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砸地上去,秦瑶厉声喝住,把人吓得狠狠一弹,到底是没有再磕下去。
“殷乐你打盆水给他们两洗把脸,再给那小子上点药。”秦瑶一脸冷漠的吩咐道。
殷乐安抚的瞅了眼那对已被师父吓呆住的兄弟,慢慢习惯就好啦。
其实师父最温柔了呢!
整个野猫村到了下半夜,才真的安静下来。
清晨,七叔敲响了大门,阿旺立马起身,依照昨夜睡前秦瑶的吩咐,牵了一匹马,与他一起前往安县县衙报官。
男人们同睡一屋,阿旺起身动静虽小,但每日差不多都这个点起来背书的刘季,身体根本不受他主观意识的控制,两眼大睁,死活都睡不着了。
罢了罢了,也起吧。
刘季迅速穿好衣裳,长腿连着跨过三个睡得横七竖八的大孝子,鬼鬼祟祟出了院子,朝村口营地游荡过去。
昨夜睡前恶妇一把抓住他衣领子说:“给你半天时间,我要知道这个男人的全部信息!”
而她口中的‘这个男人’,叫秦封。
你在害怕什么
秦家商行的马夫们刚和护卫换岗,护卫们守了一夜,这会儿回村里空屋补眠,营地上只有一名管事带着马夫们清点货物。
昨夜情况危急,不得不弃车挡住悬崖小道,以防歹人进入,虽然最后那伙歹人已经逃了,但走前狠狠搞了一番破坏,停在最前头那五六辆马车上的货物,被推倒在山崖下。
万幸原先尾部那几辆马车上载的都是车队众人的行李和扎营做饭等家伙什,趁着天亮把能捡回来的都捡回来,损失并不算重。
就是到时候入了城镇,得费上一笔银钱,将这些家伙什重新置办上。
像是他们这样的大商队,人马众多,除非是约定好了贸易交接点在某某城,否则一般不会入城,多选择在官驿附近的客栈稍作休整,露宿野外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丢损的家伙什们,是万万不可或缺的旅途宝贝。
那管事看着捡回来的损坏物品,在心里把这些歹人祖宗十八代通通骂了一遍,比丢损了货物还叫他心疼。
刘季抱着手凑上前来,这蹿一下那看一眼,暗暗吃惊,这秦家商队,远比他想的还要有钱。
这马车上载着的,居然是盐!
还有不少皮革和羊毛,都是好东西啊。
特别是那盐,看秦家这架式也不像走私,倒像是持着盐引的正经盐商。
盐茶利大,不是巨贾也是大富。
秦封年纪轻轻,竟就做到了盐商大东家,刘季越看越心塞。
他长了一张俊脸,又顶着举人的身份,一般人其实很难对他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