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父和卫承业的脸色齐齐一变,而看着卫承业脸上露出犹豫神色的符父表情最为难看。
别看只是代工厂,其中的利润足以符家每年躺着挣钱,每年都是过亿的收入,一旦断掉,后果难以想象。
卫承业:“简总,符家毕竟和我们合作多年,况且镇戈的手机也需要工厂生产,再建的成本比现成的工厂成本可高得多。”
简元白徒然笑开了,“你还真考虑上了,我为什么需要再建呢?手机技术跟不上,就会被市场淘汰。”
“你们生产的卖不出去,要么大降价,要么堆积在仓库,资金无法回笼,很快就会破产。”
“我到时候,收购不就好了吗?”
卫承业:“好,我们可以不和符家合作。”
符父顿时站不住了,“卫承业你,”他看见卫承业微不可查的朝他使眼色,到底是按耐住了,铁青着一张脸站在旁边。
简元白敷衍的点了点头,“卫总确实好诚意。”
在卫承业略微松了一口气的下一刻,简元白慢悠悠的来了一句,“可是…”
“可是,卫董事长刚刚把我们镇戈最大的股东赶出去,这个合作,恐怕谈不成了吧。”
卫承业像是听不懂那几个字眼了,难以置信之下,他感觉简元白可能搞错情况了,“简总我想你可能搞错了,我从未驱赶过镇戈任何人。”
简元白拿出了一份文件,“早在卫枕戈十八岁的时候,我就签了股份赠予协议,准确来说,他就是我们镇戈最大的股东,而我,只是他聘请的代理董事。”
“要看看翻开协议看看吗?卫总。”
卫总两个字被他拉得很长,带着浓浓的嘲讽。
卫承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把股份送个卫枕戈??”
和他同样震惊,甚至震惊程度更高的,是卫枕戈。
简元白在这时候带着笑意看向卫枕戈,“记得给我发工资啊,董事长。”
卫枕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镇戈如日中天,任谁都知道那些股份的价值。
更让他心生触动的是,那些股份赠予协议,在他十八岁当天签下了。
他以为,简元白问他早恋之后的不告而别,去一种变相的逼迫。
这也是他心里一直别扭的地方,像扎进手指里的细小木刺,存在感很小,却隐隐泛起疼。
可现在他才突然知道简元白把一切留给了他,自己什么都没带走。
卫枕戈不明白,简元白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但他却无法忽视酸胀的内心。
“好,给你开工资。”他听见自己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看向卫枕戈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镇戈集团最大股东的份量让他们再也无法用怜悯嘲弄的目光看到他。
镇戈集团最大股东都需要怜悯的话,他们恐怕都可以让人同情自己吃不上饭了。
卫承业不愧是在能扒着软饭发家的人,心理素质至少看上去就是一流的,他仿佛忘了刚刚自己还将卫枕戈赶出家门这件事,慈父般的笑起来,“枕戈,你是不是还没和奶奶祝寿?”
“还不上去跟奶奶说几句话,老人家很想你。”
他没有求原谅,没有提刚刚的事,而是搬出了卫老太太,想用八十岁老寿星将这件事揭过。
简元白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护眼珠子一样把卫枕戈按在座位上,“不用了卫总,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就走。”
坐一会儿…一会儿…就走。
还感觉自己心泡在糖水中酸涩鼓胀的卫枕戈一把捞起了那颗跳动的心,塞进了冰水里,他现在感觉到前所未有冷静,
“简哥,我们走吧。”
“我不想在这里再看见他,既然他说了我们从此不再有关系,那我也没必要坐在这里。”
简元白很坚定:“不,再等等,经理马上就回来了。”
卫枕戈简直坐立难安,如芒在背,他猛地站起来,强硬的拉上简元白就要走,“简哥,我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了,我们回家。”
简元白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道:“等等,说一句话再走。”
“乖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想要发泄,放心很快就能让你好好说出来。”
他得让小枕头把龙傲天台词说了才行,毕竟这是他的任务,当然,他知道小枕头心里也想说这些话。
果然还是要说!
十个喇叭啊!说完他可以直接换个城市生活了。
卫枕戈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数,突然觉得换个国家生活也可以。
他眼睛更酸了,甚至有些泛红:“简哥,你为我做这些我真的很感动,我现在就想一个人待会。”
他更坐不住了,他拉不动简元白,他自己走还不行吗?
简元白看到了他泛红的眼眶,伸手摸了摸他有些湿润的纤长睫毛,有些慌乱的说:“怎么还要哭了。”
“你不用太感动,我这个人就是热心助人,其实都没什么的,我就是热心,见不得别人受委屈。”
他想替卫枕戈擦泪,可他又没有真的哭出来,只是眼眶泛红,有些湿润,可偏偏这样,让卫枕戈看上去更加惹人心疼。
纤长而带着湿润的睫毛眨动,像大雨中被打湿翅膀无助震翅的蝴蝶。
卫枕戈吸了吸气,感觉不能再拖下去了,刚一转身,就看见把大喇叭的绳子拽在手里,浑身坠满了喇叭,活像个喇叭精的经理走了进来。
他表情都要裂开了,喃喃道:“太热心了…”
被豪门家族抛弃的小可怜5
简元白大手一挥就让经理把他身上的十个喇叭在桌子上排成一排,方便等会小枕头说话的时候喇叭收音,同时,他还不忘和系统确定一下内容:
“是说今日之辱,我必十倍奉还对吧?其实我觉得这后面还可以加一句我镇戈集团永不和卫氏达成任何合作,效果会更好,你觉得呢傲天。”
不知为何,简元白听到的系统的声音有些颤抖,颤抖并且短促:“是百倍,都行。”
不是十倍,是百倍,加不加都可以看你。
系统忍笑忍得整个猫猫都在颤抖,它看着卫枕戈僵硬的脸,虽然有那么一丝怜悯,但将要对着十个喇叭说中二台词的不是它,所以除了一分怜悯,还有九十九分幸灾乐祸。
简元白嘀咕了两句:“那十个喇叭是不是买少了。”
系统没说话,怕自己笑出声来。
简元白已经拉着卫枕戈叫他要怎么说了,“你要说出那种隐忍,悲怆和憋着一股狠劲的感觉知道吗?”
“声音不要平,要跌宕起伏。”
他热心的将自己想的台词加了上去,告诉了卫枕戈,“去吧,狠狠的让卫承业后悔。”
卫枕戈看着他,有些无言以对,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卫家祝寿宴上,而是在某个电影演出现场,追求完美的简导演拉着他跟他讲戏。
全场的人都在看着他们,眼神带着好奇或是困惑,十个喇叭成一字排开,卫枕戈已经能想到他对着喇叭说话以后,在整个z市出名的场景了。
“你听说了吗?卫家那个儿子,在宴会上拉着十个喇叭讲话。”
“卫家那个谁,放狠话喜欢用喇叭讲,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一次性用十个喇叭。”
“有个叫什么枕戈的,你听过没,是个中二病,病得不轻啊,说那些中二语言的时候,用十个喇叭循环播放。”
“那声音,那语调,他下一秒拿着喇叭大吼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