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中听还任由说,真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江青梧笑得一脸温柔大度,“无碍,本宫从不听犬吠。本宫说话也不中听,许昭容莫往心里去。”
她很少说本宫二字,现在要的,就是压许昭容和楚妃一头。
许昭容脸色一僵,“皇贵妃这是什么话,妾只是关心你。”
“那真是劳烦许昭容关心了,关心得很好,以后少关心点跟自己没关系的。”
言外之意,少管闲事,别一天吃饱了没事干。
江青梧一脸不屑看着她,瞧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挂念皇贵妃是妾们应该做的,既然皇贵妃不领情,那妾们也没办法。”
“口头挂念这种事,有张嘴就行,你怎么不拿出点实际行动来,你是给本宫送钱送礼了,还是给本宫请太医了。”
“原来皇贵妃是如此肤浅之人,都说心意最重要,怎可追求那些虚礼。”
江青梧心里鼓掌,说的比唱的好听。
“家有千金,行止由心。”
我家不缺钱,但我就是爱那些虚礼,我就要为难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许昭仪咬咬牙,这皇贵妃也是伶牙俐齿得紧。
谢烟景在一旁憋笑,一直不曾说话,原来吵架还能如此有文化,她只会动手。
谢烟景一副你们继续,别管我,我学习学习。
若不是看在她现在攀附上楚之阮,引起不必要非议,又说不把楚妃放在眼里一类,江青梧早动手了。
楚之阮也是一直不曾说话,其实在场都明白,若是没有楚之阮支持,许昭容哪敢这般有恃无恐。
“是妾思量少了,皇贵妃既然爱这些俗物,下次来一定带上薄礼。”
瞧瞧,这是什么,善解人意还听劝,又把江青梧拉低一个檔次。
“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许昭容那点月钱,还是自己留着吧,长定殿也放不下。”
你的钱,我怕来路不明,我不敢要。咱这庙小,你佛大,你最好少来。
“对了,也别来,打狗还需看主人,我怕我失心疯,怕通知到楚妃时为时已晚。”
江青梧这小阮也不喊了,直接喊的楚妃,挑明让她管好自己的人。
楚之阮听见提到她,倒也不恼,“昭容妹妹,你少说两句。”
许昭容识趣闭上了嘴,但被人骂狗,实属不爽,而且楚之阮知晓她被骂也未帮她说话。
“还有,楚妃,勿要放任她去别人院子里撒野,万一吓到别人,多不好,也不是人人都有我这种好脾气。”
楚之阮倒是乖巧的点点头,眼里透出疑惑,但并未反驳。许昭容的脸色白了白。
她去杨昭仪那的事,楚之阮并不知情。
楚之阮今天只是来拿东西,没必要引起江青梧恼怒,再者,整个后宫,对她有威胁的一个没有,她倒是有些许眼馋那凤印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隻认衣冠不认人。
“娘娘,听小依说,有东西给我,我特此来拿。”
楚之阮温和有礼,浅笑安然,看起来与之前在这并无二样。
江青梧摆摆手,示意小依拿给她。
接过锦盒,楚之阮道谢,递给旁边的婢子拿着,并未打开。
“多谢娘娘,那就不叨扰娘娘们了,妾先行告退。”
江青梧点点头,打了个哈欠,示意退下。
小依见她们离开,有些茫然,江青梧对楚之阮的态度与之前都不一样。
“娘娘,你为何”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如此不留情面的让她管好自己的人?”
小依点点头。
“有句话叫,杀一人可震万军,杀之。奖一人可悦万军,奖之。”
见小依还是不懂,她打算说的通俗一点。
“这个道理反过来就是,你前面对人太好,后面坏一点点,她们就会在心里骂你,相反,前面坏一点,后面好一点,她们就会立刻感动得稀里哗啦,总而言之就是起到收买人心的作用,人性就是如此。”
谢烟景撑着下巴看着江青梧,眼里皆是笑意。
难怪,她以前从一开始便对楚之阮如此好,经过今天,许昭容再添油加醋一点,怕是会被记恨上。
“不过,若是有脑子的,不会被别人牵着走,忠言逆耳利于行。”
小依点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若是有人对她一直很好,忽然对她不好,那她大抵会难过死。
希望杨昭仪对自己一直好,不过就算她忽然不好,自己也不会记恨,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希望提醒以后,许昭容别再去找杨昭仪麻烦,小依,你多盯着那边一点昂。”
“好勒。”
书瑞看着自家娘娘那眼神,就没离开过小梧,怎么?小梧欠她钱?
皇长子
书瑞悄悄问江青梧,“小梧,我总觉得自从你俩回来后,皇后娘娘看你眼神不善,你是不是欠她钱啊?”
“啊?”江青梧扶额,“哪有的事,再说了,我像那种欠钱的人吗?”
书瑞一脸真诚,“像。”
江青梧选择沉默。
“你那个盒子里,装了什么?”谢烟景喝着茶,还是好奇问一句。
“一隻怡春院的簪子,我单纯用来见见许昭容,压压她的气焰。”
谢烟景若有所思点点头,看来她经常去,她得看着点,虽然同她上回一起去过,但她还是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