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好,本来先生就说要请一位的。”
江父知道他这从小被人伺候到大的女儿也没什么自理能力,外出几天都需要被人带着的,更别提独居了。
他不放心得紧,得找个人看着。
江辞秋知道自己老爸的心思,于是又补了句:“不要我爸请的,你找一家不受我爸控制的。”
白辰安想了想:“但我是先生的秘书。”
“那白秘书你就告诉我爸,是我说不要的就好了。找保姆这事儿是我在请求辰安哥哥。”
“所以辰安哥哥你能帮帮我吗?”
白辰安几乎幻视小时候追在自己身后的奶乎乎的小团子,心底忽地软了一下:“好,辰安哥哥答应你。”
江辞秋嘴角上扬:“我就知道我的辰安哥哥又回来了。”
讲完她走回房内,往沙发边看了眼,停在那里的轮椅已经不见了,被初寒移动到了阳台上。
房间内的人渐渐少了下来,负责人拿着帐单在门口白辰安签字。
刚才被江辞秋拉住定衣服的人喊她:“江小姐,您定的衣物我们已经放到衣帽间,您的在左侧,初小姐的在右侧。”
江辞秋听着前半截都没觉得有什么,但下一秒愣道:“等一下,你说放哪儿了?”
“衣帽间啊。”
江辞秋“噔噔噔”地跑去衣帽间看了眼,又“噔噔噔”地跑回来。
问那人:“我没说过放在哪里吗?”
女人摇摇头:“没、没有啊。”
“我没有吗?”
“难道有……吗?”
“没有你怎么不来问问我?为什么擅作主张就搬到了衣帽间啊?你看不出来那个衣帽间是主卧的吗?”
“江小姐您先别生气,这是我们的失误,我们这就帮您搬到您制定的房间去。”女人点头哈腰就差把对不起三个字写脸上了。
江辞秋摆摆手:“你们最好快一点,本小姐累死了,想休息。”
出去的人又立马被喊了出来,开始搬放错的衣物。
初寒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阳台进来了,转着手机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衣帽间不能和我共用吗?”
你不准喜欢上她
江辞秋理所应当道:“肯定不能啊,那衣帽间是主卧带着,你要一起用的话就意味着,你要到我房间来换衣服。”
“就因为这个?”
江大小姐瞪大眼睛:“什么叫就因为这个?这个还不重要吗?”
初寒推着轮椅往前,“我现在受伤了,换衣服不方便,肯定需要人帮忙。”
“……你是说,”江辞秋迟缓地反手指向自己,“我?”
初寒点头,表情很淡然,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一直以来都很肆意妄为的江大小姐却噌地一下红了脸,突然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我我、我……”
“你怎么脸红了?”
“热的!”
嗓音大得不得了,给初寒吓了一跳:“你小点声儿,热就开空调啊。”
“本小姐知道,还要你提醒?”
她从初寒身边跑过去,把空调打开,调到了最低度,站在风口下对着脸吹。
吹了会儿,把过热的cpu散热到了能运转的程度,又转头对着初寒道:“你是右小腿骨折了,不是瘫痪了,你自己不能换吗?”
“我腿很疼。”
“关我什么事?不准说什么是我害的!”
江辞秋抢先道。
初寒幽深的眼眸慢慢漾出一点笑意,被她的话提醒了思路,勾唇道:“因为是你害的。”
一口气哽在喉咙,不上不下得很难受,但偏偏江辞秋在这点上理亏。
负责人走到她身边:“江小姐,按您的要求,初小姐的衣物已经搬到的另一间房间了。”
江辞秋哽在喉咙的一口气被叹出,探头对初寒道:“全部都已经搬过去了。”
言外之意——你也没办法了。
然后拉着负责人往旁边走:“我陪你去签帐单。”
负责人受宠若惊,“那就多谢江小姐了。”
两人一同出门去,房内顿时只剩下初寒一人了。
她勾唇笑笑,推着轮椅到了沙发边。
本来也不是想要江辞秋帮她穿衣服,只是觉得她的反应挺有趣的,才随口逗逗她,没想到这人的反应比想象中更有意思。
没一会儿,江辞秋又突然从门口衝了回来。
“初寒!是你让他们把衣服搬到衣帽间的!你是故意的!”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唇边微扬的弧度渐渐扩大,然后笑眼朝江辞秋看过去,轻轻地愉悦笑着。
阳台透过的晚霞的光落在她身上,色彩温柔,好看的紧。
像是从记忆中抽离出来的人。
江辞秋看愣了一瞬,随后移开眼,没等她说话就自己找了个理由逃开。
“他们好像在叫我,我先出去了!”
随后头也不回地拐了出门。
晚饭白辰安本来要带她们出去吃饭的,但初寒拒绝了,理由是她有点事要处理。
于是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出门。
两人难得凑到一起吃个饭,白辰安想带她去高檔餐厅,但江辞秋拒绝了。
理由是:“天天吃这些餐厅我都腻了,至少辰安哥哥你别带我来了吧。”
作为江家大小姐,这些高檔餐厅就是她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