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朕心仪之人,若没有,便会一直空着。”
温尧没想到,还能从这个暴君口中听到这么一番情真意切的话。
让他有些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人对自己喜欢的人,总是足够优待,想给予最好的。
“好吧,那你看着安排好了,”反正他也不是真想当什么皇后。
那个位置,就是竖起来的靶子,谁当谁遭殃。
他已经够惨了,并不想再给自己拉更多的仇恨。
温尧又坐回原位,“咱们还是来说盐的事吧。”
盛京并不临海,秦宴是派了人去离盛京最近的青州海边晒盐,他也还没看到盐,只收到消息便迫不及待来跟温尧分享了。
温尧问道:“盐晒起来很快,皇上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这个问题秦宴是早就思索过的他,他道:“暗中运到西南,等数量积多,朕再令西南驻军卖盐。”
西南大户必然不甘心让他们重金贿赂朝廷官员买回去的私盐砸在手中,要么就低价罄售,要么就只能明着跟朝廷作对了。
他们胆子还没大到这步田地,那就只能卖盐了。
偏晒出来的海盐比如今市面上贩卖的官盐好,又白又细,没有任何杂质,价格还便宜,加上平常那些西南大户的所作所为,百姓心中自有衡量,该去买谁的盐。
等发现自己两头都捞不着,就该他们自己受难了。
秦宴等的便是这些人狗急跳墙,而后再来个一网打尽,从察觉到这些人做的事后,秦宴便没想饶过谁。
温尧伸出食指摇了摇,“皇上,你这样不行,太强硬了,会让人害怕的。”
“况且,财帛动人心,杀是杀不干净的。咱们何不做一个善良的人,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温尧将改过自新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秦宴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温尧笑笑,“这些西南大户不是喜欢屯盐嘛,那就让他们买,就以原来他们卖给百姓的价格让他们买,至于买多少,那就看他们从朝廷借了多少税银了。”
温尧一个借字,引得秦宴挑了挑眉,朝廷的税银可没那么好借。
见秦宴懂了自己的意思,温尧又接着说:“愿意老实给的,咱们就留着,不愿意的,就只能抄家充盈国库了。”
“嗯,有道理,”秦宴点了点头,“然后呢?”
人不杀干净,等风头一过,那些掏出去的钱,他们必会从别的地方十倍百倍的找回去,受苦的还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