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拆开蒲团,伸手一摸,果然有个绸包,欢欢喜喜正要打开,却见慕容复在一旁闭眼打起坐来,好奇道:“表哥,你怎么现在运起功来?秘笈还在我手上呢!”慕容复苦笑,见她一派天真烂漫,只得睁眼说:“你说那武功极为高明,我自然是先运几遍真气,使得经脉畅通,马上就练起来为好。≈40;≈26080;≈24377;≈31383;≈26080;≈24191;≈21578;≈29256;≈32;≈104;≈116;≈116;≈112;≈115;≈58;≈47;≈47;≈119;≈119;≈119;≈46;≈115;≈104;≈117;≈98;≈97;≈111;≈101;≈114;≈46;≈99;≈111;≈109;≈32;≈23436;≈25972;≈29256;≈26356;≈26032;≈24555;≈10;≈41;”“原来是热身运动呀。”慕容复从未骗过她,王语嫣自然不疑有它,高高兴兴地打开了绸包,翻至那段白绸,上面有李秋水手书,读到“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可是这秘笈不对?”慕容复见她原本兴高采烈,却看着白绸发起呆来,温言问道。“不是,我是想起了我外婆的故事。”王语嫣坐到慕容复身边,把那白绸递给他,“反正现在也是无事,呆会再练那神功吧?”慕容复正巴不得有别的事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便放松了精神,让她讲来听。王语嫣抚着那个绸包,把李秋水、天山童姥与无崖子,还有那个从未正面出场过的李秋水小妹妹之间的纠葛说了。慕容复注意听着,末了感叹:“原来大名鼎鼎的天山童姥有这样一段过往,经此巨变,怪不得行事乖张,手段狠毒。”“论理是我外婆对不起她,不过外公后来也是舍下外婆跑了。人生诸苦里,她们一个是得不到,一个是已失去,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更加可怜。但我想,童姥连一点快乐的回忆都没有,心中必然是更苦的。≈40;≈26080;≈24377;≈31383;≈26080;≈24191;≈21578;≈29256;≈32;≈104;≈116;≈116;≈112;≈115;≈58;≈47;≈47;≈119;≈119;≈119;≈46;≈115;≈104;≈117;≈98;≈97;≈111;≈101;≈114;≈46;≈99;≈111;≈109;≈32;≈23436;≈25972;≈29256;≈26356;≈26032;≈24555;≈10;≈41;”王语嫣抬头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玉像,轻轻说道。慕容复斜倚在石桌旁,以手支额,看了她半晌,笑着说:“嫣儿,你果然与别人不同。你父亲与你外祖母做了错事,你从不加以掩饰,反而对天山童姥这样江湖上人人敬畏的恶人,言语间却大有同情之意。”“也不尽然,我其实也会有亲疏之分,也会替我家的人辩解。”王语嫣想了一想,“我爹虽然风流花心,作为大理的王爷倒也是尽心尽职。外祖母在情字上虽然有些自私,但若没有她,也就没有王家的藏书与我衣食无忧的好日子。”“你处事如此公正严明,倒教我有些压力。”慕容复取过秘笈,顺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揉。王语嫣暗想,自己之前只不过作为局外人来看,当然要客观公正些了,嘻皮笑脸道:“不妨事的,表哥你做的坏事只要是并不是顶坏,我还是向着你的。”两人说笑一阵,慕容复随意打开那个卷成一卷的帛卷,王语嫣便靠过去一起看。“……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内力为本,招数为末……”慕容复回味着这八个字,“表面看去,与我慕容家的斗转星移有冲突之处,只是细细想来,非但没有矛盾之处,竟是处处暗合。招数为形,内力为质。没有内力,再巧的招数也终难制敌;有了浑厚的内力基础,要使出斗转星移来自然更快更顺手。”他再往下看去,默念那内功心诀,皱眉道:“此卷上说修习此内功需忘掉先前所习之内功,但看这心法竟与我现习内功并无逆行之处。”原来慕容家武功也是取敌之力,与逍遥派内功虽是殊途,却也算是同源,再加上自小慕容复在武功上涉猎颇广,在练习内功时选择的小无相功也是逍遥一派的心法,歪打正着,不用忘却之前心法,也就不用担心经脉混乱、走火入魔。王语嫣见他点头不已,继续展开帛卷往下看去,自然也是心中欢喜,若是慕容复与她学会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基本上打不过可以吸内力,吸了内力还打不过还可以跑,至少身家性命是不用愁了。正美滋滋地乐着,却发现慕容复啪的一声把帛卷收拢,满脸通红地猛咳了一通。“表哥,不舒服吗?”王语嫣一急,便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慕容复跳起弹开了两三丈,隔空把帛卷掷到她手上,扭头叹道:“你……离我远些。”王语嫣疑惑地盯着他,突然福至心灵,一拍自己的脑袋,打开帛卷一看,果然那些图例全是裸女,而且……是长着她的脸的裸女!自己先前只顾着那玉像,却忘了这秘笈中也另藏玄机,一时间脸也是飞满红霞,窘得说不出话来。她家外婆有这恶趣味,她也管不着,只是……让慕容复看这秘笈,岂不是等于把自己的全裸写真集巴巴地送到他手里去?要是在现代,还可以说是人体艺术,可搁在这宋代,冲击力可堪比艳照门了。“表哥……”手里捧着全裸写真集,身边还靠着软玉温香,也无怪慕容复要一跃而起,去呼吸新鲜空气了。他已经二十好几了,一直守着她长大,天天看得着吃不着,她也有点于心不忍。
“嫣儿,你不要怕。”慕容复低声道,眼睛并不看她,“我虽……虽想你想得苦,在成亲之前,是绝不会越礼半步的。”心下则暗暗决定:等表妹一过十五岁生辰,说什么也得把亲事办了!他的顾惜和尊重让王语嫣心头一暖,其实名节一事她倒无甚紧要,横竖以后都是要嫁给表哥的,只是此时年纪的确太小,十四岁就……她心里总是觉得别扭。“我去外面谷底看看。”慕容复以手加额,略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出门的时候仍然不敢近王语嫣的身,足足绕了大半圈,才神情别扭地推开玉像后的石壁。抱着那卷罪魁祸首,王语嫣噗哧一声笑了,慕容复脚步一滞,走得更快,石室里回荡的脚步声多了一份咬牙切齿的意味。这山谷中心是一个椭圆形的大湖,湖边花树纷繁,甚是婀娜多姿。崖上坠下一道飞瀑,在阳光照射下勾出一道七彩长虹。空气中是清甜的水汽混着雅淡的花香,教人闻之神清气爽。慕容复背手正立在湖边,见此美景,也不得不佩服无崖子和李秋水,竟能寻得如此妙处,果然是神仙洞天、琅指5兀窈笥氡砻萌羰且荒曛欣创舜π冈拢挂膊皇朗乱蛔王语嫣无声无息地在他跟前出现,方位诡异,步法精绝,冲他歪头一笑道:“表哥?”慕容复一惊,便反应过来,喜道:“你说的那凌波微步,竟然精妙至此,连我也未能发觉。”“我刚记下来,还没踏熟。”王语嫣小脸兴奋得通红,“连表哥都没发觉,那我以后遇见危险就不怕逃不快啦。”慕容复咳了一声,站得离她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