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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1 / 2)

“我觉得很嫉妒。”

黎梨眼里一瞬茫然。

云谏半真半假地解释道:“想起酒药还要再解一次,想到若是我死了,不知道你会找哪个该死的男人……”

“他说不定还能当你的郡马……”

云谏说到了情绪点上,不装了,闷声道:“我嫉妒得压根不敢想死的事情。”

黎梨:……她早就说了,这人没什么出息。

她一言难尽:“陶娘说你心志坚韧,再苦涩难咽的药都能顺利灌下去。”

“难不成,你的求生意志都是因为这种……”

乱七八糟的事情。

“也有一些旁的事情。”

云谏随手挑起她腰间的玉佩,温沉的脂白落到他的手里:“也怕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你总会将我忘记。”

“也不甘心,短短的年少情爱,永远抵不过你将来的朝朝暮暮。”

黎梨眸光微闪,不自觉将手搭在了玉佩上方。

“那我该怎么办呢。”

云谏看着她指尖的蔻丹颜色,语气里有些惆怅:“你胆子这么小,我又不能变成鬼回来找你。”

“来找我。”

黎梨甚至忘了他说得荒唐,急切地晃了晃他:“回来找我,我不怕。”

话音落完,两人都是微微一顿。

背后的松枝承了积雪,簌簌一颤,白雪纷纷落下,打到秋千的椅背上。

黎梨如梦初醒,心知犯了傻,默默缩回手。

云谏定眼看了她一会,当真展颜笑开了:“我原以为你会笑话我小心眼。”

黎梨望着秋千下的鞋尖,轻声道:“不会。”

秋千再次荡了起来,两道衣摆在风中翻飞卷滚,亲密交缠层叠。

云谏爽快认了:“没关系,我是小心眼,你还是少些与他说话吧。”

他?

黎梨想了两息,才知道他在说贺若仁。

她有些哭笑不得:“他才十五岁,他懂什么!”

云谏仰头望向层云后的万顷晴天,清朗的笑音传入了风声里。

“黎梨。”

“我十五的时候,已经很喜欢你了。”

腿软

收到回京的急召时,云谏正在军医馆里听受复诊。

陶娘拆了绷带纱布,仔细查了伤口,满意地说道:“恢复得不错。”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她提醒道,“这两道箭伤距离心肺颇近,才刚有愈合迹象,近半个月还需小心养着,行事间多讲些忌讳……”

话未说完,就听见门外两兄妹吵得天翻地覆的声音,有人似乎落了下风,气得跺脚地掉头就走,直接推开了医室的门,又“嘭”地摔上了。

云谏顺势回过头,一道浅色身影气呼呼地去到他身边的矮桌边上,连软垫都不搬一个,直接盘腿坐到了地上。

黎梨手肘往桌上一撑,手掌往下巴一托,转瞬换了副委屈模样。

就差在脸上写着“快问我怎么了”。

云谏简直啼笑皆非,他平日里几乎没办法对黎梨说半个“不”字,但对于这两兄妹之间的闹剧,其实他心底的理智一直想站萧玳。

因为黎梨这只兔子,时常跳脱得令人发指,他只需要纵容与收拾烂摊子,但萧玳要负责矫正……云谏私心觉得,萧玳的任务才是真正的难于上青天。

但他仍旧从善如流地问了句:“怎么了?”

黎梨果然义愤填膺地告状:“他说云三不是只好信鸽!”

云谏听见这鸽子名字就头疼得揉了下眉心:“嗯……怎么说?”

黎梨憋闷道:“我想教云三送信,可云三只会往东飞,还得吹了哨子才能将它召回来。”

说着她将一只原本系在鸟笼上的黄铜扁哨拍到桌面:“我就去找五哥,问他该如何教云三飞往其它方向,可他听了,二话不说就断定云三没有送信的天赋,还说它不是只好信鸽!”

“你说!”黎梨愤愤道,“他这样是不是很过分!”

云谏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竟然有信鸽只会往一个方向飞的。

他觉得萧玳讲得很有道理,云三确实没有送信的天赋。

但他不敢说。

云谏见她盯着自己,他熟练地按住自己的良心:“你说得对,萧玳简直满口胡言。”

然后利落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方才进门前,陶大夫才叫我近期行事要讲究忌讳,你帮我记一下,可好?”

黎梨听言,果真将告状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乖巧摊纸提起了笔。

她又觉得方才与萧玳吵得口干,见桌上有支青瓷小酒瓶,就顺手斟了一盏,润润喉。

刚尝出一些味道,去到对面翻弄草药的陶娘就开了口:“那可要记好了。”

“忌食辛辣与发物,忌受激冷与暴热,不可颠簸与操劳……”

她埋头整理着草药,嘱咐了一长串,想着差不多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云谏系好了衣衫,坐到黎梨身旁。

两只小鸳鸯并肩坐在一处,一起低头看向同一张纸,瞧着亲密无间。

她啧啧暗叹一声养眼,然后谨记着医责,很无情地说道:

“不可做激烈的活动。”

对面两人似乎听出了什么,齐齐一顿,抬起头来看她。

陶娘镇定自若,坚定不移地点了点头。

云谏一默,转头就对黎梨说道:“这条不用记。”

陶娘:“……”

黎梨犹豫地握着手里的羊毫,将落不落,墨液渐渐在笔尖上汇出水滴的形状。

她想了想,有些摸不清界限,小声又老实地问了句:

“可是……如何才算激烈?”

陶娘嘴角抽了下,这叫她如何说?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医师,她委婉又直接地说道:

“会喘的都不行。”

黎梨手中羊毫应声一抖,墨液落到纸面,晕开边缘模糊的黑圆。

她蓦地就想起平日里香罗软帐内,身边人潮热的呼吸与喉间偶尔的微紧低喘。

云谏面无表情:“别管,这条不用记……”

话未说完,黎梨已经安安分分在纸上记下了,还苦口婆心对他说道:“要听医嘱!”

云谏暗自咬牙,只觉现在十分后悔。

就不该让她来记这劳什子!

陶娘瞧着觉得好笑,摇摇头过来收拾她的矮桌:“不过多忍几日罢了……”

她说着话,将书册都摞在一旁,又拿起黎梨手边的青瓷小酒瓶。

她手上一掂量,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神情渐滞:“这……”

黎梨循声望了眼,说道:“哦,我喝了口,味道还行……”

“你喝了?”

陶娘听得面色大变,失声尖叫起来:“郡主!这是胡虏的箭毒啊!”

……箭毒?

黎梨眼里才浮现出震惊,云谏已经着火似的坐直了身,不等黎梨反应就一把捏住她的下颌,迅即将手指压进了她的口中。

“吐出来,快点!”

他当真使了狠劲压她舌根。

黎梨疼得眼冒泪光,越听见身边二人的慌声,她越紧张,甚至感觉方才的箭毒咽得更深了。

她“哇”地干呕了声,连半滴水都没吐出来,云谏的脸色瞬间白了。

黎梨勉强推开他的手,艰难喘了口气,想起在牢里听图仄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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