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的出租车上，顾昭昭面色平静地望着窗外，眼前却不断闪现谢淮裸露的上半身，他胸口那抹粉红的凸起好像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制，在她心底激起一圈圈涟漪。

“在胡思乱想什么？”她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将思绪拉回现实。

二十分钟后，助理办公室内。

“城东项目谈得怎么样？”ary轻轻倚在顾昭昭桌上，手中端着一杯咖啡，平静地开口道。

顾昭昭右手撑着下巴，懒懒开口道：“陆渊出差了，早上刚谈了一会儿就走了。”

ary听罢，眉头微皱，指节轻轻在桌上敲击了两下，若无其事道：“午饭一起吃”，然后转身向自己工位走去。

顾昭昭点点头，发信息跟江澈说了一下午餐的安排，便放下手机，投身到工作中去。

“走吧。”清脆的高跟鞋声在办公桌旁停下，顾昭昭低头看向电脑右下角，已经12点了。

“嗯。”她将电脑关上，和ary一前一后向电梯走去。

十分钟后，顾昭昭和ary在一个中餐厅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今天天气很好，街道上的人比往常要多出许多。

“什么事？”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顾昭昭开门见山地问道。

“秦枫如果拿下城东项目，肯定会举办庆功宴。”ary指尖燃起一根细烟，说话间烟雾从她唇间缓缓溢出，“很可能是在栖云阁”，她轻轻弹了弹烟灰，注视着顾昭昭的眼睛，认真地说。

“你想做什么？”顾昭昭伸手从对面烟盒中抽出一根烟，轻轻点燃，也吸了一口。

ary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随即恢复如常，“我想救小梅”，她刻意压低了声音，顾昭昭却还是从她话语中听出了一丝悲凉。

“我很理解，你想要我做什么呢？”顾昭昭面色平静，把玩着手中橘子味的细烟。

“你能搞定陆渊吗？”ary犹豫了一会儿，身体微微前倾，艰难地开口。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顾昭昭眉心微微动了动，声音也冷了几分。

ary将烟头碾灭，注视着她，郑重地说道：“秦枫休息室的钥匙我有备份，暗格在衣帽间右手起第七块木板后。”

顾昭昭眸底闪过一丝笑意，沉声道：“谢谢，你提供的信息对我很重要，但是当做筹码的话似乎不太够。”

“去年叁月，秦枫的太太来过公司一趟，两人在办公室大吵一架。”ary端起桌上的柠檬水抿了一口，没继续说下去。

“成交。”顾昭昭眼中的笑意突然凝固，眼神变得犀利而具有穿透力，冷冷开口：“我想知道秦枫和她夫人之间的所有细节，你整理好给我一份，至于陆渊，我会搞定。”

“谢谢你。”ary举起玻璃杯，轻轻晃了晃，透亮的柠檬汁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顾昭昭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也端起杯子朝ary点点头，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在两人的杯子间响起，两人相视一笑，没再说话。

窗外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散着香樟树特有的清香，淡淡的，却让人身心舒畅。

午餐就在这份宁静中悄然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