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以下犯上么?”他的手在许昭脸上留恋,按了按那两片发红的嘴唇。
许昭一张嘴,咬住了年牧归的手指。
“嘶,”年牧归皱皱眉,“许珍珠。”
“嗯,王爷可以叫我珍珠,也可以叫我小昭。”许昭含着年牧归的手指,含含糊糊说了这一长串的话,口涎流出来一些,顺着年牧归的指头滑下。
他含紧手指,在嘴里吮吸着,像小孩一样。
眼睛直勾勾盯着年牧归,亮闪闪的,含着一汪水。
“小妖精。”年牧归低声嗔了一句。
他扣住许昭的牙关,那张朱口微启,晶莹的口涎慢慢滴下来。
许昭仰头保持呼吸,腿不安分地蜷起来,凑到了年牧归旁边。
他这么乖,又格外缠人,嘴里轻轻呜咽,仿佛整个人都是甜的。
年牧归抽出手指,带出来一串口涎,丝丝连连。
许昭半闭着眼睛,往外伸了一点舌头,用力呼吸着。
年牧归使劲一拉,把人拽到怀里抱着,又把手伸进被子里,缓缓解开了许昭的里衣带子。
香肩逐渐裸露,怀里的人像是个绵软的小兔,红着脸把脑袋往被子里钻。
“珍珠,乖一些。”
年牧归轻轻掰过许昭的下巴,把那两片红唇含进了嘴里。
圆圆房?!
清晨,日光熹微。
院子里的花树上传来几声鸟鸣,晨光穿户而过,透过外间的薄纱,照到床幔上的时候,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了。
许昭动动眼皮,翻个身继续睡觉。
古人习惯早起,以前在瓦舍打工,鸡一叫,管事便来吆喝,倒是王府里没这规矩,要早起上班的就年牧归一个,许昭每回都能美美睡到自然醒。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也没做梦,跟昏过去一样。
许昭抱着被子哼哼一声,迷迷糊糊地想,好像是做了梦的。
什么梦呢?
珍珠,乖一些。
好生缠人
腿放下去,你乖了,本王才抱你。
疼了?
别哭,珍珠,本王抱你。
珍珠珍珠
嘶——
好吓人的梦。
没有什么比梦到年牧归更吓人的了。
许昭拽拽被子,蒙在了自己脑袋上,继续回笼觉。
疼不疼?
珍珠,不怕,一会就不疼了。
本王抱你。
骗人!
明明现在还是疼的!
许昭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
不是做梦?
“醒了?”耳边有人问,声音就在他脑袋顶上,后背还能感受到说话的震动,“发癔症了?”
年牧归的声音!
自己在年牧归怀里。
自己在年牧归怀里醒来。
而且屁股隐隐作痛!
这么一注意,屁股上的疼痛感也像是醒了一样,变得越来越激烈起来,连带着那附近一圈都好像在突突得跳。
腰也疼,散了架似的,动一动大腿,更是酸疼无比。
怎么肩膀也疼,锁骨也疼,喉咙干涩,胸口某两处地方又肿又涨。
全身上下都像是被人拆了。
他想找个借口,比如昨晚俩人打架了,又比如自己不小心摔了,可脑子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一切都难以忽略。
他跟年牧归圆房了!
不是以前“侍寝”那种摸几下、咬几口的小打小闹,是真的做到最后一步的那种圆房。
“珍珠?”年牧归叫他。
许昭瞪着床顶的香包,好大一会,突然扁扁嘴,眼泪奔涌而出。
“年牧归,你个王八蛋!”
“你把小爷睡了?”
年牧归有些诧异,胳膊一紧,把他揽进怀里,温声哄着:“怎得发这么大脾气,可是后面还疼着?”
“珍珠不哭,叫本王瞧瞧你那里,好不好?”
他温声软语,连眼神都是软的。
许昭张嘴在他胸脯上咬了一口,抖着肩哭得有点可怜,“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都把小爷睡了,全身上下,你是不是哪里都瞧见了,到底还想瞧哪里啊?”
年牧归皱了下眉,抓过被子边给他擦脸,又在他头顶上亲了一下,“叫本王瞧瞧你后面,想来是肿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口,若是严重,得即使擦药才是。”
“后面?”许昭哑着嗓子,眼泪糊了一脸,“肿了?还有伤口?啊——”
他接受不了
堂堂男主
大好直男
叫人给睡了
那人醒了还要看他的屁股
他真的接受不了。
于是又朝年牧归胸脯上咬了一口,哽咽着骂道:“你别装模作样了,年牧归,征求我同意了吗,你就就对我那样,啊,年牧归,你咋这样啊,你你不尊重人,啊,年牧归,小爷要找个男的来捅你屁股!”
一阵撒泼,年牧归脸色有些阴沉,捏住他的下巴,叫他冷静。
“许珍珠,”年牧归看着他,“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神色没有了刚才的柔和,语气也是平时的生硬,许昭瞪着他,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年牧归。
“昨晚?”许昭只要一回忆,昨晚的那些画面就在脑子里奔涌翻腾甚至连年牧归叫他“把腿抬高一些”这样的小细节都记得很清楚。
他顿时有些生无可恋,“我当然记得,你昨晚是怎样趁人之危,又是怎样强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