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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1 / 2)

谢陆言刚准备冲过去,就见施工队已经拿起工具准备对树下手,他便立刻站到树前阻止。

施工人员毫不客气地让他滚开!

而他却坚如磐石似的,纹丝不动。

“听不懂人话吗?让你滚开,哪来的两个小杂种捣乱!”

谢陆言依旧挡在树前,一动不动。

施工队领头的愈发急躁,卷起袖子逼近:“喂,跟你说话呢,你他妈傻子啊!好狗不挡道,你是哪样?”

这时,谢陆言忽然露齿一笑。

……

另一边,崔玉娥倒是爽快提议:“这样吧,将来这房子卖出的钱,分你一半怎么样?”

应帅一听却不干了:“妈,凭什么!这房子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在打理!卖房所得自然该全归我们,若只分一半,我和佳丽还怎么筹办婚礼!”

而应宁的态度是十分坚定的,“表哥、婶婶,这事没有商量余地。虽然房契在你们手中,但爷爷有遗嘱,房屋归属我,而非你们。这么多年来,我不过是暂借给你们居住罢了。”

崔玉娥没想到,十几年不见了,原来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如今骨头竟然变得这么硬了!

不过应百年前离世时可是有过交代的,要应宁日后长大要孝顺她这个婶婶……崔玉娥正打算用这个作为筹码来威胁她呢,却不料,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应宁闻声猛然回头,霎时间,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电光火石间,只见谢陆言突然伸手,揪住那位施工队壮汉的衣领,用力将其头颅按下,猛地撞向身后粗壮的树干。

只听“砰”的一声!

壮汉的额头顿时留下一道血迹,他摇摇晃晃地转身,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谢陆言,想要说些什么,还没开口,便朝着身后重重摔了下去!

……

王警官啪的挂了电话,对着身边的民警小李挥手——“醒了醒了,人没啥事,轻微脑震荡,这小子下手可够狠的!”

“那小子咋办?都拘留一天了,一句话不说呀,真愁人!”

“他说不说的已经没用了,人家黄老板发话了,一定要追究到底。”

“看意思那孩子不像本地人,调查结果出来了没?”

“在等等,估计快了。”

俩人正说着,迎面走来一小民警,手里扬着文件夹,幸灾乐祸的对着二人——“快看看吧,这小子怪不得这么狂呢,人家的来头当真不小,咱所这下摊上大麻烦了。”

应宁在拘留所的大厅里焦急地恳求警官:“医疗费用我全部承担,对方的所有要求我都答应,求求您把他放出来吧,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精神状况有问题,我有医学证明,千真万确的。

而且他那种病,关押起来会受不了,会哭会闹的。”

警察听了不禁笑出声:“会哭会闹?他从进来一句话都没说,我看他比谁都冷静。”

应宁闻言一愣,难以置信。阿言目前的智力只相当于三岁孩童,一个这样的孩子突遭拘捕怎可能不哭不叫?

警察叼着烟,似乎认为自己揭穿了谎言:“要多少就赔多少是吧?”

应宁回过神,抹去泪水,迟疑地问:“赔……赔多少呢?”

“你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吗?你——”

话还没说完,一名工作人员匆匆进来传话。两位警官低声交谈片刻后,抬起头来宣布:“好了,你等着,签完字就可以带人走了!”

……

应宁和阿言走出派出所的大门。

正午的阳光正好,明媚而不刺眼,南方午后的阳光总是带着一股宜人的温暖,空气中弥漫着清新与舒适。

在派出所大门口,两个人面对面站定。

应宁瞧着他那张沾满尘土的小脸,一夜的拘留生活在他眼中留下了丝丝血丝,回家的第一天竟然就是在拘留所中度过,他看起来有些邋遢,头发也乱糟糟的。

但他依然咧嘴笑着,轻轻地说:“我没哭哦。”

好像还很骄傲似的。

哎,应宁微微叹气,到底没舍得责备出来,她抬手,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只是轻声叮嘱:“下次不可以这样了,知道吗。”

谢陆言还是笑,傻乎乎的。

应宁再次抚摩着他的脸颊,耳边回响起警察的话,一时之间,她望着他,心中涌上一阵恍惚。

后来应宁便带着他来到镇上的一家最近的旅馆里洗漱。

尽管小镇条件有限,但这已是当地最好的住宿选择了。

一进房间,她就先让谢陆言在门口稍候,自己则迅速放下行李,直奔卫生间。她调整好淋浴喷头,浸湿纸巾后,仔细擦拭了浴室里所有的扶手,确保干净卫生。

随后她又打开水龙头冲洗马桶,阿言是有洁癖的,所以她要确保每个和身体接触的地方都要干干净净。

“哎,真不知道为什么警察会突然同意放人……”

想到这个,她不禁疑惑地回头望向谢陆言,而他仍旧是一副天真不解的表情,乖乖地站在墙角未曾移动。

见到他咧嘴笑,应宁也以微笑回应,随即转头,继续冲洗工作。

“好了,可以来洗澡了。”

话音刚落,谢陆言便高兴地奔向浴室。

洗完澡,应宁细心地在小旅馆的床上铺好被褥,打开了风扇,让谢陆言舒舒服服地躺下休息。

她出门前还不忘叮嘱他:“要乖哦,哪也不能乱跑,知道不?”

谢陆言紧紧裹着被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应宁这一趟出门,不光是为了买晚饭,还特地拐去了趟警局。

她关心着那位受伤工人的情况,再次表达了愿意负责合理赔偿的态度,同时心里也纳闷自己是怎么突然被释放的,可警察只说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别的什么也没跟她透露。

提起房子的事儿,现在房子不仅被五婶占了,连门锁都被她换掉了,应宁连门都进不去,她请求警察帮忙,但警察却建议她最好私下解决,说是家庭内部矛盾,闹到法庭上不好看。

应宁原本想着给五婶打电话再好好谈谈,结果发现自己的号码已经被她拉黑了。

她真的委屈又愤怒,从派出所出来,她就去包子铺买了几个热乎乎的素包子和两碗八宝粥。

走在回旅馆的路上,应宁偶遇了以前的邻居大爷,老人一见她就热络地喊着:“哎呀,这不是咱们妞妞嘛,都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亲切的声音让应宁心里一阵酸楚,她想起了爷爷,要是爷爷还在,现在肯定和邻居大爷一起在村口下象棋呢,可如今爷爷却不在了,不仅如此,她连爷爷最后留给她的东西都保护不了。

应宁红着眼睛回到了旅馆,她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泪花,然后敲了敲房门。

谢陆言听到门响,立刻跑来开门,一看到她红红的眼眶,就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来,吃东西了。”应宁尽量让自己显得没事儿,她边说边铺开报纸,两人一人一个包子一碗粥,安静地吃了起来。

谢陆言吃包子时总忍不住偷瞄应宁,一旦发现她抬头,就赶紧低头装作专心喝粥的样子。

……

睡觉的时候,谢陆言坚持要睡在外面,应宁无可奈何,只好挤在床的内侧。

她就这样,夹在墙壁与谢陆言之间,两个人共用一条毯子搭在肚子上。

由于电风扇不太好使,加上旅馆没有空调,应宁在睡前还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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