟离介绍着,“而不是新月轩和琉璃亭。”
“玛丽苏小姐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多来这里吃饭,虽然此处看上去略显简陋。”
周围很热闹,玛丽苏根本没怎么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的声音真好听,这张嘴就应该一直说话不用停歇。
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伸头凑到钟离身边,一只手半捂着嘴,“钟离先生,我们没有钱也能吃饭吗?”
声音很小很轻,但钟离还是听清了。
“没事,可以先记在账上,到时候账单寄给北国银行就行。”
哦,那个至冬人开的银行啊。
“那刚刚在客栈为何不记账?”玛丽苏疑惑。
“那家客栈的规矩不给记账。”
偶尔也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嘛!
钟离的声音若有若无夹杂了些无奈,不过也可能是玛丽苏听错了。
菜上桌,二人结束闲聊。
玛丽苏闷头苦吃。
这位新来的客卿胃口真好,钟离心想。
酒足饭饱,紧接着就要面对住宿的问题了。
黑幕悄然拉起,抬起头可以看到繁星点点,像一个巨大的棋盘上布满璀璨明亮的棋子,提瓦特的星空很美。
玛丽苏无心看天,直gg地盯着钟离,企图把他盯出个洞来。
“天黑了,钟离先生,我今晚到底睡哪里呢?”她小声嘟囔着。
其实她并不是着急无处可睡,只是想和钟离找些话聊。
好吧,她承认,她是想睡在钟离家里的,只是她不能开这个口。
她在心里默默祈求一个奇迹。
钟离此刻正在细细品味香菱特别赠送的清茶,在玛丽苏如炬的目光下依旧平静无波。
玛丽苏趴在桌子上摇头晃脑,转得钟离头都有些晕。
“钟离先生,我今晚要露宿街头了吗?”她可怜巴巴地说着,像是一只要去流浪的小猫。
“不会让你露宿街头的。”
好呀,那就把我接回你家去住!不过玛丽苏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一盏茶下肚,钟离甚是满足,带着玛丽苏去借钱。
往生堂,仪官小妹不在。
北国银行,达达利亚不在。
……
一通折腾下来,玛丽苏已经感觉很是疲惫了。
“钟离先生,要不我还是露宿街头吧。”
钟离抬头望了一眼星罗棋布的夜空,思索良久。
“去我家吧。”
“玛丽苏小姐介意吗?”
???
心愿成真了!此乃天助我也!
……
红檀木搭建的四合院,院内宽敞整洁,庭院中莳花置石,种了几颗海棠树,满地落花,树上尚存几朵残花摇摇yu坠,旁边挖了一口大水池,池里养了几条小锦鲤。
倒是像钟离会住的地方。
“可惜你来得不是时候,若是早些天,还能看到满树的海棠花。”钟离的语气甚是惋惜,“不过明年若你还在璃月,倒是有机会看到。”
“着雨胭脂点点消,半开时节最妖娆。谁家更有h金屋,深锁东风贮阿娇。”钟离y道,声音低沉磁x。
玛丽苏又一次沉醉于面前之人的声音之中。
“钟离先生对海棠花也有研究吗?”她问。
“略微罢了。”
“我明年来看海棠花时还能住在这里吗?”明亮的星光从玛丽苏的头顶泄下,衬得她白如凝脂,她的眼眸内透着微亮,似是把星星装了进去。
很漂亮的眼睛,钟离心想。
“若你不介意,想住多久都可以。”
她眉眼弯弯,g起嘴角,又问:“钟离先生,这么大的院子是你自己买的吗?”
玛丽苏打探过,璃月城里的房价可不便宜,钟离虽然站看上去甚是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