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快些出门。”
&esp;&esp;木柔桑很爱俏,对镜子照了照觉得可以出门了,便不耐丫鬟们再打扮。
&esp;&esp;“哎哟,咱的夫人啊,你手上还是光溜溜的呢!”
&esp;&esp;今早起来后,木柔桑因窝在屋子里烤火,也就没有怎么拾掇自个儿。
&esp;&esp;“就戴那对血玉贵妃镯吧!”
&esp;&esp;她记得杨老太君很喜欢瞧喜庆的颜色。
&esp;&esp;夏语忙取了给她戴上,夏蝉取来了大红绒缎镶毛斗篷给她系上,一众人这才随了木柔桑出了文伯侯府,直奔王府而去。
&esp;&esp;到了忠亲王府门口,早已有那机灵的小厮卸了大门的木门坎,迎了她的马车进去。
&esp;&esp;她下了马车后,见有几个婆子早已迎过来,其中含香走在最前面。
&esp;&esp;“夫人过来了,老太君掐着时辰呢,估摸着夫人快要到了,便打发了奴婢来这处候着。”
&esp;&esp;含香走过来给她见了礼又回了这话。
&esp;&esp;“可是有何事?祖母打发去的人只说是急事,又说不清到底是何事?”木柔桑神色间有些急燥。
&esp;&esp;含香闻言神情有些郁结,方压低了声音回道:“夫人心中怕是有数吧!今儿个定国公家被抄了。”
&esp;&esp;“听说了!难道?”木柔桑心中一惊,忠亲王府可是废帝继妃的娘家。
&esp;&esp;“可是四妹妹不是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吗?”
&esp;&esp;所以,苏瑞睿才一直没有动忠亲王这一脉。
&esp;&esp;“可是有何事?祖母打发去的人只说是急事,又说不清到底是何事?”木柔桑神色间有些急燥。
&esp;&esp;“老太君请了夫人与侯爷过来,说是有要事相商,奴婢想,老太君怕是有些担心了。”
&esp;&esp;含香讲得十分含蓄,木柔桑也没有多想,她大抵觉得是杨老太君为王府前途担忧了。
&esp;&esp;“母亲可还好?”木柔桑有些日子没来府中了。
&esp;&esp;含香难得有情绪了,冷笑道:“年初听说夫人做了文伯侯夫人,气得一口气儿没提上来晕过去了,要奴婢说,王妃就是个心气儿小的。”
&esp;&esp;木柔桑深深觉得记恨的人过得才不快活,粗枝大叶,小事多不记较的才活得自在,看看她与王妃两人的活法便知一二。
&esp;&esp;两人之间一阵沉默,眼见快要到杨老太君的院子了,含香突然道:“王妃怕就是这近些时日的事了。”
&esp;&esp;木柔桑的脚步微微一顿,方又道:“寿衣棺材可准备妥当了?”
&esp;&esp;含香答道:“准备好了,都是老太君亲自盯着人办的,全是用的好料子,说是王妃打理后宅也不容易,便让她走得风光。”
&esp;&esp;杨老太君不是很恨忠亲王妃吗?
&esp;&esp;她心中略转几个弯便想明白了,说来,杨老太君还是为了杨氏一族,为了杨子智与杨子轩将来的路好走,把忠亲王妃红杏出墙的事压得死死的,她再痛恨、厌恶忠亲王妃,但对外的颜面还是要做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