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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1 / 2)

黎梨在可以预见的暴风雨面前,一张小脸更苦巴了。

果然那边萧玳清完场子,四方步沉沉迈来,指着她就是一声吼:“黎梨!”

“你是不是长胆子了!”

黎梨被吓得一哆嗦,又扯住云谏袖子。

察觉到袖间颤颤的力道,云谏直皱眉,终是忍不住去拦萧玳:“好了……”

萧玳却未解气,气冲冲地要上前:“人生地不熟的,你说跑就跑,也不怕出事!这事我定然给你记下,回去就告诉姑母,叫她罚你去奉国寺念半年的经!”

“日日烧香清修,看能不能静下你的性子!”

黎梨听得脸都白了一半,云谏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拦着萧玳道:“有话好好说,你别吓唬她。”

“我吓唬她?”

萧玳气得捧心口,恨铁不成钢地点点他:“你到底站哪边啊?先前路上累坏三匹马的时候,是谁一口一个‘绝不心软’的?”

“我还没说两句呢,你怎么见了她就倒戈!”

云谏:“……她知错了。”

萧玳气笑了:“你哪只耳朵听见她知错了?”

黎梨连忙探出脑袋:“五哥,我知错了。”

萧玳:“……”一唱一和是吧?

他凉飕飕盯了面前二人片刻,忽然从云谏护崽子似的姿态里品出了些什么来:“不是,你最近怎么不大对劲……”

“五哥。”黎梨可怜兮兮地唤了声。

“我们客船出事了,好不容易才到这里来的,你别生气了。”

客船出事?

萧玳眼皮子一跳,这才知道分别的日子里有所惊险,他惊然想起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沈弈。

“难道他……”

三人齐齐低头望去,沈弈仪容惨乱,双手交叠着,在兵荒马乱中纹丝不动。

萧玳后退一步,喃喃道:“父皇新点的探花郎,这就没……”

黎梨却很淡定,踢了下沈弈:“行了,乡亲们都走光了,不用演了。”

地上的人应声撑起眼缝,环顾一圈,乐呵呵起身:“五殿下,你们也来了?”

见他无事,萧玳好险松了一口气:“方才吓我一跳,原来沈弈你没死啊,真是太——”

云谏:“可惜了。”

沈弈:?

蒙西四面环山,湿润的水汽汇集盆地,物产相当丰饶,傍山吃山,当地菜式也与京中大不相同。

四人寻了家门庭旺盛的酒楼,开了间厢房,简单交待清楚两日的事情后,心中各自安定,终于有了兴致尝尝辛香麻辣的蒙西菜品。

沈弈正好合了口味,不多时便吃得津津有味,萧玳气也消了大半,给黎梨夹菜夹个不停。

“快吃,晕了两日,是不是饿坏了?”

黎梨的一门心思却全都放在了桌边那壶花椒酒上。

京中没听说过那样的酒饮,她甚至不知道花椒是何滋味,坐不了多久就蠢蠢欲动地伸手去摸酒壶。

萧玳将酒壶往后挪,好声道:“吃完饭再喝。”

黎梨惯来是个欺软怕硬的,知他气消了,她的胆子就回来了,伸手要抢:“我就要现在喝。”

二人都不肯放弃,握住酒壶在饭桌上争了几个来回,不知怎的,黎梨不甚合身的袖子忽然松了,一块通体脂白的温沉玉佩滚了出来。

萧玳只觉眼熟:“这是……”

他松了手就想要去捡玉佩,黎梨忙抢先一步将那玉佩捡起,严实遮住了上面绘纹刻镂的“云”字,支吾道:“没什么。”

瞧着她鬼祟,萧玳不免狐疑,一回头又发现云谏已经将花椒酒的酒壶递到了黎梨面前。

“别贪杯,就着饭菜尝一点。”

黎梨赢下一局,得意地朝萧玳扬扬下颌。

萧玳:“……”

他无暇顾及妹妹的挑衅,更狐疑地转向云谏:这狗贼怎么频频反水,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黎梨只顾着尝自己的花椒酒。

这是她头次接触花椒,没想到辛香料气味如此浓郁,入口刺激又鲜麻,新鲜得过分。

她连喝几杯都觉得不过瘾,还想再往杯子里倒酒时,忽觉不对劲,面色倏尔就变了。

“我的舌头!”

她捧着脸,惊慌拍了拍身边的云谏:“我感觉不到我的舌头了,我把它就酒吃掉了!”

“我看看。”

云谏放下筷子,疑惑地抬起她的脸。

黎梨依言朝他张了檀口,云谏完全没料想到会看到一番别样的场景。

少女眸光里还晃动着薄红的酒意,水色潋滟的唇瓣微微张启,探出一点娇艳温软的舌尖,活色生香的模样足以令人晃神。

好似一枝争春棠棣在引人采撷。

偏生她对自己的妩媚无知无觉,朝他乖巧仰着脸,毫无保留地向他交付这份柔软的秾艳。

云谏只觉浑身血液瞬间都要往一处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的身,慌乱间连踢了两脚桌椅,眨眼就飞出了厢房门。

只丢下一句:“没事,我去给你买些冰饮解麻!”

黎梨被撇下得莫名其妙,捧着脸转回桌前,又有些受了冷待的委屈:“他不喜欢看我。”

反倒是萧玳目睹了全程,总算彻底想了个明白,冷冷笑了声。

“你想多了,他是太喜欢看你了。”

云谏箭步出了酒楼,被骤然开阔的新鲜空气充盈了肺腑,体内的燥热也随之散去了些。

街头巷尾的买卖吆喝声算不得动听,甚至有些杂乱,他心不在焉地走出老远,只想顺道寻些冰饮。

然而冰饮的铺子还未找到,云谏的脚步就停在了一家酒水铺子面前。

学府里向磊的传信历历在目:“据闻那酒有些特殊药性,具体如何还不得知……”

“是在瞿家祖籍蒙西桐洲购得,铺子名为‘百里’……”

云谏抬头打量面前的铺子,乌木招牌厚沉,上头“百里”两个金色大字遒劲有力。

小店门面不大,客人却来往络绎不绝,几位雇工模样的汉子正在人群中穿梭着,招待得热心。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云谏正寻思着要找个雇工打听,一道招呼声却先传了过来:“小兄弟,看看酒么?”

说话者约莫六七十岁上下的年纪,胡须花白,瞧着衣着还没那几个雇工讲究,但倚着柜台十分自洽地把玩一个酒葫芦。

云谏应了声,抬步跨入门槛。

白胡子笑眯眯问道:“小兄弟想找的是什么酒?”

云谏:“酒名不知,但有特别的花果清香。”

白胡子摇头道:“那可不好找。”

云谏环视周遭,这才发现店里酒水卖得杂。泡着各式果子、药材乃至蛇蝎的酒坛子林林总总堆在一处,不好细辨,一时分不清自己喝的到底是那种。

他想了想,摸出块随身的帕子:“老先生,劳您分辨一下。”

随身之物沾染着主人的气息,白胡子一拿到手,还未细嗅就笑了:“啊,是它啊。”

这老头仍旧笑眯眯地,不说酒不说水,偏生问他:“你喝了?”

云谏莫名有种被看穿了什么的感觉,一时窘迫两分。

老头也不在意,松闲往下说道:“那是个没名没字的杂酒。”

“几个月前,老夫在苍梧边关游历,碰巧与一道人相识。他说自己新得了一株苍梧奇卉,据闻三次花开才会结果,是个花性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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