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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1 / 2)

留在她的公寓,还经常给她做饭。

包括在床上,猛烈又温柔,让她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他的唯一。

这些都让她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正在逐渐加深感觉。

或者他开始意识到她的重要,想通过这些事来留住她,让她不想离开。

可如今,薛夫人用一沓照片,彻底敲碎了她所有的妄想。

那些原本就存在的、却被她小心翼翼掩盖的疑虑,在这时候被鲜血淋漓的撕开。

“与其说他在乎的是你,不如说只是你运气好,刚好在他为失去他的白月光而落寞的那几年,忽然出现了,他现在对你做的这些,只是他想对自己心中真正挚爱的补偿。”

薛夫人对施缱的笑容里甚至带着同情。

她身子向前倾,盯着施缱的眼睛:“其实这些话,我应该早点对你说,但我也是女人,明白有时候女人很喜欢自欺欺人,我不忍心戳破你的美梦,宁愿让你在美梦里多沉浸一会儿。”

薛夫人是不忍心吗?

在施缱看来,更多的,还是为了要看好戏。

施缱的手放在桌下,紧紧攥着拳,都快发抖了。

“要说砚辞深情,也是够深情,这么多年了,仍然对他的初恋难以忘怀,要说无情,也是挺无情,在他的白月光之后,他对每个女人,都只剩下利用,没有真心!”

施缱曾经一度觉得,薛砚辞对她是有点真心的。

可能当局者迷,在一些时刻里,她真觉得薛砚辞的眼神里仿佛给人一往情深的错觉。

但现在看来,如果他真正爱的是照片里的女人,那么他目光里的深情,大概也是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他求而不得的今生挚爱。

施缱在强忍着泪。

薛夫人却说:“你离开他吧!你也是被你父母辛辛苦苦,充满希望养大的孩子,何必委屈自己,当别人的替身?”

没等施缱反应,薛夫人又说:“如果你真的愿意,我可以给你三百万,半个月内到账,如何?”

施缱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从她看到薛夫人递给她照片的那一刻起,她的内心就已经兵荒马乱。

原本她就对薛砚辞为何对她如此执着而存疑,只不过,之前她一直不敢深想,不敢确认。

薛夫人现在等同于是挑破了她心底的所有怀疑。

尤其是薛夫人后来对她说的那番话。

没错,她也是被父母充满希望养大的孩子。

虽然爸爸不是亲爸,但在生前,也一直待她很好,妈妈就更不用说了,在用整个生命爱着她。

如果她真的只是别的女人替身,那她不光是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那么爱着她的父母啊。

薛夫人说完这番话后,见施缱迟迟不说话,就知道,她需要时间考虑。

于是,叫服务生过来买单。

买完单后,起身,经过施缱身旁时,还拍了拍她的肩:“你考虑一下吧,再见!”

……

薛夫人离开后,施缱的眼泪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垂着头,侧过脸,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还能看到薛夫人上车、离开的身影。

薛夫人知道施缱正在二楼的窗口看她,但她始终没回头。

其实对于施缱的选择,她倒是胸有成竹。

那三百万,对施缱这种小门小户的女孩子来说,绝对是个巨大诱惑。

薛夫人深知金钱的力量有多强悍迷人,她是不相信,有人会禁得住考验。

……

程溪月——

这是那个女孩子的名儿。

刚才施缱特意问了薛夫人。

然后,薛夫人就从包里拿出一支笔,又用了桌上的一张面巾纸,一笔一划的写了这个名字,拿给施缱。

此刻施缱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将这张面巾纸上的名字,看了又看。

原来程溪月,就是薛砚辞心头的白月光。

名字真好听啊。

“好在半胧溪月,到如今,无处不销魂。”

出自一首宋代鲁逸仲的《南浦旅怀》,施缱记得以前初中的时候她背过。

如此诗情画意的名字,看来这个程溪月也是出身名门的书香门第。

施缱这种人,根本就没法比。

她觉得,好像越是和薛砚辞接触,自己就越自卑。

不光是他这个人,就连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都让她感到自惭形秽。

施缱也曾想过,可能这个女人,只是薛夫人随口编出来的,为了打击她的信心。

于是她找到了冯鸦九,开口便问:“我和程溪月很像吗?”

索性痛到底

施缱主动约冯鸦九出来,一开始,冯鸦九还有点受宠若惊。

就在利锐律所楼下的泰式餐厅。

冯鸦九正在倒水,听到施缱的话后,水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看到他这个反应,施缱的心也瞬间凉到底。

她身子向后靠,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颓废。

半晌后,才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

冯鸦九和薛砚辞关系亲近。

相识多年,为人也挺正直,他应该不会骗人。

因此,从冯鸦九这里得到这个反应,施缱心里也基本是确认了。

的确是有这么个叫程溪月的女人。

而且还和薛砚辞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他的桃花运啊,怎么这么旺?

“和我说说,我和她,有几成像?”施缱又问。

既然痛了,那就索性痛到底。

她现在倒是有几分破罐破摔的意思。

冯鸦九表情为难,扯了个笑容,将手中的水壶放在一边。

“何必纠结这么多,现在砚辞心里只有你,就够了。”

“冯律师请回答我的问题,好吗?”施缱直视冯鸦九。

他顿了顿,说道:“还好……只有眼睛,眼睛比较像。”

他在薛家第一次看见施缱的时候,就觉得她似曾相识,但他并不是个多话的人。

听到冯鸦九这么说,施缱脸上的笑就更灿烂了,只不过,眼里却含着泪。

她喝茶,用茶杯挡住脸,就是不想让人看出自己此刻的脆弱。

这多么讽刺啊。

有那么多次,她还以为,他对她是有一点真心的,以为他是在乎她的,以为他为了她,变成了一个居家好男人。

“那为什么他们没在一起?”

再开口的时候,施缱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

但她还是强打起了精神,直面冯鸦九:“薛砚辞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他那么喜欢她,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冯鸦九摇了摇头,他低声说:“不清楚,那个女人我只见过三次,后来去了哪里,我也不敢问……”

施缱能想到薛砚辞的气场,他板起脸来,的确是挺能唬人的。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对他很重要,却又在他手里滑脱了,可想而知,那对他而言该是多么大的冲击。

但凡有点眼力见儿的,也不该在他面前提起。

施缱就像是霜打的茄子。

坐在座位上。

她心里有着与薛砚辞有关,却又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痛苦和沉闷。

她那么喜欢的男人,只要想到他,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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