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逼视儿子。
“那帮子御史天天闲的,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还有他们不弹劾的?母后别忘了,当年御史不也噼里啪啦上折子弹劾您,也口口声声说您作为皇后这不好那不好,父皇他不也——”
“你!”祁太后暴怒,噌一下站了起来。
萧淮立即跪下。
旁边祁贵妃连同宫人也都一起跪下。
恭请圣皇太后息怒。
祁太后颤声道:“皇帝竟然拿那样一个骄纵蛮横一无所长的——,跟哀家相提并论!别忘了,哀家是你的母亲!”
萧淮叩首请罪,帝王修长的手死死按在地面上,额头缓缓叩下。
祁太后一言不发看着他。
萧淮慢慢立起上半身,看向自己的母亲,面上几乎没了表情,望着母亲道:““母亲生养大恩,儿臣片刻不敢忘,誓以天下养。”
跪地的祁白芷听到身前帝王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母后,您是儿臣的母亲,可她、她是儿臣的妻子。夫为妻纲,她若有错,就是儿臣有错,是儿臣举措失当,是儿臣未能做好夫君。儿臣——,儿臣恳请母后不要再为难她了。”
祁白芷怔愣看向他。
她的陛下,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俯身,重重叩地。
祁太后的怒气在看到萧淮再次望过来的目光时,狠狠一颤。
祁太后的怒气在看到萧淮此时望过来的目光时,狠狠一颤。
她的儿子,生而尊贵,打出生就被寄予厚望。随着他才华外露,更是被所有人捧着,天之骄子,正是如此。他像她一样骄傲,傲视众人,乃至于常常显得漫不经心。可此时,他看向她的目光露出了无声的——恳求。放下了他惯有的骄傲,以一个儿子的哀恳,恳求她这个母亲。
祁太后沉默地看着儿子,垂在袖中的手已经攥了起来。
最后这场被祁党掀起的铺天盖地的废后,无声地平息了。很快,身怀龙嗣的祁贵妃晋位皇贵妃,算是给祁太后、给祁家一个交代。
当然这是后头的事,此时慈宁宫中,这对天下最尊贵的母子静静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