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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节(1 / 1)

傅荔发了个大锤子打狗的表情包过去。

应承禹还是问她:“回不回?”

“再说吧。”

对面,他朝她看过来。

她假装没看见,看向远处。

周围热闹更盛,她就是不看他,也知道他在看她。

背对背,她举杯,他也在举杯。

年少时,偶尔参加谁家宴会时的感觉,又涌上傅荔心头。

那时,她要是不跟他站在一起,或是坐在一桌,就总偷偷看他,然后被他抓住。

现在,也轮到他目不转睛地关注着她了。

他们也到了婚嫁年龄,有长辈过来问,小七啊,什么时候结婚啊。

傅荔丝毫不慌,满嘴事业。

应承禹那边,走过一波一波的长辈,却是复制一般,都把视线朝傅荔这边投。

傅荔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应承禹鬼扯了。

算了。

不管他。

那天的气氛特别热,将秋后的肃杀宁静,烘得跟夏天一般。

傅荔一杯杯酒下肚,觉得整个人都暖暖的。

天色渐暗,宾客未散。

她这个爱热闹的人,难得没凑晚上的热闹。

从晚宴厅出来,她背着手往前走,依稀听到草坪那边放出的音乐。

一首老歌:约定。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傅荔跟着歌词,惬意地哼了两句。

走过空旷华丽的挑高走廊,尽头,一身西装的应承禹在等她。

后记应荔篇:一起回呗

“干嘛?”

“等你啊。”

傅荔双手背在身后,闭上眼感受晚风。

“等我干嘛?”

“一起回婺州。”

傅荔睁开眼,下巴微抬。

“不是说了吗?不回。”

“回吧。”

他抄着手走近,双手合十,做祈求状,“孩子想家啊。”

呸。

傅荔提提嘴角,轻哼了一声,绕过他往前走。

她晚宴的礼服是一件黑色小礼裙,身后有个下垂的绸缎蝴蝶结,像是燕子的小尾巴,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

应承禹小跑着跟上,说:“咱们现在回去,还能赶上明早的早餐呢。”

“谁爱吃啊。”

“门卫王大爷有了个孙子,还给咱们留了喜蛋呢。”

“没出息,没吃过蛋啊?”

“哎,喜蛋嘛,不是一般的蛋。”

“你滚蛋吧。”

“回呗。”

“不回不回。”

“小七——”

俩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身影也慢慢消失在走廊上。

窗外,正是花好月圆。

-

傅荔跟应承禹回了婺州没多久,樊桃忽然就空降了。

她新婚一个多月,整个人红光满面。

一见面,穿着一套职业装,很不好意思地跟傅荔和应承禹打招呼。

“那个什么,我过了法考了,听说,你们这边缺法务?”

傅荔≈应承禹:“……”

傅荔看樊桃那样儿就觉得不靠谱,当即给亲哥打电话。

“你不能把她带在身边吗?”

傅修理直气壮:“她业务不熟练,在我身边容易犯错,我不想罚她。”

傅荔眼神凉凉。

“所以你就把她送来,祸害我们?”

“你们那边问题不大,还有团队,她能犯什么错?”

傅荔深呼吸。

她还想再说什么,傅修已经挂电话了。

没法子,傅荔只能把人收下。

要说,樊桃比之前靠谱多了,跟着大律师干活,有模有样的。

傅荔唯一担心的就是,她吃得特别多。

应承禹悄悄问:“她别是怀孕了吧?”

他比划了一个大碗,“中午,这样的碗,她干了两大碗!”

傅荔也心慌。

她哥一把年纪了,老婆不容易得,孩子更不容易,可别出什么岔子。

她问了樊桃,还逼着樊桃买了试纸。

结果,啥事儿没有。

樊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们食堂的饭菜太好吃了,要不是离傅修太远了,我有点想他,我还想转正以后,也在你们这儿干呢。”

傅荔:“……”

可别了啊。

确定樊桃没怀孕,她松了口气。

有一天,法务部的顶梁柱集体出差,樊桃这个小卡拉米成了最顶用的。

应承禹从外面回来,遇到点问题,把她叫到会议室,问了一嘴。

樊桃爪子一挥,“小问题,我能解决。

应承禹和傅荔对视一眼,还真对她抱了期待。

谁知,樊桃一脸严肃地搬出一本大书,坐在他俩对面,开始翻阅。

傅荔凑过去看了一眼。

哦,傅修手写的笔记。

“她在干嘛?”她麻木地问应承禹。

应承禹喝了口茶,同样麻木,“看上去是在翻‘产品使用说明书’。”

俩人对视一眼,同时在对面眼里看出绝望,然后哀嚎一声,仰头看天花板。

神啊。

后记应荔篇:愿你永远不缺再爱的勇气

立家农牧成立近四年,傅荔的事业迎来了一个小巅峰。

那一年,她三十二,应承禹三十四。

年初的时候,绪真寄来了一张请柬。

绪真再婚了。

傅荔高度赞扬她的勇气,真心为她高兴。

她知道,这两年绪真读书、事业、生活三不误,离了孟齐轩,她似乎离了霉运,干什么成什么。

绪真新婚的丈夫是个中德混血,家庭条件和本人素质都很优秀,还比绪真小了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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