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两人时不时就滚到一起,好似药性已经有些日子没发作过了,只是两人都没在意。
“李长英,去宣院判,”秦宴心里有了猜测,吩咐李长英去办事。
温尧听到时间,没别的想法,就觉得这喜脉假得挺真。
当然,也觉得自己麻烦更大了,他在心里默默祈求,院判是个医术高明的,能诊出点别的病,这样才好下药。
喜脉实在难搞,能吃的不是打胎药就是安胎药,打胎伤身,安胎怕把瘤子越养越大。
院判来的很快,把完脉跟后的反应跟前头那个御医如出一辙。
温尧开始觉得自己可能没救了。
他抓着秦宴的手紧了紧,嘤,害怕……
秦宴盯着院判, “直说。”
院判开口就是, “皇上恕罪,臣医术不精,恐是诊错了。”
“也是喜脉?”秦宴问。
听到也字,院判看了看旁边的下属,知道前头已经医术不精过了,沉重道: “是。”
“那就再仔细给昭仪诊诊脉,若要开药也照常开。”
温尧听到秦宴的吩咐,一时也不知他到底是信了这么荒唐的说法,还是放弃了为自己治疗。
御医们也不知道说什么,老老实实重新给温尧把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昭仪身子骨结实,无需开药。
颇有点让他自生自灭的意思。
温尧莫名绝望。
秦宴威胁了两位御医一番,让他们闭紧嘴巴,不该说的不要说,才放人走。
之后又冷冷看了屋里其他人一眼,李长英等人都非常有眼色地保证天打雷劈也绝不会将事情往外传。
“退下吧。”
房门关上,屋内剩下温尧和秦宴两人,面面相觑。
温尧想说话,却被秦宴吻住,让他难以开口,直接温尧快喘不过气才将人放开。
然后温尧便看到了他眼中十分清晰的笑意,他本来还想问这是不是临终前跟自己来个一问告别,但看他在笑,温尧就把话憋回去了。
“尧尧,朕很高兴。”
秦宴平常都爱妃爱妃地叫他,这还是头一回这么唤他名字。
温尧迷惑, “你高兴个啥?”
秦宴手放在温尧肚子上, “这里,有个你和朕的孩子。”
温尧: “……”
他伸手摸了摸秦宴脑门, “没发烧你也说胡话,怎么比我还不靠谱,”他一个穿书的都没敢往这方面想呢。
秦宴道: “你仔细算算日子。”
第一次怎么没的温尧还是记得的,因为年轻,第一次过后也很频繁,然后一算吧,温尧就发现,格外的巧合。
“再想想你这几日的反应。”
温尧神情变得呆滞,手肚子上戳了戳,这特么就是穿书大神给他开的金手指?
以前没听过有这种先例啊???
总不能是入宫时女扮男装引起的吧?
要了命了。
温尧抱头狂叫,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狗屁金手指!”他并不想要!
秦宴将他圈回怀中安抚, “没事没事,朕会陪着你的。”
“陪个屁,又不是你怀的!”温尧持续暴躁。
“就当是朕怀的,你陪着朕好不好?”
温尧翻白眼,腰一挺, “拿去拿去。”
没等秦宴有什么动作,温尧就推开他,自个儿倒去床上,裹着被子开始自闭,不是假孕症吗?
不是瘤子吗?
为什么瘤子变成孩子了?!
这比当初和秦宴滚床单难接受多了。
金手指也给得太大了些,唉。
秦宴过来看他,被温尧赶走, “你让我自己冷静会儿,我暂时还接受不了这件事。”
不是瘤子自然是好的,可是怀孕,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儿不说,这古代生孩子要命啊,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这孩子都不知道从哪里生。
至于说堕吧,温尧并没有生出过这样的想法。
他使劲儿在床上滚了两圈,就很烦。
秦宴没走,他看的出来温尧是真的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一个对他来说意料之外的惊喜,但对温尧来说就是意料之外的惊吓。
而自己能做的事只有陪着他,直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出生,落地。
“秦宴,”温尧从被子里冒出个脑袋喊人。
秦宴立马出现,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尧摇头, “没有,只是有点烦。”
他问: “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当然想,”秦宴想也不想的回答, “这是我和你的孩子。”
他情绪一向来的快也去的快。
温尧坐起来, “成吧,先这么着,等过一个月看肚子会不会变大,到时候再请御医来把脉,如果还是喜脉,我就认了。”
来自温尧最后的挣扎。
“好,都听你的,”秦宴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坐在床边温尧理了理被他滚乱的头发,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吃!”温尧答的飞快,并掀开被子要下床,管他是瘤子还是孩子,都得好好养着!
秦宴叫人传膳,见温尧又活泼起来,微微放了心。
他家尧尧性子直,却又可爱的紧,实在叫人爱不释手。
早膳依旧清淡,不过有他想喝的酸汤,温尧把自己喂饱,送走要去忙的秦宴,自个儿又前往御花园折腾花。
这个时代娱乐生活太少,再加上现在宫里人少,温尧也就能跟秦宴和身边的几个宫女说说话,实在无聊的很。
他想着,若真的是孩子,生下来好像也不错,至少在他没长大之前可以尽情的玩孩子。
也不枉费自己挺大肚子又吐又痛的怀他生他。
十分擅长自我调节的温尧已经开始畅想有孩子的美好未来了。
红月跟着在温尧身边,有些担忧, “公子,您没事吧?”
温尧回头,给了她个笑脸, “没事,我好吃好睡的能有什么事,放心。”
从被安排到栖霞宫,红月便对他忠心耿耿,在温尧眼里就是自己人,温尧不仅觉得自己没事了,还好好的安抚了红月一顿,让她少操心。
红月见他说的信誓旦旦,便也松了口气,只是盯着温尧更加小心了。
她想,万一公子肚里真的有了龙子,那便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温尧这时也没想到,正因为红月的小心,自己才能保住小命和肚里的孩子。
而这会儿他正高高兴兴地在祸害御花园里的山茶花。
……
除夕的前一晚,群臣宴
该来的人都来了,不愿来的人也来了。
所有的前尘旧事都会在这一天做个结。
温尧坐在秦宴身旁,看着跟随薛盛远一起进来的薛清婉,笑容有些讽刺,即便是最疼爱的女儿,也依旧比不过给薛家传宗接代重要。
第四十七章
许是这几日发生的事太多,薛家的噩耗也太多,薛清婉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即便精心装扮过,依旧能看出憔悴,眼睛也是红的,显然没少哭。
薛清婉与温尧的视线遥遥相对,原本的忧愁伤痛尽数转化为恨意,恨不得直接扑过去将温尧撕碎,让温尧偿还她娘和哥哥嫂嫂还有侄儿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