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房的墙上钉着一块牌匾,白底红字。牌匾上满是污痕,四角露出的钉子锈迹斑斑,历经风霜。
这是一家私人诊所,这样的门面,很难让人相信这家诊所的医生有行医资格证。
颜厚脸色更加阴晦,眉头深深锁起,走进诊所,庞杰连忙快步跟上,紧紧走在身后,如同一名称职的保镖。
令颜厚略为惊讶的是,这诊所内人还不少,倒挺热闹。
一台画面带着雪花的老式彩色电视机摆在角落的柜子上,几名病人盖着毛毯靠在长条木椅中,挂着盐水瓶,一边看着电视上的征婚节目,一边说着话。有抱着小孩的妇人、须发斑白的老人,也有学生模样的少年。
西装革履的颜厚一脸阴森的走进来,他们很快就注意到了,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他。
他并没有理会他们,大步往里面走去,他敏锐的听觉,早已听到诊所里面传来的细微咳嗽声。
这声音非常熟悉、非常亲切,正是颜厚的父亲,颜国柱。
颜国柱的心肺功能不是很好,经常会发出这种咳嗽声,颜厚从小听着这声长大的。别说相隔万年,就是相隔万世,他也不会忘记。
他面色凝重的往屋内走去,拳头微微的握紧,脚步十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