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在一起,天元的气息便无孔不入,带着淡淡的腥臭和威压,柳无依本能抗拒这份入侵,但很快反应过来,闭着眼y是收了抗拒的动作,任由男人在她嘴里肆nve,直至她憋气才松开她。
“每次都是这样,夫君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得学着如何取悦,总是这么木讷,看着你我都提不起兴致,若是长期怀不上子嗣有什么后果你不知晓吗?”林宇sisi捏着柳无依的下巴,脸都气红了,在这个nv人面前,他总是莫名恼火。
区区一个无用的坤泽,怎能不顺从天元,还整天摆着一个冷脸,他故意放出了他的信香,果然,nv人的眼底立刻出现些许旖旎,但是很快,又转变成克制不住的惶恐。
就这么排斥他?
林宇恼怒,但却松开了这人。
柳无依得了解脱,急深x1着气,因着天元的信香,她双眼被刺激的红了一圈,急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只是刚缓过来她又迅速变回了往常的模样,一贯的温婉贤淑,面无表情。
“妾身知晓了,夫君先沐浴罢。”
“冥顽不灵!”
再次被柳无依的模样气到,林宇气愤的甩袖而去,就连那大着肚子的林朱氏都无暇顾及。
柳无依眼眸闪了闪,仿佛没有听见丈夫的话,她对着林宇离开的方向欠了欠身,目送林宇离开后便再次转身面对新的家奴,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他们的事宜。那动作,那姿态,都是那么行云流水,娴熟到仿佛已然演练过无数次。
“你们几个领着新来的家奴去沐浴,换身新的衣裳,带到他们的下房安顿下来,散了吧。”
“是。”
家奴们被几个辈分高的婢子领到他们的居所,在场的就只剩柳无依和林朱氏了。
“姓柳的,晚间我可是要和夫君亲热了,你又要守空房呀?”二夫人故意扯着声线,仰着头用下巴看柳无依。姓柳的不仅没有得到夫君的宠ai,子嗣也没有,还真是可怜呐。
“二夫人还是回去好好养胎吧,别累着了,我还有事忙先回了。”不等二夫人再说什么,柳无依淡淡说完便快步离去,连自己的婢nv都没有叫上。
她快步回到自己的卧房,拿起桌上的瓷杯倒了杯茶水,疯狂漱口。她仿佛失了心智,一口接着一口,直至一壶茶水全部漱完,嘴里的怪味也被茶香取代,她才jg疲力竭的瘫坐在椅子上。
秋华这时急匆匆赶来。
“小姐,你作甚?可是不舒服?”秋华忙扶起柳无依,见柳无依脸se苍白,她急声说,“我去找大夫。”
“不必。”柳无依拉住秋华,秋华高声喊了声:“小姐!”
“我无碍。”她随意擦了擦嘴,有些疲惫的r0u了r0u眉间:“我想休息一会儿,你到外面候着罢。”
“那小姐睡醒了再唤我。”纵使万般担忧,但看着柳无依消沉的意志,秋华也只能先出去。
柳无依走到床边坐下,嘴里貌似还有异味挥之不去,她厌恶的又擦了擦嘴。
刚刚被林宇亲的时候她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一gu强烈的失贞感,冲上心头,好脏!只是猛然反应过来,她又颓然苦笑,都嫁给那人一年多了,早就肮脏不堪,又哪里还有贞可失?
