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日的事情,宣本珍以为望舒不敢再拿她下刀了,没想到,这厮完全不带怕的,俨然是跟她杠上了。
宣本珍害怕再被他叫起来回答问题,是以,在他的课堂,宣本珍不睡觉了,她改爱好了,偷摸看少陵先生的小黄书。
这是有技巧的。
她把课本用水果刀削出个四方形的洞,把小黄书藏在里头,这样子,就算她一直盯着小黄书看,别人也发现不了。
如此,安生过了两日。
这两日,望舒一直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她,奈何没抓住她把柄。
今日,他假借上课在课桌空道来回踱步的机会,终于趁宣本珍不备,将她逮个正着。
看着破了个大洞的神法学课本,望舒笑了,“宣公子还真是孜孜不倦,将课本内容都给吃进脑子去了。”
宣本珍目光游移,将小黄书藏到身后。
小动作自然躲不过望舒眼睛。
他伸手一抓宣本珍手腕,夺了她手中的小黄书。
“《救风尘》?”
他念出书名,故作不解:“想来这是本极有传教寓意的好书,否则,宣公子不会如此入迷,连上课都要抱着啃读。”
“既如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宣同学,”他将小黄书递给宣本珍,“今日就由你来讲故事给我们听。”
宣本珍:“……”
突然觉得这本小黄书是烫手山芋。
她不动,望舒又往前递了递,挑眉示意她。
宣本珍斗不过他,苦着脸,只好把书籍接过。
“来,随我到讲台上去。”
他负手在身后,悠哉走去讲台,而后,确认藤椅无误,这才落座。
宣本珍站在讲台中央,捧着书,张了张嘴,没声音。
望舒眉舒目展,好意提醒:“从回开始读。”
李不言都替宣本珍觉得尴尬,娘诶,当众念小黄书桥段也太丢脸了吧。
宣本珍虽然平日里不学无术,可脸皮还没修炼到这种地步,太社死了,心里又给望舒狠狠记了一笔。
算了,死就死吧,她深呼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念起来。
故事讲的是个王爷邂逅一名花楼女子,为其倾倒,不惜一掷千金,狂追穷打,只为博美人一笑,女子终于被他感动,两人互诉情衷,而后顺理成章地……
酿酿酱酱。
她念不下去了。
“纱帐轻垂,烛火摇曳。萧郎分开莫娘雪白双足,将那……那……滚烫的……”
宣本珍含糊蒙混,“什么什么东西插|入莫娘的……”
她跳页,翻了个面,生硬地转折:“回。”
望舒曲指敲了敲桌面,一本正经地追问:“什么什么东西是指何物?”
“做学问要严谨,宣公子断不能马虎了事。”
宣本珍:“……”哑口无言。
“还有,这章都没念完剧情,怎么就到回了?你莫不是想偷懒?”
宣本珍简直要给他气死了,怒冲冲道:“什么什么东西是指阳|物!阳!物!行了吧!”
堂下同学恨不得自己当场聋了,才不用听见这等污言秽语,不过,宣本珍还在突突输出。
“阳|物是什么,估计老师这个冰清玉洁的圣子不懂吧!”
“就是全场在座所有人都有的二两肉,包括你也有!”
不止有,她还亲眼见过了。
“这回够不够严谨!不够的话,老师还可以当场脱裤子展示给大家看!”
望舒见她气得口不择言,心道,哦豁,一不小心将这只坏狐狸给惹炸毛了。
他微微一笑,面上没有被她冒犯的怒色,和缓道:“原来是本钻研房中术的奇书。”
“这等书籍倒是很合适婚前阅读,在课堂却不那么妥当了。”
宣本珍心里暗骂他,呸,这时候装什么好人。大尾巴狼。
“宣同学,今后在我课上,须认真听讲,不可看杂书,可明白?”
临了,搬出师长身份压她。
宣本珍心头呕血,面上还要恭恭敬敬地应:“学生知错了,再不敢了。谢老师宽宥。”
她暗下决心,这一回,一定要把望舒给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