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大概没想到一进门就撞见他醒过来了,所以和他说第一句话时语气没有往常生硬。
雾用法力催生杂草吸去水上的灰烬,滤出比较干净的水后美美地喝上了一大口。
“看样子没事了,可惜啊。”她风凉道,不屑地笑了笑。
多日昏睡,宿凝嗓子干痒无比,一时无法言语。
他捂住嘴咳了好几声,眼看雾提着水桶往别的地方去,完全不关心他死活。
“谢谢大恩人!”
角落传出几道叩谢声,宿凝这才注意神社里多了些人。
他扶着墙站起来,头晕目眩地顿了一会儿。
“程大爷也醒了?”
见他走过来,一个狗耳朵男人热络地冲他笑了笑。宿凝看男人面熟,硬是想不起哪里见过。
“是我啊,前些时日带您大汤一日游的那个张犬!”
张犬身边还有个大肚女人,是他即将生产的妻子。
“所以说人要多结善缘。这次小的和小的内人能死里逃生多亏了您几位,你们都是小的的贵人!”
雾把水桶丢下,一言不发地走开。
宿凝一直看她走到墙角坐下方把目光收回来。他口渴的厉害,需要喝些水。
视线无意掠过了九尾狐神像,看到狐尾上打坐的摩诘时,那一刻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
不过昏了片刻,怎么他也来了。
“小的在路上被小老爷搭救,别看他个子不大,当真是力大无穷很有实力……”
张犬把他这几日的遭遇又讲了一遍,总的来讲摩诘偶然救了他们,几人逃命至神社被雾收容。他们叁个人巧就巧在都曾是张犬的客人,所以张犬觉得这次能死里逃生离不开自己平日是凭良心做买卖。
一个面生的孩子怯怯地从水桶里舀了些水,捧着手掌嘬饮起来。
“这是我邻居家的娃儿,和他爹娘走散了,我们夫妻俩暂时领着。”张犬发愁地叹了口气,冲那小孩儿笑了笑,“等天好些了,叔就出去帮你寻他们。”
小孩儿这才有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