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些人,一些事,爱真实的红尘……”她偏头,望向苏清越,“人就是为这些东西活着的。”
苏清越弯着眉眼,自然而然地接了一句:“那我就是为初儿活着的。”
易初一下就顿住了……
她默默地转身,两手捂住自己的滚烫的耳朵:“你年纪还小,说什么我都当听不见啊。”
啊,要命!干嘛啊,忽然来那么一句!
苏清越从她的声音里,听到了不知所措的颤抖。她稍稍凑上前,温声道:“没关系,你要是没听到,我就再说一次。”
她贴住易初的后背,趴在她耳朵上,一字一句道:“有初儿在这个世界的话,我会觉得世界很……”
苏清越还没说完,忍无可忍的易初抬手捂住苏清越的嘴巴。
她稍稍用力翻身,将苏清越压在下方,红着眼睛气鼓鼓道:“就你会说话是吧!”
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一些花里胡哨的撩妹技巧了!
她从哪学来的!
这一年,她们不是都在一起吗,也没见谁教她啊!
苏清越弯着眉眼笑,柔柔地望着她,很坦然地伸展身体,平躺在屋顶上。
硕大的圆月在易初的背后,笼罩在她的金发上,浅浅地散发着光晕。
苏清越望着她眉心的一点朱砂痣,目光很温柔。
她在易初的识海里传了一道音:“小菩萨。”
易初很莫名:“嗯?”
苏清越笑了一下,在她识海里道:“我的羽渊剑里,有一个剑灵,它总叫你小菩萨。”
这是苏清越第一次提到剑灵,易初惊的松开苏清越的手,直起身跪在了她身体两侧。
苏清越撑起了身体,迎着月光看向易初,温声问:“小菩萨,能让我吻吻你眉心的痣吗?”
那一刹那,似有夜风从易初的心口吹过,将她那颗心一瞬拽到万丈之外的地方。
易初的心臟微微一窒,她微微启唇,不知道如何回话。
她……
真的不会拒绝人。
苏清越笑了一下,迎着月光起身,仰头吻上了易初眉心的痣。
硕大的圆月在两人身后,将两人的身影剪的无比亲昵。
红衣白发的剑修撑着纤腰坐起,吻上金发的丹修,虔诚得好似信徒在吻她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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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屋顶吹了一夜的风,都没有把易初脸颊的热意吹散。
她还是不太习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清晨很快到来,两人从屋顶下来,易初指向自己的房间:“我……要炼化我的药材了。”
苏清越点头:“我也去炼化那枚陨铁。”
“好……好的……”
一句话易初说得磕磕绊绊,人也走得踉踉跄跄,险些撞到院子里的盆栽。
苏清越见状一把拉住易初:“初儿……”
易初抬眸看她:“干嘛?”
苏清越想了想,与她说道:“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和我说的,你没有必要什么都纵容我。”
“哦……”易初抿唇,斟酌一番道,“我只是还没想好,等我想好我会告诉你的。”
“没关系,你想不想好,我的心始终如一。”
“嗯。”
饶是苏清越这么说,易初还是落荒而逃。
她回到丹房时,木心已经在此久侯。一见到她,木心就好奇地问:“你这走得什么路,踉踉跄跄,颠颠倒倒的。”
易初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叹了口气对木心道:“木爷爷你不懂……”
啊……
闺女长大了……还想早恋……早恋对象还是自己……
造孽啊!
木心轻呵一声,对易初道:“你木爷爷活了上千年,有什么不懂的。”
“不就是清越那丫头喜欢你嘛,瞧你这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易初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果然触手滚烫。
她转身,一脸震惊地看向木心:“木爷爷,你偷听我们说话!”
木心嫌弃地吹了吹胡子:“我还用偷听吗?”
“就你们这些小年轻,花前月下,谈天说地,爷爷我早八百年就不做了。”
木心转身,往丹房走去:“这段时日,我让舜天在五洲四海搜集了你想要的那几味药。满打满算,也就搜集了七份。”
一入丹房,易初就看到陈列在丹房之中,被玉冰封存得很好的药材。
易初扫过这些药材,对木心道:“七份也够了。”
易初转身,看向木心:“木爷爷,接下来的时日,我就闭关在丹房,炼化这些药材,配製解药了。”
木心眼里有了笑意,他捋了捋胡须,温声问:“不用你木爷爷帮你炼药了?”
易初笑了一下,胸有成竹道:“不用。”
“在外历练一整年,总得让您看看我的长进。”
木心很欣慰:“成!”
“那你就自己炼药,木爷爷出去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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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出了丹房,在易初四周设下天地大阵,防止有人干扰。
丹药师炼药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她们要将全部心神放在鼎炉上,炼化药物。
若是受人干扰,轻则炸炉重伤,重则堕境。
在木心走后,易初取出药师鼎,在屋内盘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