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是个女人呗,刘家村祖祖辈辈传到今日,还没有女人能上候选名单的。
当然了,不止是刘家村,而是整个开阳县,乃至整个紫荆府,都没有这样的先例。
看着刘货郎远去的背影,秦瑶想起来先前自己面对村长时,他老人家看向自己那复杂的神情。
这会儿她算是明白了,估摸着也是想对她说:可惜了你怎不是个男儿郎。
秦瑶耸耸肩,无所谓。
倒是村里小孩总是背着大人下河的事,在她心头敲响警钟。
孩子们不去学堂也不下地,就这么散养在山野之间,再小心也会有出事的时候。
这村里的学堂,得抓紧建起来才行。
还有严禁在雨季下河的宣传,必须深入全村老少心底,让所有人都重视起来,形成互相监督。
这样她不在家里的时候,才不用总担心家里大郎兄妹四个会不会偷偷下河玩水出意外。
而想达到宣传目的,学堂就是最好的媒介。
不过让秦瑶感到些许欣慰的是,自家家里这四个孩子比起村里那些不听话的调皮蛋,可懂事贴心多了。
至少目前她的所有叮嘱,兄妹四人还没有偷偷违反过。
秦瑶心里想着建学堂的事,又开始拿出自己的小算盘,计算族长手里现在到底有多少集体资金。
年后那批狼皮是刘货郎拿去卖的,她已经套出话来,有零有整,卖了二十四两三钱银子。
另外还有除夕之前卖掉的狼肉,因为是卖给各村的,贱卖十二文一斤,得银九两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