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一个半夜不睡觉的阿梧。”
江青梧闻声回头,谢烟景站在她身后,一脸笑意看着她。
谢烟景轻轻走过去,坐在她身旁。
“半夜睡不着,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你之前老坐在这,所以我好奇,就爬了房顶,也想试试。”
江青梧解释着,有些懊恼。
谢烟景摇摇头,表示没有。
“没事,别说爬房顶,就算阿梧爬我床都行。”
江青梧偏头看她,入目是谢烟景白皙的脖颈,鼻尖充斥着她自带的竹香。
直接就接嘴了,“好啊,明晚记得开着门,方便我采花。”
谢烟景噗呲一下笑出声,“行啊,看看谁采谁。”
江青梧这不服输的劲上来了,“你这是请狼入室。”
“那万一是瓮中捉鳖呢?”
“你这嘴啊,堵上算了。”
“阿梧这是嫌我话多了?”
“我可没说昂,这是你自己想的。”
江青梧贱兮兮的说着。
谢烟景不说话了,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江青梧一脸不服气,伸出手搂住谢烟景的腰。
“谢将军,你的腰好细啊。”
江青梧说完,还轻轻掐了一下。
谢烟景脸色微红,江青梧手一动,她就感觉有电流似的,传遍全身。
“阿梧莫闹。”
谢烟景说着,目光锁定在她调戏的眼神。
江青梧算是发现了,这谢烟景的腰,好像很敏感。
江青梧不死心,又轻轻掐了两下。
两人离得如此近,可以清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呼吸缠绕,月光是暧昧和情谊发展最好的引火线。
谢烟景抬起手,挑起江青梧的下巴,把江青梧的目光强製移过来。
温热的指腹贴在江青梧唇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江青梧一瞬间忘了动作,看着那含情的眸子。
谢烟景将身子探过来,呢喃道,“阿梧。”
江青梧大概知晓她想做什么,轻轻闭上了眼。
看着她的样子,谢烟景勾唇一笑。
想象中的亲吻并没有到来,温热的气息撒向脖颈,脖颈处传来微疼,江青梧瑟缩一下,嘤咛出声。
谢烟景似惩罚般,还用牙齿轻咬。
江青梧想躲,没躲掉,谢烟景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背,不许她乱动。
江青梧皮肤嫩,待到谢烟景抬头,已经殷红一点。
“谢烟景,你属狗的!”
谢烟景笑着,目光嘚瑟,“惩罚。”
江青梧伸手抚上,刚刚的温热触感还在,让人想到还能一阵战栗。
江青梧偏头,打算不搭理她。
这件事,以谢烟景讲故事哄她睡觉作为道歉诚意了结。
困意来袭,江青梧靠在谢烟景肩膀上,谢烟景寻思一瞬,“我给你讲讲我的母亲吧。”
故事
听见她那么说,江青梧侧头,“好啊,我还挺好奇。”
她主动提起往事,证明是彻底敞开了心扉,很多事情,也是时候放下了。
之前江青梧就算好奇也不会多问,她也知晓,很多往事都是谢烟景不愿触及的伤疤。
谢烟景寻思一会,“跟我保证,你听完就睡觉。”
“我保证。”
江青梧竖起耳朵,谢烟景轻笑一声,随后柔声开口。
“自我打小记事起,我与她一直都在那一方小小院落中。她教我习武练剑,识字认书,她喜欢玉兰,满院都是玉兰树,同她人一般,光而不耀,静水流深。”
提起那段时光,谢烟景眼角带笑,但眉目间隐约流出淡淡忧伤。
“后来我才知道,她曾是战场最英勇的将领,与谢纪仁偶然相识,两人一见钟情,她因为谢纪仁的一个承诺,隐退沙场,嫁入谢府。”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她是谢府正房,谢纪仁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对她保证此生不纳妾,她一心一意扶持谢府。”
随后谢烟景自嘲一笑,提到谢纪仁时眼神里都是厌恶。
“可是谢纪仁骗了她,她进门后才知谢纪仁在外养妾室,还不止一个,在她怀孕期间,把一个个妾室领进了门。”
“我母亲一生高傲,绝不允许背叛,此后便闭门不见他,谢纪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说他是一时糊涂,喝醉了酒,其中一个妾室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说是他谢家的,不能流落在外。”
江青梧默默听着,不曾接话,拉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有时候,行动比语言动听。
“待我母亲生下我,谢纪仁嫌弃是女儿,来看过一眼,后来就再也没来看过,小妾却没有生下孩子,以流产为借口,陷害我母亲,谢纪仁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母亲贬为妾,我母亲带我住进后院,不被人打扰,留下那一堆女人互相争夺。”
“有一天,谢纪仁拿来了休书,他新娶的夫人是个狠角色,眼里容不得沙子,入府便怀了龙凤胎,扶摇直上,坐上正妻位置,谢纪仁不敢招惹,毕竟靠着她,他升了官,又怕被世人诟病戳他脊梁骨,给了我母亲休书却不放人。”
“我再大一点,那个女人说我占着谢家嫡女的位置不放,只有我死了,她的孩子才能名正言顺成为嫡系,所以,她设计将我卖给人贩,可惜我没能如她愿,没死还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