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太打si不信,但翁贝托不会等他的。
「t育也是乱七八糟,总是班上垫底,大家都跑完了,那家伙可以和倒数第二名相差至少一圈,还有臂力,落後同年纪的nv生一大截,班上从没人输过她。」
这点更夸张了吧。
今天是愚人节吗?
均太偷偷探了自己身旁的家伙,迳自得出结论:
「嗯,不是。」
「当时的我只有纳闷,来学校就是读书,怎麽可以忘了最重要的本分?但也可能是我一直孤单一人,没有朋友,才找了读书这个藉口,总之因为我们坐在对方的隔壁,水野无话不谈,我和她渐渐拉近了距离。」
「原来水野也有那样的过去啊。」
均太也很替少年高兴,能在孤单的道路上,遇到合得来的朋友。
「虽然我到现在对水野的家庭背景一样一无所知,不过那段时光是我学生生涯最难忘的时光了。每次我失落,就会回想起与水野共度的那些时光。」
「看来水野对你是很重要的人呢。」
「是啊!即使现在也是。」
刚刚就说了,不过对翁贝托来说,这样的话题说再多次也不会腻,只因为这段回忆真的有很意思。
少年豪迈地接着说下去:
「水野也是第一个注意到我是一个很喜欢读书的人。」
「那是——」
「努力读书说是打发时间的藉口,那真的是藉口,因为我一直以为优秀的人是会互相x1引的,读书会、检讨会什麽的,我却从来没有过。我只有这点价值,结果那些同样是班上名列前茅的同学,依然没有因为这样正眼看过我。」
哥哥不舍地拍了他的肩膀。想必这些事情,这个哥哥也一直看在眼里吧。
「水野这道光,是我的唯一。水野不会在乎这个人有什麽、有过什麽,只要能聊天,就能成为朋友,水野是我唯一的朋友。」
「……」
「然而,我们的关系也挺微妙的,仔细一看,我不行的她都有,她没有的全交给我。就这样,像是互利共生,我和水野建立起了互信互助的关系。」
「水野的成绩就是那时好转的吗?」
「我不是很清楚现在的她,不过那时的水野,学习与运动都很被动,要是我没有督促,那家伙根本不会碰。」
「你是她爸啊?」
想想都觉得累了。
冬子的脾气有多拗,翁贝托不会不知道吧。
「我是她的朋友,朋友之间互信互助是基本吧。」
一句话就一扫均太所有的疑惑了。
和他们同年纪的少年始终如一,对冬子珍惜至上。
「而且,这也不是什麽坏事吧?顾好学业本来就是学生的本分啊。」
「你说得对,读书本来就是学生的基本,忘了自己义务的水野,才是最过分的。」
不知不觉,他们之间有了共鸣。
「於是我们迎来闹翻的那天。」
好景不常,翁贝托不打算给他心理准备,这记变化球,来得是那麽仓促。
「期末考到来,这次的考试很重要,因为攸关着我们能不能进好的学校。这是我们学校别於其它学校的独特处,只要考得好,有机会被老师引荐,所以那些平时没什麽表现的同学,也想藉此大展身手。」
少年这麽用功,当然也会有他了,问题在於……
「水野呢?水野也是吧?」
「是啊,水野也是,所以我们才会闹翻。」
总觉得能想到他们闹翻的原因了。
「期末考的将近,我每天都很卖力地替水野复习,而水野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进步得很快,没多久已经追上最新进度,以她的学习能力,到时要扭转局势不成问题。」
「我想也是。」
可是,是不是哪里奇怪?
少年的自白,对冬子也仅仅只有出於父亲般的c心,称不上有哪里造成他们之後巨大心结的地方。
当均太试着回头0索、搜寻漏掉的记忆,毫无预警的一道雷光打落了。
「就这样,考试当天,我被她从楼梯推下去了。」
「————」
均太与织香差点窒息了。
翁贝托的用词与眼神都是那麽锐利,他们不得cha嘴,只有静待更详细的说明,厘清事件的全貌。
「那天,我一如往常地和她一起上学,走在前往学校的路上,我们继续切磋彼此的学识,以考题偷袭,看看对方有没有用心,却因为我太过深入思考水野给我的难题——我不慎从楼梯跌落了。」
这是——
「那次的期末考我也没办法考,直接退出,然後……就这麽和家人们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喂……」
「我不允许你们和我辩驳说是我的问题,水野才是元凶,而且我离开那天,水野也没有来替我送行,种种证据都能说明我真的是受害者,而水野正在畏罪潜逃,那天、在那之後,还有现在都是。」
「那你现在要报仇吗?」
织香再次以冬子的朋友加入话题,同样都是冬子的朋友,为何他们看到的世界差这麽多?而且,织香做出的决定b翁贝托更果断、更冷酷,翁贝托就只是指着冬子的鼻子说加害者三个字,织香却要翁贝托直接付诸行动。
总觉得怪怪的,均太觉得他不能继续冷眼对待,总要以第三方说点什麽,却被姐姐拖住,食指放在嘴边,要他闭嘴,看就对了。
如此突如其来的「要求」,翁贝托想都没想过似的,愣了好一会。
「你是受害者,冬子是加害者,那你就要报仇了吧。」
「我……」
「又那麽刚好,冬子现在正被困在某个地方,而且外头的雨势越来越大,再过不了多久,就会泛n成灾。」
「我没有这麽说……」
前一刻还说得理直气壮的家伙,现在反而成了谁的跟班了,因为老大不在,无法主导现场秩序,眼见情况就要乱成一团。
「那你是什麽意思?」
织香往前靠近了一步,越来越近,织香毫不在意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翁贝托回答之前,她会继续前进。
「说啊,你是什麽意思?」
「我……」
不知不觉,他们之间是零距离。
虽然对自己的朋友被批评感到愤怒,不过现在最让织香火大的,是翁贝托这种摇摆不定的懦夫态度。
遇到问题就甩锅给别人,完全不想处理,甚至认为不是自己的问题。
织香生气了。
从未有过的怒火,让织香不再顾虑其它,现在就要治好翁贝托这种不负责任的心态。
「要是不这麽做,我和水野之间的情谊就会被彻底切断!这是我可以想起并记得水野的唯一方法!」
说出来了。
忍无可忍的情绪来到了临界点,最终全都化成言语说了出来。
然而,在场吓到的只有翁贝托本人,其他人都已经想到了,所以对於这样的状况反而是以平常的心态在看待,并要翁贝托继续说下去。
「没错……因为水野冬子是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而且我早就知道那一天的事情不是她的责任,可是为什麽水野就是不肯来机场送我?一想到这些,我就没办法停止那些奇怪的妄想,与其在那里一个人纠结,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如全推给水野吧,这样……或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