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什么,忍不住猛踩了下刹车,停下车,他扭头看向车后座的青年,“肃哥,徐欣她不会也是……”开着这条路上来的吧……
到处封路,为了从慈理赶到帝都,这条险窄的山路的确是唯一的可能性。
肃清和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动容,他透过窗望向车窗外茫茫大雪,以及山路围栏下那深不见底的幽谷,不禁一阵后怕。
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她连夜赶来的时候山边的积雪或者路边的滑冰,亦或者是某处围栏年久失修……
“肃哥,肃哥?”见肃清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江一忍不住一遍遍唤道。
“开车。”肃清和低头,指尖抚挲着骨灰盒,眼中暗昧不明。
江一重新开着车,犹豫了良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肃哥,你怎么,不和她说一声,你要出国了?”
肃清和面色沉静,无声地抱着骨灰盒下了车。
江一忙撑着伞上前。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是大年初五的早晨了。
墓园的清晨总是弥漫着一些朦胧的轻纱似的雾气。
不少青松郁郁苍苍,无声地守护着地中长眠的人们。
层层叠叠的墓碑在偌大的墓园里显得寂寞又孤独。
每块墓碑都在诉说着主人生前的故事。
或沧桑,或悲壮,或平淡,或无恶不作。
但终究留下的话,还是唯一的赞美笙歌,毕竟活人留给死人唯一的体面,就是不再多说几分恶言罢了。
江一见肃清和没有回答,便住了口,跟在他身后撑伞。
直到走到林子最里面的墓碑区,肃清和缓缓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