柳无依无声自笑,侧目看向窗外,东厢的院子布局jg巧,陈设都是照着她儿时的闺阁来的,意喻夫家和娘家都是她的家。这里花团锦簇,环境清幽,放眼望去还能依稀想起儿时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场景。只是时过境迁,心境不同了,那满篇妇道,不过是儿时折花的玩物,那满篇墨水,尽是鬼扯,可笑的是“鬼扯”最终化成了几步之外的那一面高耸的院墙。
日日呆在这间屋子里,又或是在院子里坐坐,看看周遭熟悉又陌生的景se,仿佛她的世界就只剩下这一眼就能望到头的院子了。
林府就像一个牢笼锁住她,生为林家人,si为林家鬼,生生世世都只能为林家尽心尽责,这一切仅是因为她是坤泽,生来便是要依附他人而活的。
命运的不公叫她无力改变,她只能凄苦的抱怨,这时,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出现一双探究的眼,叶流觞。
她自幼聪慧,小小年纪便能熟背四书五经,才华横溢,只是天公不作美,生作坤儿身,那本该让人骄傲的才学反而成为了她的苦难。她不想像传统的坤泽那般活着,却又无可奈何,而叶流觞,分明是一个占尽x别优势的天元,却堂而皇之的当起了元妓,最后像她这般沦为深宅大院的笼中鸟之一。
真是可笑。
柳无依日复一日的哀叹着,这边的叶流觞已经跟随管家来到东厢的一间空置的下房。
因着她是天元,又安排了一等婢子的用度,所以她拥有的卧室,这倒叫叶流觞欣慰——她并不擅长与人相处,有个自己的空间至少还能喘息。
卧室很简单,一张小床,一张木桌,还有一个圆凳,简洁,但已经b原来的家好上许多。
“元妓就住这了,这是两套衣服,先预支这月和下月的衣服给你。”管家把两套简单的布衣放在桌上。
“谢谢,那个教家奴认字是在哪儿?”
“这个不急,元妓主要职务便是伺候主子,少爷原本房里有五位主子,今天少爷又买了三人回来,所以今后你要伺候八位主子,二夫人已经快临盆,你要抓紧扩张产道,这个不能马虎,至于认字,每日辰时在下房的前院便能认了,等下会有人把书本送过来……”
……
总管还在絮絮叨叨的给她传递接下来要g的事,叶流觞已经无暇分辨了,八位主子?她抿着唇,虽然想过当妓会很y1uan,但是没想到会这般y1uan!
直到管家离开,她仍沉浸在惊世骇俗的听闻中。叶流觞呆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室内的布置,伺候八位坤泽,充当泄yu的玩物,这……这当如何是好?
她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原本的家像个牢笼,她想寻求出路却是从一个牢笼跳进了另一个更黑暗的牢笼,从今往后,她该怎么办?回顾过往,跟随夫子游历的那几年莫非便是她这可笑的一辈子最快活的时光?
夫子呀,流觞不知晓该何去何从,连活下去都这般艰难,这生来就仿佛被规训好的命运当如何打破?
成为老叶家里的附属,现下又成为林府的附属,是否今后又要沦为谁谁谁的附属?为何永远都不能属于我自个儿呢?到底哪里才是我的归处?
叶流觞一个人沉沉的想着,短暂的静心悄然过去,傍晚的时候她终于吃上了几个月以来的第一顿饱饭,她大口吞食米饭,碗里的一小块r0u没几口就吃完了,连r0u味都没尝出来。
常年缺乏r0u食,她的身t极度匮乏,发育早己停止,脾胃也极度虚弱,因此这顿饭她不敢吃的太饱。夫子与她说过,常年饥饿的人极容易胀si,见还剩半碗饭她便停口了,想留着晚上饿了再吃。
只是到了晚上,却有人过来叫她。
“元妓,二夫人让你去扩张产道。”
“元妓,二夫人唤你去扩张产道。”
这一声叫叶流觞如梦初醒,她囫囵翻身起来,甚至惊出一身虚汗。
定了定神,方走过去开门。
来者是一个年轻nv子,相貌有点眼熟。
她猛然反应过来,这是初到林府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跟在大肚子nv人身旁的婢nv之一,也就是说今晚她就要伺候那个孕妇了。
思索一通,她点了点头。
“我知晓了,这便过去。”叶流觞匆忙换下衣服,便跟着婢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