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孙长邈来说,也没好到哪去,李元朗就站在他面前,勾着唇盯着他一言不发。
直看得孙长邈心里发毛。
然后李元朗才道:“孙神医年纪也不小了,应当明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
孙长邈沉默了半晌,说:“确实,老夫这么大年纪了,已经看过世事,毫无波动了。”
李元朗微笑:“医师高寿,看惯人事,这是自然。”
孙长邈只是赔笑。
心内却大骂:这竖子好不要脸。
等孙长邈走了,李元朗又回屋去向岑青茗致歉。
岑青茗背对着李元朗拧眉咬牙,明细是气狠了,但转过头却只是一脸佯怒之态,轻斥道:“你在外人面前说什么呢?”
“孙长邈不碍事的。”李元朗笑道:“你看他那样子,明显就是想从你那套话,气气我。”
“我这能被套什么话。”岑青茗撇嘴:“你就想是让我丢人!李元朗,我告诉你,我生气了,我今日就要出府!”
“对了,我上次想出府,门房的说不让我出门了,是不是你吩咐的!李元朗,你怎么又想着要关我了!你是不是就是看不惯我开心些!”
李元朗淡笑:“怎么会,但孟若华她那就这么好,你就非得要去那么勤?”
“谁说我去她那了,我今日不去她那。”岑青茗嗤道:“那女子也不过是一商户之女,成日里说的都是一些算盘银两,聊的也都是些铜臭味,比你还不如,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今日是要去看戏,我好久没看戏了,你要拦我?”
“那自然不会。”
“那我今日就要出府。”
“今日就算了吧,也不早了。”李元朗劝道:“明日吧。”
岑青茗得了他的承诺,心下略松口气,勉强应声道:“那也行。”
——
等到第二日,岑青茗出了门没多久。
书房之外就有人来向李圭禀报了。
李圭得了信又岑青茗的行踪报告给了李元朗。
李元朗正扶着额,仰靠在椅子上,听完了李圭的话。
自嘲道:“她还是打算这么做吗?”
李元朗的声音带着苦意,李圭都心生不忍。
“大人,要不算了吧?”他在一旁小心劝道:“这天底下的女儿家多的是。”
“算了?”李元朗嗤笑:“怎么算了,我算不了。”
李圭还要再劝的话就咽回了喉咙。
李元朗坐在书房沉思许久,最后哑声道:“你别打草惊蛇,就让她去做。”
“可是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