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乎就够了!”是不容质疑的语气。
“一个朕抵得过千千万万个你,一个薛尧便也胜过千万个薛太后!”
他在陈述温尧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秦肃除开心中的震惊,不可置信,只剩下满腔的愤怒, “疯子,当真是个疯子,大渝迟早要毁在你这个疯子手中。”秦肃气红了眼,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暴躁。
与之相比的便是秦宴的平淡, “无妨,待到毁了那天再说。现在皇兄该想想到底要保谁。”
李长英适时进来回禀消息, “皇上,人已至左相府,只等皇上下令。”
秦肃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又想做什么?”
秦宴好心替他解答, “你以为朕让人制毒,只打算毒一个人?”
秦肃脸一白,意识到了秦宴是什么意思,脚沉重地退后一步,望着秦宴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觉得疯子都不足以形容这人。
他不仅疯,他还足够狠,暴戾。
秦肃突然苦笑出声, “本王现在明白为何三年前会败在你手上了,明明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这边,本王却败在你一个冷宫皇子手中,比起心狠手辣,是本王输了,是本王输了啊。”
秦肃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满满的不甘,甚至还有几分凄凉。
“你的确输了,以后,你也不会是朕的对手。”
“好了,皇兄该做选择了,”秦宴换了本奏折批阅。
秦肃沉静下来,质问秦宴, “若本王谁都不选呢,无论你用多少人来威胁本王,可本王偏偏就要那薛尧死,你又当如何?!”
秦宴抬头看了他一眼,面色依旧平静,回答他的问题, “不会如何,只是让这世间多些亡魂而已。”
“秦宴!你如此残暴,就不怕将来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
秦宴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着,皇兄提前与阎王爷联络过,这就知道朕死亡后会下地狱了?”
就是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让秦肃觉得难以忍受,而原本该他这样的,该他看着秦宴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地求自己给薛尧解药。
秦肃想不明白,怎么跟计划中完全不一样。
他提出要求, “我要见薛尧,我要跟他说话。”
“可以,”秦宴答应下来。
时间已经过去五日,温尧从最开始的不舒服,出汗发烫到现在已经完全昏迷不醒,全靠御医的药暂时拖着,御医说最多还能撑两日,两日后若还没拿到解药,便是神仙也难救。
秦肃看见温尧时,他便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若不是还有呼吸,当真像极了一个死人。
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脸颊消瘦像被吸干了精气,嘴唇手指发青,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真的命不久矣了。
秦肃看着人,又笑了, “皇上,你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在乎这个薛家庶子,因为他能帮你造盐,能帮你稳固江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