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名染柒,是david跟庄川柏的学妹,还和庄川柏好像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乔染柒却不以为意:“回国之后,电话里常听庄伯父说你不怎么回老宅,偶然去过一两次,遇见你在忙,就没打扰你,正打算晚上再去一趟,没想到这么巧。”
“还给你准备了,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甜汤。”
她问:“你晚上大概几点到老宅?”
话里无时无刻透露着亲昵。
庄川柏摇了摇头,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今晚有事,不回去了。”
“好好,知道你忙,注意照顾好身体,别把身体拖垮了。”
“川柏,明天晚上我生日,记得过来哦,我有话对你说。”她笑着朝david招了招手:“david,你也别忘记喽。”
david挂断了电话,在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奇怪,他尴尬的挠了挠头,借着说有其他事情要忙,离开了。
傍晚的余晖顺着玻璃射了进来,打亮了一室光滑,斑驳的光影或多或少的分散在了脸上,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显得几分苍凉。
白芷心里一阵阵揪疼、难受。
她不知这种情感从何而来,又是彷徨,又是害怕,被这种不理智控制住了身心。
有种无法言说的感情从内心深处涌起,像是自己珍藏已久的宝物被别人觊觎,白芷装作无动于衷地坐在了沙发上,整理着包里的东西。
脸上神情专注,吸油纸、眉笔、口红、散粉、小瓶香水、防晒霜 ……
数了一遍又一遍,包里的东西不多也不少,选的都是最常用的小样,她早就烂熟于心。
现在只不过是在分散注意力,不去想庄川柏跟那个姓乔的女孩子,怎么那么亲热,甚至还会到对方的家里面去,连对方的爸妈也认识。
庄川柏清冷的眸子里有一丝着急,嘴巴却蠢笨得很,半响也不知道说些好听的话,来哄哄人家小姑娘。
“我要回锦华小区了。”
“我送你。”庄川柏立刻站起了身,陪白振海喝了不少白酒,虽然已经洗过一次澡,可那酒精度还在。
白芷捏紧了手上的包包,唇瓣微抿。
许久,她才从缓缓的说:“你喝酒了,开不了车。”
半刻钟之后,两个人在大马路上悠悠晃晃的走着,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白芷站得离庄川柏挺远,熟悉的关系走出了陌生人的距离。
好久都没有人讲话。
不少高档小区住户通常都是有车一族,以至于还要再走个一公里左右才能见到大马路。
换是平常,白芷肯定赖着对方,让庄川柏背自己,只是现在心里有点气憋在里面,没有发泄出来。
宁愿闷头走着,而这个呆子也是一样,就只顾着自己走路,压根就不关心关心她。
脚下还是穿着高跟鞋呢,足足九厘米的恨天高,才走了个几百米就有点儿痛。
半响,庄川柏环住了白芷的腰肢,被她一把推开了。
“走开,别碰我。”白芷甩了甩恨天高,她一定是脑子抽了,临出门才会换上这双高跟鞋。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扔在家里面,这么久都没穿过一次,连尺码都是不合适的。
格外的磨脚。
庄川柏没再碰她,跟在她的身后,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白芷走得踉踉跄跄,可依旧坚持自己走,她就是不爽,这人是不是木头做的,明知道她在不开心,也不来哄一哄。
活该单身一辈子,她皱着脸,气得直接站在了原地。
怒不可遏的盯着庄川柏,喉头微微起伏:“你是不是笨蛋呢,你个呆子在外面勾三搭四,有没有点良心,你给我走,走了再别回来。”
“我不……”
庄川柏低下了头,瞥见她那双细长的高跟鞋,眉头一皱。
只是任由着这人骂,再一次伸出手环住了对方,即使白芷纤细的小拳头砸在了她的心口,也丝毫不见庄川柏任何反应。
白芷身子一轻,被庄川柏抱了起来。
“姐姐——”庄川柏喊得极轻,可这话的语气,却让白芷软了语气:“你说你,是不是笨呢?”
脸色一红,靠在了庄川柏的肩颈窝里,熟悉的香味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她嗅了嗅,心里默然的安了下来。
都到了这把年纪,还被人抱在怀里,尤其还是在光天化日下,白芷挣扎的想要爬起来。
“姐姐,你脚痛。”庄川柏抱着人,缓缓的走着,幸好在路上偶尔有车经过,却都是急着赶回家,没有人细心观看这一幕。
她不紧不慢,白芷在她怀里抱怨:“你跟那女孩子是什么关系?她怎么叫的那么亲热,还川柏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看就是想跟她抢人。
庄川柏眉心紧蹙,说起乔家,就要说起老一辈子的事情。
乔老爷子跟庄老爷子本来是从国外回来的留学生,在战争年代成了兵,一起扛过枪,吃过树根,打过鬼子,两个人的关系是从战嚎里面爬出来,后来各自成了家,又一起在帝都里面奋斗。
赤手空拳的打出了一番事业,两家的关系一向亲近。
但这几年下来,她或多或少也明白了乔染柒心里的想法,也渐渐的和对方疏远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会刚好遇见乔染柒发视频过来,她和对方没关系,所以也就不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