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她轻轻喊了两声,身旁人没有回答。
薄舟澄小心翼翼的靠近,把对方的戒指取下,放在床头柜上。
戴着戒指睡容易硌着手指,留下一圈红印,不会好看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
薄舟澄静静的看着徐柚言,眼神坚定。
她推掉了大部分的檔期,隻准备做一件事,抓住自己发小的小辫子。
让周良晖对徐柚言再无威胁性可言。
美梦
结束旅行之后,薄舟澄就急匆匆赶去薄家那边了,徐柚言心里是有点小小难受的。
可她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做一个体贴的女友,不给薄舟澄添烦心的事。
徐柚言单手撑着脸颊,看着戴在手上的戒指,兀自傻笑。
好吧……
看在某人给自己送戒指的份上,就原谅她吧。
保姆车上,陈么身姿坐得笔直。
她想了好久,终究是下定决心,人都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徐小姐,我想辞职。”
陈么低垂眉眼,不敢正视徐柚言,隻把信封递了过来,徐柚言拆开一看,里面是辞职的信。
如果薄舟澄那天不告诉自己,徐柚言可能真不知道陈么为什么要辞职。
她只是紧紧的捏着信封。
“你现在就想走吗?”
陈么愣了愣,没想到对方会挽留自己,但还是轻轻笑。
“越快越好。”
徐柚言握着这封信,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陈么。
“不能再多等几日吗?”
“等我找到接替你的人之后。”
看着徐柚言这挽留的眼神,陈么一时之间大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以。”
罢了,就多待几天吧,反正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不过即便如此,陈么已经开始下意识保持距离,每回都隔着老远,不像以前挨的那么近。
徐柚言拍戏的时候更是如此。
距离远到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是助理。
…
拍完戏收工之后,徐柚言最期待的就是给薄舟澄打视频。
她整个人趴在柔软的床榻中,等待着对方的接听,好一会儿,薄舟澄才接起视频电话。
视频里的她有些憔悴,眼底挂着淡淡的青黑,戴着一副银边眼镜,桌子上摆着杯子,深褐色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徐柚言视线一扫,甚至看见了烟灰缸。
“薄舟澄,你很忙的吗?”
她小心翼翼的问,薄舟澄摇了摇头。
她轻启红唇,摘掉眼镜,认真的瞧着视频中的徐柚言。
“现在不忙,现在是我特意为你留出来的聊天时间。”
徐柚言总感觉薄舟澄在谋划什么大事,不过对方不愿说,自己也就不问。
“陈么想辞职。”
徐柚言趴在枕头上,开始讲起自己这些天的经历。
“是吗?”
薄舟澄微微挑眉,似乎并不意外。
“如果她要走,我就另外找几个人保护你,虽然比不得陈么贴心,但也勉强够用。”
薄舟澄倒没有拽着人不让走的意思,只是有些担心徐柚言。
“这几日还有做噩梦吗?”
徐柚言摇头,这几日她就连穿越的事情都很少经历了,日子似乎陷入了一滩死水,但其实她挺满意这样的日子的。
只要能和舟澄在一起,怎样都好。
徐柚言捧着手机,在床榻上滚来滚去,然后钻进被窝中,薄舟澄视线一暗,只能看见黑漆漆的屏幕。
“言言,你这样我见不着你了。”
薄舟澄有些无奈。
就听见徐柚言那有些闷闷的声音。
“薄舟澄,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大概要一个月吧。”
听见一个月的时候,徐柚言心都死了……
“薄舟澄,我想你。”
她的唇几乎是贴着手机说的,声音微微泛着点娇意,听的人心尖微紧。
薄舟澄两手交握,看着自己电脑上手旁的文件,周良晖这些年干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清晰无比。
她有些难过。
或许自己是被愚昧蒙蔽了双眼,愿意相信小时候的情谊,而不去看这些因为自己而受过罪的人。
除了那位弹钢琴的男生呢?
有些人甚至因为多看自己几眼,就被为难了。
她不知道。
但更准确一点是她不在意。
如今,周良晖已经把手伸向徐柚言,薄舟澄不能坐以待毙。
“我也想你,言言……”
“我事情解决完了,就来找你。”
徐柚言点头,听着薄舟澄的声音,就觉得好受了许多。
“那你能说句话吗?”
“说什么?”
“你说我想要你。”
徐柚言藏在被窝中,薄舟澄什么都看不见,漆黑的屏幕中倒映着自己的脸。
她揉了揉眉眼。
“言言,你确定要我这么说?”
怪羞耻的。
“你现在都不见我了,说句话也说不得?”
被窝里忽然出现一丝光亮,薄舟澄抬眼一看,徐柚言已经钻了出来,发丝散在脸颊上,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