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包括昙花一现的情。雌雄交合尚且不甚了解,更别说同为女子,完全超出龙卿的认知范围了。
因此发生那事后龙卿只感到惶恐,不知所措,遵循着本能逃避,到现在都还在逃避。她是龙,兴许一辈子都不发情,亦不会生育龙蛋,这个意外收留的豆芽菜,却……却让她一连遭遇如此多的始料未及。
豆芽菜呀豆芽菜,不,沉清茗呀沉清茗,真是个会找麻烦的丫头。龙卿翻来覆去,一宿未眠。
院子中干枯的枝头在黎明的微光中跃上来一只春燕,清脆的鸟鸣仿佛触动了天地的开关,鸟鸣带出了鸡鸣犬吠,晨光逐渐从地平线上洒下来,宁静的小村子很快因为这些变化而苏醒,一片寂静中,传来人们走动的声音。
龙卿率先起床去打水,借着冷水洗了把脸才让混沌的脑子清醒过来,用火钳翻动了下灶台内未燃尽的炭火,她往里面又添了几根干柴开始烧水。她和沉清茗都爱干净,必须每日沐浴洗漱,烧水的时候她在院子里做起了晨练,舒展身体,呼吸着清晨带着露水的空气。
脱离曾经窝在龙洞的惫懒日子,现在的她才算理解何为朝暮,何为四季。热身后,她舀了勺热水,加冷水试了下温度,却见沉清茗的房间还关着门,静悄悄的,睡这么久可一点都不像豆芽菜呀。
龙卿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她心头一紧,连忙拧开了门。炕上的被子隆起一团,小姑娘蜷缩在里面,露出的一张小脸已然通红。龙卿急忙把被子扯开,才扯开就被一股热气扑了满脸。
沉清茗像只虾米一般缩在床脚,眉头皱的很紧,小脸红彤彤的,额头的发丝被汗湿,歪歪扭扭的搭在上面,紧闭的牙关时不时挤出几句呓语,听着似乎很痛苦。见状,龙卿摸了下她的额头,始一碰到便烫的下意识把手缩回来,小丫头似乎正在做噩梦,发出的呓语越发急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