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反而拥得更紧。
窄小的窗下, 背后是墙,面前是花丛,头顶是悠悠月光。他们以奇怪的姿势抱着,若有旁人经过,大概要以为是对不讲究的野鸳鸯在私会。
他被自己的联想臊红了脸, 叹了口气保证:“你放我下来,我绝对不走。”
她仍是摇头, 眼睛虽然被他捂住, 但目光仿佛能穿透手掌, 落在那条不听话的尾巴上:“尾巴。”
听她提起尾巴, 他心中先是一阵忐忑, 接着化作释然。
终于还是到这一步了吗?互相坦白,然后好聚好散,她不必再
“想摸。”
她不必再虚与委蛇什么?
他不自觉松开手,怔怔看着她因压痕微微泛红的眼眸:“你说什么?”
她不该觉得他的尾巴很奇怪、很恶心,然后像那些人一样对他露出嫌恶的目光
闻丹歌轻轻吸了一口气,喉咙里似乎被绒毛搔了一下,痒痒的:“不要把尾巴收回去,我想摸。”
她表情诚恳,目光真挚,语气仿佛在说“苍生大义定不负所托”之类的话。但她居然只是想,摸一摸他的尾巴?
尾巴终于按捺不住,欢快地蹭了蹭她的脸颊。闻丹歌不为所动,眼神坚毅,目不斜视。
不知是不是错觉,应落逢似乎在她额角看到了一滴汗?她为什么紧张?即使与应宗主对峙,他也未见过她紧张。
一个荒唐的想法冒出脑海。
他试探着开口:“那、你摸一摸它?”
总不能是因为怕他拒绝才落汗吧
话音刚落,尾椎处传来触电般的触感,他身子一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闻丹歌顺毛的手法很生疏,但很细心,从尾巴尖到末端,一寸不落。五指并拢,蓬松的金色毛发从指缝中漏出,软乎乎地摩挲着掌心,像捧了一朵轻盈的云。这云时而被风吹得四散,时而又被风聚拢,最终被风吹落飘到地上成了一片棉花。柔软蓬松,指尖轻易就会陷进去,绵绵茸茸。
她梳得很认真,表情一丝不苟,严肃得像先生授课。偏偏做的却是、却是应落逢终于忍不住,“嗖”地撤回尾巴。她捏了捏空荡荡的掌心,茫然抬头,看见一张宛如凤仙花晕染的脸。
他想说些什么,可一松齿就有奇怪的声音飘出来,只得咬紧牙关,企图用眼神让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