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地位、忠心耿耿的下属、还有他的妻子。
全部都没有了。
前者他不在乎,但后两者却让他心里弥漫起了难以言喻的情绪。
陈景亭静静地坐在那儿,很久很久以后才动了动脖子。
垂眸看着衣裳上的血迹,陈景亭想:要是柳文茵在他身边,这会儿应该会帮他包扎伤口吧,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心疼?
哪怕只有一点点。
从怀里拿出药囊,直接把药粉撒在伤口上。
就这么一个动作,仿佛耗尽了陈景亭的全部力气。
身体靠着土墙,手也无力地垂落在身侧,只是握着药囊的手一直没松开。
他无声无息地靠在那儿,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估计会被误认为死人。
柳文茵配制的止血药药效很好,奈何陈景亭伤口太深,撒了药粉也不过是暂时吊住了他的命。
蚀骨的疼痛有所缓解,陈景亭靠着墙,听着说话声由远及近,费力地把药囊系在腰间。
“这里有血迹,人肯定就在附近,仔细找找,要是找到人我们就发财了。”
“大哥,我还是有些怕。”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