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其实我刚刚没指望你们来帮我,我搞出乱子来,就是为了让保安把我带走的。”
我一愣:“穷到这种地步了?都要去派出所蹭吃蹭喝了?”
乌那格像只机警的动物,躲在暗处盯着远处的码头:“有人跟踪我,其实我来这边这些天,他们已经不止跟踪过我一次了,如果再不弄出点乱子来,我还真怕要被人拐走卖给富婆了。”
赵大有皱起眉:“跟踪你做什么,你这个小身板论斤称都卖不出几个钱,总不能真想对你用快乐富婆球吧?”
“我不知道,但是那个人还在人群里,我马上指给你们看。”
乌那格紧张地紧盯着远处的码头:“你忘了我也是被人用包裹引过来的吗?寄包裹的地方就在这个码头,有人在那块襁褓里头裹了鱼血,我打开的时候被血洒了一身,当场就昏过去了,多亏了我师父才把我救回来这个人的本来目的是要杀我,你说他跟踪我做什么?难不成是喜欢我啊?”
我想到我们之前的推测,如果乌那格的玉佩原来的主人是王仁贵,而乌那格的父亲也曾经踏足跃进号,就说明他其实也是鬼船受害者的子女,龙女号整整一船相关人员都被人害死了,现在有人跟踪乌那格,那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始作俑者。
我想到这儿也跟着他一起蹲下身子:“穿什么衣服?男的女的。”
赵大有一愣:“你也相信得太快了吧?真被狐狸精勾了魂了?”
乌那格头也不抬:“赵姐你换位思考一下,冯大哥昨天差点杀了我,我现在宁可和你们待在一起都不自己跑路,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他说完又道:“应该是个女的,步子很轻,我没看清她穿什么衣服,好像是风衣。她离我太近了,之前跟踪我的人从来没走过这么近,我怕她要对我用什么迷药,赶紧搞了刚刚那一出,吸引保安的注意力。”
“真是风水轮流转”
我心想乌那格这种药王还有担心别人对他用迷药的时候,按照他说的在港口看了一圈,结果一下就发现在浮桥附近,有个女人正在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习武之人眼睛视野要开阔,所谓明察秋毫,就是最好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的起手式,我远远地看到女人的脸,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来舟山这么久,她是继杨光之后第二个我见过看上去像是吸毒一样的人,而且比杨光可怕得多,脸色惨白眼圈深重,乌那格说她脚步很轻一点都不夸张,这个女人就算包着风衣也能看出骨瘦如柴,整个人几乎都瘦脱了像了,在港口站着,简直就像是个大白天走在街上的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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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第三次归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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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瑞全球海洋渔业
我指着那个女人站着的方向问乌那格:“是不是那个?”
乌那格点点头,脸色凝重:“就是她,不知道怎么想的,这种长相出来跟踪人,谁看到都会绕着走吧。”
“你们在这儿别动。”
女人的衣服上似乎写着什么,但是因为距离过远,我只能尝试着靠近一些,还好对方似乎暂时没有要走的打算,还在原地东张西望。我凑得足够近了之后终于看清,她的衣服上写着的是一个外国公司的名字,安德瑞全球海洋渔业。
这个名字我之前在港口就见过,写在渔船上,每年到了捕捞期,也有不少国内外合资的大型渔船停靠在码头进行补给,大多起了一些非常高大上的名字,这个叫做安德瑞的我之前路过的时候看到过,他们在港口停歇等待出港,白天很少跟着本地的渔民一起忙活。
女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像是一直在找什么,最终找寻无果,她便朝港口渔船停泊的方向走去,我跟了她一段,发现她很快上了一只大型尖头渔船,远远地,我还看到有两个老外在船的甲板上抽烟聊天,从气质上并不太像是海员。
我用手机拍了照片之后回到乌那格和赵大有呆的地方,和他们大概讲了一下我看到的情况,赵大有看着照片道:“这是远洋钓鱿船,很可能是来这边港口做补给的,很快就会重新出海我记得我之前来看龙女号的时候,这个船好像就停在那儿。”
乌那格摸了摸下巴:“但是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总不能是想要把我绑上去帮他们钓鱿鱼吧?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想到船上那两个壮汉,身上还有大块的纹身,虽说气质不像海员,但也都皮肤黝黑,我一个门外汉也说不准他们到底是不是常出海的人,又道:“这种事儿在这干想也没用,还是得找这边的人问,要真是蛇头,老百姓也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
我说着看了一眼乌那格,发现他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奇道:“不是说我差点杀了你吗?还敢跟着我们行动,真吃不起饭了?”
赵大有冷冷盯着他,虽说至此乌那格身上的嫌疑应该已经基本洗清了,但他们赵家人的性子都是这样,除了赵无妄为了做生意多少得藏着掖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其他两个都是很走极端的,爱一个人就往死里爱,讨厌一个人基本也没有回转余地,想来是乌那格之前给她留下的印象太差,如今再怎么洗白在赵大有眼睛里也是黑的。
相比之下,乌那格就要圆滑多了,为了达成目的相当得能屈能伸,闻言对我笑了笑,露出尖尖的犬牙:“那最后不也是你们救了我吗?都是成年人了,计较这么多容易得不偿失,再说了,冯大哥,我发现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行动,不行吗?”
我一愣,心想这小子当真是个还是怎么着,受虐成瘾,皱眉道:“话讲清楚,我不知道你的动机就不敢和你一起行动。”
乌那格很委屈地看着我:“你都差点杀了我两次了我都还敢跟你一起行动,冯大哥,你这人怎么回事,多个人手帮你,你怎么还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我操,你这个人真是牙儿喝酒醉锤子,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还会捡软柿子捏。”赵大有到这一步终于看不下去了,飚出一口重庆话,“你不要看冯默现在看起来瓜兮兮得,你晓不晓得他发起病来有多疯?前两次差点弄死你个蛤蟆皮都算你运气好得,你要是贴上来再作这种死,老子告诉你,到时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赵大有把乌那格唬的愣在那里,我叹了口气,知道是之前在赵明夷葬礼上切手指的事把她有吓坏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别再说了,又道:“一起行动可以,但是我丑话也说在前头,我不会再把你往海里扔,你也不要再拿之前的事情来刺激我,更不要大半夜来我这儿作什么死,否则再有第三次,你不一定那么好运。”
“冯大哥,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乌那格说着举起三个指头,用汉人的方式发了个誓。在这方面他其实还算是个识相的人,想来之前要不是被我和赵大有气疯了,他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跳脚,毕竟身处海上又是二对一,正常人都能判断出谁占上风。
“不过我就是有点好奇,都当了两回受害者了,冯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毛病?下回我也好注意点。”
乌那格说得满脸诚恳,我心想他要真是鬼船受害者子女,之后保不准要一起行动很久,这个话早晚得说,我叹了口气:“我小时候出过一点事,解决之后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癔症,有的时候刺激过大就会发作,工作原理和精神分裂有点类似,只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但是控制不了,想要压制基本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