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翡吻上红唇,心满意足地看着黑暗中的圆眼失去光亮。
贝茵在门口看了会天花板,继而,又被人抱到卧房,看了一晚上的天花板。
——
卧房的天花板是真的好看,也被设计的很好玩。
若仰面躺在床头看,会看见片片相接的正向菱形状。
若身体歪一点,菱形便会被横向拉长。
床尾的话,会出现胖嘟嘟的视觉效果。
更有意思的是,若坐在床边仰头看,会立马变成正方形。
横的扁的长的弯的等等,各种五花八门的形状,这三天贝茵以不同的角度,找了个遍。
也只有在每天一次喝恢復药剂同营养水之时,才能暂时忘却找形状的新工作。
她以前对28岁真的没什么想法,总觉得还很年轻,身体机能也不错,可以全程跑完马拉松。
可在这几天里她有了点新感悟。
22岁跟28岁精力真的相差如银河。
并且,哪怕作为医生也无从得知,为什么可以乐此不疲,一点也不腻。
而她一但想腻,过分的百分之八十分值的冷雪味,就立马来给她解腻。
想腻也腻不了。
——
第三天下午,阮阮也看卧室天花板看腻了。
就在她以为可以稍作休息时,她被抱到沙发上,看起了客厅里的天花板。
一看就是一天,最终解锁六种形状。
——
不知道哪个人创造出喜新厌旧这几个字。
贝茵觉得用于小豹指挥官身上,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比如,第四天客厅里的每一个角落里的天花板都看腻了,又辗转到浴室洗澡。
——
第五天,总算能看点新鲜的东西。
阮阮抱着她坐在玻璃窗前看起了海。
是一个圆形吊篮椅,四周以假花点缀,坐在上面时会左右摇晃,控也控制不住。
看海能让人心旷神怡,且不同时间段的海有一样的美景。
贝茵时间充足地去观赏,上午时分,海面像撒下一层透明星星,下午时分,海面像是铺上一层橙金。
天黑时又变成黑色。
无论哪种时间段,皆反射粼粼波光,漂亮的不像话。
可再美的景色,趴玻璃片看整整一天也会腻。
阮阮体贴有加,便在晚上带她来到顶楼。
地上铺着比鹅毛都要软的草坪,躺在上面丝毫不会扎人。
这算是一个空中花园,四周种着五花八门的地球花朵。
长短不一的花枝垂到贝茵面前,她忍不住揪下一朵,戴在阮翡耳朵上。
阮翡做着她的事,看姐姐一眼:“讨好我也没用,旅行十天就是十天,等下还要去海里游泳呢……”
贝茵当即把花拿下来。
阮翡却又不干了:“送我的花还带收回的?”
“嗯,不给了。”
阮翡轻轻捏住贝茵的下巴,蛊惑道:“姐姐要是我戴上,晚上游完泳,明天上午就休息。”
话落,她看见那双圆眼升起从来没有过的亮度。
装进星星一样璀璨,配合她此时月下的模样,迷人至极。
虽然很不想,但这几天姐姐确实累到了,心疼与本能撕扯一会,最终前者战胜后者。
没关系,反正还有几天呢……
day15
十月六号早上七点。
小豹指挥官说到做到,说放假立马放。
她转去浴室,精疲力竭的贝茵才得空看自己一眼。
脖子以下不能要了,几组成语可形容——惨无人道,触目惊心,匪夷所思,令人发指。
房间也不能要了,摆件东倒西歪,杂乱无章地堆一地恢復药剂,营养水。
活像被几十隻哈士奇拆过一样凌乱无比。
作为一个强迫症患者实在无法忍耐,抖着手拿出一管恢復药剂,一饮而尽。
须臾,身上逐渐涌上力气。
扶着仍旧酸疼的腰,从卧房换床单开始收拾。
阮阮赤脚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走到坐在地上捡摆件的oga身前。
席地而坐,双手抱住贝茵肩头,脸对脸贴贴蹭蹭。
笑得那叫一个春风意满,餍足欢愉。
“姐姐辛苦啦~”
贝茵也没客气,收下这句话。
毕竟,是真的一刻也不停歇地旅行五天,的确辛苦外加疲乏。
若没有两种药剂支撑,只有一个累死的结果。
而布满一条条“勋章”的阮阮,也有点不能要了。
她放下摆件,找来药水细心地涂抹。
一边长吁短叹:“哎…可真是要老命了,疼不疼?”
阮阮舔着小尖牙:“不疼,兴奋着呢。”
贝茵好笑地轻拍她一下:“一上午,可不能食言。”
“嗯哒嗯哒~阮阮一言,二十马难追。”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上午休息时间也没了。
早上九点贝茵带着阮翡收拾好屋子。
简单衝了个凉,穿好到大腿的丝绸浴袍,头髮随意地用夹子抓起来。
慵懒地走到开放式厨房。
几天没吃东西,不适应营养水的五脏庙叫嚷着要进食物。
幸好,冰箱里的食材还没过期。
贝茵左手拿鸡,右手拿鸭:“烤鸡,啤酒鸭,主菜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