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去吧你!”
岑青茗胸膛不断起伏,也是气急的样子。
李元朗却沉默了下来。
此刻恰好李圭在车外悄声说到了地方。
李元朗将车门打开,先行下了马车,等岑青茗走出来的时候,又将手递给了她。
岑青茗并未接受他的好意,自顾自下了马车。
李元朗也没介怀,只是下一秒,将从马车里带下来的大髦不容置喙地披在了她身上。
岑青茗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李元朗靠在马车,看着鸣翠和鸾翠跟在岑青茗后头进了李府。
李圭一直跟着车,一路上也听了些只言片语。
他小心翼翼站到李元朗身边劝道:“大人,不是说好,不生气的吗。”
李圭盯着李元朗的脸色,见他没有拒绝交流的意思,又道:“您明明不是这般想要的,又为何要将岑姑娘推的越来越远呢。”
其实之前,大人在听卫风说她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从府里湖底离开的时候,就动了心思放岑姑娘走了。
那可是大半夜,天寒地冻的,姑娘家家,从结着冰的湖底离开是要有多强大的决心啊。
大人当时知道后就在书房枯坐了一晚,下了决定,就是没想到岑姑娘后面的手段……
不过若六安当时取来的真是迷药,可能岑姑娘此刻就真的在了外头。
李圭现在想来,更觉造化弄人:“大人,您寻岑姑娘回来,不就是想问个明白吗,等岑姑娘气消了之后,你们再好好聊聊,若有误会,我们就解释清楚,若有芥蒂,我们就……就消除芥蒂!
李圭再接再厉:“岑姑娘总有一日会明白您的真心的,何况,岑姑娘也是喜欢您的。”
其实对李圭来说,大人和岑姑娘当真不太合适。
成婚过日子,不就图个稳稳当当和和美美吗?
哪有人像他们二人打打杀杀吵吵闹闹的。
但岑姑娘在大人心中的分量又实是重要。
就说岑姑娘离开的这几天,大人何曾如此寝食难安,消瘦憔悴成这样。
岑姑娘可能没注意到大人的样子,但李圭日日陪在大人身边,知道他心中的煎熬,这短短时日,朝中闹腾的厉害,家中也冷清的厉害,大人一忙就忙到深夜,每次怎么送去的食盒就是怎么送回来的。
几乎碰都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