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她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自然要照顾好。
但元宵似乎听懂了,挣脱了他的怀抱。
“怎么?小爷养你,还不愿意?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江青柏明显是有些醉了,对着小猫发火。
最后一句话,还带上了一丝委屈。
元宵跳上了墙头,喵喵喵叫了好几声,回头看他。
此时,不知何处窜出一隻小花猫,向元宵走近。
江青柏抬头看着,元宵给过来的小花猫顺毛,两猫在墙头,好不恩爱。
随后,它回头看了一眼江青柏,告别般叫了一声,“喵。”
江青柏笑了,“我知道了,你也要自由……”
他认命般说着,“去吧去吧,连媳妇都找好了,有猫陪着你,我也放心了,梦安也会高兴的,就不留着你了。”
似乎是听懂了,元宵带着小花猫走了,边走边回头。
慢慢的,两猫消失在房顶上。
江青柏收回目光,苦笑一声,
他放下酒,里面已经空了,他靠着墙,眼睛红通通的,却没有泪流下来。
江青柏找了个时间,去了寺庙。
但是里面也没有人了,连上山去寺庙的小道都无人打扫,荒芜着杂草丛生。
若不是靠着记忆,可能他自己都找不到。
寺庙更加斑驳,里面已经搬空,只有青苔顽强生长,院中也只剩那棵系着红绸的树。
江青柏爬上树,一条一条翻看,查找,好像知道答案,又好像不甘心,他不愿如自己所想。
他找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之前自己系上的。
“怎么会没有,我明明系上了,还用了打了结……”
难怪之前挂不上,强加是缘分罢了……
当真是万般不由人,除了记忆,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当真是可遇不可求,她自由了,他该高兴才是。
他靠着树,“只要记得,那便是一直在的。”
江青柏下了山,把小调吹奏了一遍又一遍。
他回归了正常的生活,更多时候,待在皇宫麻痹自己。
裴梦安像是一阵风,来了就走,他俩相处了那么久,江青柏也不曾把那份情说出口。
心知肚明又如何,说出来也没有机会。
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圆满,至少,他们还相处过一段时间。
再往后,当自家小妹带着心上人来他面前时,他笑笑,“喜欢就好,别的,都不重要。”
谢将军,可比他有本事多了。
他连牵挂裴梦安都说不出口,他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年少欢喜终将止于年少。
在江青梧和谢烟景要去游离那日,他目送她俩离开,看着她们的执手背影。
“小妹,替二哥,去看山川湖海去看大河涛涛,去看星落如雨,去看流光朝暮,带着自己的所爱,去吧,我守着皇城和司云倾。”
谢烟景小心翼翼牵着江青梧,如同珍宝一般。
他看着看着就笑了,终是鼻尖酸涩难挡,他站起来,默默回了皇宫。
梦安,如梦盼安。
(柏安篇/完)
作者碎碎念: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出谢烟景和江青梧的互相在乎和朝暮陪伴,写不出书瑞和江青云的相互等待和久别重逢,也写不出江青柏和裴梦安的互相惦记和不敢说出口的牵挂,亦是写不出杨易安和依年的日久生情和相互奔赴。
别人三分笔墨写出来惊世温柔,造出来年少云树之思,我只能靠着胸无点墨,把你慢慢绘製在心头。——致我所有读者,不负相遇,感恩遇见。
番外杨柳依依(只能找一个)
宫中生活多乏寡淡,司云倾在杨昭仪和小依的照顾下,日渐长大。
江正作为太傅,教导司云倾学业上这种事,自然就落到了他头上。
谁让他几个儿女都优秀,对于司云倾,江太傅就把她当做普通孩子看待。
只是她一出生便是在皇家,肩上的任务和责任重大,自小学习理国治家之术,泡在御书房里,小小年纪,奏折有时候堆得比她人还要高些。
“小依姐姐,昭仪娘娘的桂花糕,我还要。”
五岁的司云倾站在院子中,江正带着她刚上完早朝,她饿了。
本来起的就早,现在想多吃点还要被小依掠夺,她有时候困得可以坐在龙椅上睡着。
“哎呀,小孩子甜的吃多了容易蛀牙,小依姐姐替你解决。”
小依看向她,这小屁孩自小长到大都跟自己抢食,逮到机会,自然要欺负欺负她。
以后长大了,可就不好欺负了。
司云倾闻言,立马瘪嘴,看样子就要哭了。
又是这个借口,不就欺负她小吗,小依姐姐自己也吃你妹多,还好,她有昭仪娘娘撑腰。
“呜呜呜,小依姐姐欺负人,你已经吃好多块了!我也要!我找昭仪告状去。”
“哎呀,小云倾,你一个皇上,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
小依扶额,赶忙把糕点递给她,防止她的哭声引来杨昭仪。
司云倾识趣闭嘴了,她就知道这招对小依姐姐有用。
“皇上又如何,皇上也要吃饭的。”
但奈何杨昭仪还是听见了声响,她从膳房走出来。
嘴里说着那句司云倾三岁就听到现在的话,“依年,不准欺负云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