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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1 / 2)

萧珍气得瞪眼:“我父皇才不会向着你!”

月下回她:“那是你父皇,可那也是我亲舅舅呀!旁的不说,这舅舅可比姑父亲,难不成我舅舅不护着我,倒护着外头的?”

“你!”

“我什么!我就知道我舅舅肯定向着我!”

月下口气软乎乎的,可目光里却噙着冷意。“亲”这个字被月下咬得格外重,旁人听不出,但月下心中却想:不是陛下是她的亲舅舅,而是只有那个当她亲舅舅的人才能名正言顺做陛下!

没有人能注意到这一瞬间月下激荡的心绪。

月下视线一扫,就见一屋子鹌鹑一样乖巧的姑娘们都簪着御花园挑出的又水灵又名贵的鲜花,唯有宋婉鬓上什么都没有。

月下上前,葱白的指,淡粉的指甲,指着前头高山雪,声音里依然是她面对外人惯有的娇慢,对宋婉道:“喜欢吗?”

花厅又是一静。

好一会儿宋婉才反应过来郡主是跟她说话,怯生生抬起那双极漂亮的睡凤眼,对上月下目光的一瞬,宋婉微微铺展上翘的眼尾轻轻一颤。

宋婉除了兄长,了无一亲,她曾那么盼着这位郡主嫂嫂。内秀的女孩,不多的外出做客机会,除了小心学习别家小姐仪态规矩,其余的精力都用来收集这位将会成为她嫂嫂的郡主的点点滴滴。

只是可惜,大婚那日,她才知道郡主不喜欢她哥哥,非常不喜欢。

“喜欢吗?”是郡主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郡主的声音,又软又好听。

宋婉小脸红了,声音带着轻轻的颤音,行了最规矩好看的福身礼,规规矩矩道:“回郡主,高山雪典雅高贵,臣女喜欢的。”

然后——

就听“咔嚓”一声——

瞬间,安静的花厅里响起了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宋婉还不知发生什么,就听郡主软糯好听的声音:

“既喜欢,给你戴。”

一簇雪白的兰花递到了她眼前。

宋婉眼皮一跳。

她看到郡主柔软的翠色衣袖垂下,轻轻一荡,让人觉得她的袖子好轻好软啊。好似有风从哪里吹进来,很轻很轻的夏日的风,却把花厅内让人窒息的空气吹动了。那只犹如上好的玉一样的手正握着一簇娇贵无比的雪。

而前面那盆高山雪——

被贵女们指点说开得最好的那个枝头——已是光秃秃的。

一片安静的呼吸声中,宋婉看到郡主手中那簇雪一样的兰花,层层叠叠的娇嫩花瓣随着透窗而入的微风轻轻颤动,美好得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大了。

宋婉轻轻抬了头。

第一次对上了郡主那张娇艳逼人的脸,美得让人晃神。

宋婉的视线一对上月下看过来的瞬间,立即垂了目。

就听身前人一声轻笑,娇娇软软道:

“你看呀,这花多好看,正配你。”

夏日的凤掠过祁国公府葱郁的花木,掠过富贵的楼阁台榭。吹入了贵女们此时聚宴的花厅,不知谁身上的环佩叮当一声轻响,但这一声响反而愈发衬出此时花厅里的安静。

安静得能听到花厅外夏日微风吹过树木,树叶轻轻翻动的声音,能听到唧唧啾啾的鸟鸣。

这些出身富贵的贵女们,此时神色各异,又都呆愣愣看着花厅前侧夺目的郡主和那位前一刻还是所有人嘲笑对象的翠竹少女。

明珠郡主那句“配你”一出,贵女们心绪万千,神色复杂地看着衣衫简单、几乎连件像样首饰都没有的宋婉。

宋婉红着脸结巴了:“臣、臣女,谢、谢过郡主。”

花朵落在了她恭敬伸出的两只手中,轻软温柔,淡淡芳香幽幽而出。

月下对宋婉道:“你的丫头呢?让她们给你簪上啊,好看的!”

角落里好像定住了一样的云霏这才解了定身法一样,踩着软绵绵的步子,在各色目光中走上前。每一步都愈发谨慎,生怕在这种时刻给自家姑娘丢人。

雨落之前吓得白透了的脸,此时粉粉一片,她带着自己热乎乎的脸跟上了云霏,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前头来的。

高山雪被巧手的云霏小心翼翼簪到了宋婉鬓间,瞬间点亮了宋婉那张本就格外出众的脸。

宋婉紧紧抿唇,恭恭敬敬站着,甚至不敢抬头多看郡主一眼。

月下仔细打量,不由在心里点了点头:宋婉实美。

可总觉得还缺些什么。乌发白花稍嫌素淡,那些贵妇人们只怕不是那么喜欢。月下抬手拔下自己发上一个花翠,让璎珞为宋婉簪上。

宋婉小脸更红了。

粉色花翠点缀其上,缓和了少女孤傲的气质,添加了明丽娇艳。

芙蓉人面,美不胜收。

这次厅中少女们咬唇的安静,皆是因为此时立在人前的宋婉,实在惊艳。这个没有根基全靠着哥哥得已进入贵女圈子的少女,一下子鹤立鸡群。

萧珍震惊地都忘了反应,此时回过神来喝道:

“慕月下,你怎么敢!”

这可是统共只有三盆的高山雪!

她甚至有点怀疑来晚了的慕月下是不是不知道这是高山雪啊?

就听月下轻巧的声音嗤了一声,对震惊的萧珍道:“一朵花而已,有什么敢不敢的,你不敢?咱们身为皇族,来到祁国公府就是给他们天大的颜面,还不能掐他们家一朵花了?”

这特么只是一朵花吗?!

这是高山雪啊!

萧珍真的不知道慕月下是特么真傻还是装傻。

月下朝祁白芷一瞥。

祁白芷就觉得后背再次一紧。

果然,就听郡主道:“你说,来你家掐朵花让不让吧?”

慕月下神情淡淡,问得威仪而傲慢,她以高高在上的明珠郡主之尊,在问她,能不能。

祁白芷从未像此刻一样清晰感觉到身份的碾压。纵然她出身已是高贵,可在眼前这人面前却依然只有俯首回话的份儿。

她向前福身回道:“郡主喜欢,臣女府中自然无有不奉的,只这花是长者所有,晚辈不敢贸然应允。实在是臣女祖母所珍,日日小心照顾,故臣女不敢答。”

这是拿孝道压她。

月下哦了一声,“原来是祁老夫人的花,怎不早说。”

说着还悠悠一叹:“你们不说,本郡主也不知道啊。”

萧珍要疯:不早说?这是人尽皆知的好不好!难道非得在她耳旁敲锣打鼓地说才算数!

月下的话继续让萧珍听得肺管子都疼了。

“摘都摘了,也安不回去了,一会儿我去给老夫人赔个不是吧。”

说着,月下伸出漂亮的指尖戳了戳剩下的千山雪花瓣,“这不是还有好几头,一样赏的。老夫人慈爱,必然不怪。”话一转,“不过你们也知道,我最爱告状!你们刚刚欺负我的人,我正好拜见老夫人的时候讨个说法,让老夫人给我做主。”

这副有恃无恐倒打一耙的样子气得萧珍呼呼大喘气!

月下睁着漂亮的眼睛就看着她气。

萧珍更气了!

垂眸的祁白芷这时候抬眼,不动声色再次打量了月下,眉尖微微一蹙,总觉得眼前这人不一样了。

可分明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傲慢郡主,但——

祁白芷握着腰间垂下的血玉坠,正要深究的目光一下子撞上了月下突然转过的视线。

她只觉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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