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比他有钱。
徐腾还是很擅长装的,最早暴露的那支信托基金,已经被他重新注册成“香港博爱教育信托基金”,向希望工程和大学生贫困助学基金提供了数千万的慈善捐款。
他很纯洁的,做慈善都是很低调,偷偷做,不告诉任何人,什么一基金,二基金,和他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他还玩了一个新花招,假装将自己持有的富信国际股份呢出售殆尽,用来投资华腾集团的工业30,伪装成一个有理想的科技新贵,玩的都是中国企业界良心的创新高科技,什么煤老板、酒店大亨、操盘手、海天盛宴、瑞麟宅、女明星、一男十女天体沙滩啊,和他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种事能瞒得了别人,瞒不了陈安邦这种老生意人。
陈安邦就是闭着眼睛都能猜到,目前实际控制富信国际、华腾、江泰、神州传媒和海星控股的人,还是这个曾经让他不屑一顾的大学生徐腾。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陈安邦进入徐宅时,徐腾刚用完午餐,这就邀请陈安邦在这座豪宅中间新建的会客厅里喝茶。
这一次,陈安邦是来求和的。
江淮省的商政两界过去说起陈安邦,那都得夸赞一声经营奇才,短短十二年的时间就将东辰集团扩大到几十亿规模,陈安邦的个人净资产也绝不低于十五亿。
徐腾这位真正的妖孽之才横空出世后,谁还记得陈安邦昔年在生意场上的那些神来之笔?
陈安邦和徐腾一比,最多也就是会做生意的企业家,没资格算是江淮省的商界奇才,更没资格问鼎江淮首富。
虽说徐家父母和江泰系的长辈们在徐腾创业时,给了3千万的启动资本,后来又将腾讯公司的原始股出让给他,那又如何?
陈安邦亲自操盘华夏网络公司,拿了整整3亿资本博弈,还不是被徐腾打的连脸都没了。
两人寒暄几句。
陈安邦就让随行的助理送上两份资产交易合同,交给徐腾过目,“徐董事长宅心仁厚,得饶人处且饶人,陈某感激不尽。”
“前辈言重,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徐腾大致翻一下合同,都是按照原先约定的条件,没有任何问题,陈安邦都签字盖章了,只要让蒋宁远和陆芳芳签字,两份合同就将正式生效。
这是两份真正的大合同,陈安邦将东辰集团在嵍县、西江县囤积的十几处地皮,还有集团名下在江州、淮州持有的三家四星级君悦酒店和江州银狮啤酒厂,以215亿的总价出售给华腾、江泰集团。
这个价格不算低,但也基本是东辰集团全部最优质的家底。
这不是陈安邦想卖,而是省市两级的几位领导逼他走,他不走,那就是鱼死网破,省领导是真准备在换届之后彻查某几位。
陈安邦只有两条路,一是配合调查,交代清楚,二是提前闪人,远远的避开。
庆云集团也是风声紧,不敢动弹,看着一口肥肉不敢咬,华煤铁开的价码仅有实际资产价值的一半,反倒是徐腾最后给了一个实价,包括此前谈妥的银狮啤酒厂,也没有压低报价。
“天下风云变幻莫测,想不到,江淮省居然没有我陈安邦的立足之地了。”陈安邦一声叹息,要说不恨徐腾,那是假的,可这事真怪起来,得怪他儿子坑爹,教子无方。
他儿子陈玉龙当初大肆爆徐腾的丑闻,害得徐腾不得不反击,自伤八百,杀敌一千,付出了很惨的代价,总算是将陈安邦和江州市弄得鸡飞狗跳。
有些事,省领导也知道,徐腾目前对江淮省简直是太重要,重要的不得了,信息产业和工业30都是徐腾,以及徐腾这一派的老江泰系在投资。
二话不说,赶紧让陈安邦滚!
这位省领导不是一把手,抓经济的,和陈安邦很有交情,当初还帮陈安邦将事情压下去了。
陈安邦在江州的第一个千万级合同的土建工程,就是从这位领导手里拿到的,那时还是90年。
徐腾也有点唏嘘,这就是和政界靠得太紧的下场,黄信洲的结局,陈安邦的狼狈,都是两种典型,另外一种则是和领导一起锒铛入狱。
“我们毕竟是同乡,以前,我还挺仰慕陈董事长,玉龙和我是同学,对我是坏了点,里面的原因说到底无非嫉妒,也不是别的事。”徐腾确实是宅心仁厚,此时还得安慰陈安邦,“一朝天子一朝臣,政治生命终究有限,商业生命才是无限,短则五年,长则十年,陈董事长肯定还能回来。”
“根基全无,还回来做什么?”陈安邦感叹一声,心里是悲凉的。
徐腾招招手,让花玲玲去开一瓶李察干邑,他陪陈安邦喝一杯,“江泰集团未来是以煤炭和酒店业为主,特别是在煤炭市场,还想有更大的作为。冀晋鲁豫、东北和江淮的煤炭资源,大部分都已经被瓜分殆尽,现在唯有内蒙,特别是鄂尔多斯一带的世界级煤田还处于刚开发的阶段。”
“老蒋几个月前亲自去鄂尔多斯考察了一段时间,当地根本没有大中型的国企,本地四大民营企业都是土班子,管理差,融资能力纯靠银行,不足为虑。”徐腾这是宅心仁厚到了一定程度,准备和陈安邦共享发财良机,共享荣华富贵,“当地政府很欢迎外省的大企业参与本地的煤炭资源的开发,条件是希望大企业能带去其他产业链,特别是工业和中高端的制造业。”
“所以,老蒋准备在鄂尔多斯市投资几十亿,正在安排陈永年回国,在制造业的领域,江泰集团还是有很多优势和人脉的,在当地投资几个工厂也是没问题的。”
徐腾将江泰集团的发展规划大致讲了讲,请陈安邦喝一杯干邑,正式游说对方,“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是神华、国电这样的央企巨头,陈董事长如果有这个兴趣,其实可以和陈永年谈一谈,共同投资,这是国内煤炭产业的最后一块肥肉,我们知道,央企也知道,想和他们扳手腕,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确实如此啊。”陈安邦这段时间一直在考虑东辰集团的下一步发展规划,没有本省的人脉,重新换个位置,到底是发展地产,还是发展其他行业,他还没有确定。
鄂尔多斯的局面,他也在关注着,只是感觉实力不足,恐怕抢不到多少利益。
他忌惮蒋宁远和徐腾这对老蒋小徐的组合,倒是不怕陈永年,不管怎么说,鳖王做生意还是很讲诚意的,很靠谱。
“老蒋嘛,手能通天,能在中央经济委员会说上话的学者,当地政府对老蒋肯定是格外重视吧?”陈安邦谨慎的多问一句,心里琢磨,他和陈永年联手也不是央企的对手,但要欺负一下本地民营企业,欺负一下其他外省商人,那还是很容易的,何况台前有蒋宁远这样的经济委员会顾问专家公关游说,幕后融资方面,也有富信国际这种港商财团出力。
这个生意能做。
陈安邦终于懂了,老蒋小徐放他一马,没有乘机弄死他,正是希望联手去鄂尔多斯抢煤田,和央企竞争肥肉,纵是老蒋小徐也得怂一怂。
“当地政府的政绩要求是很高的,老蒋也为他们做了一些规划,人脉已经打通,项目也有了,但要真正想扎根做大,后面还有很长的博弈阶段。上面有央企,下面有本地的小企业,想做大,不容易啊。”徐腾还是挺忧虑的,对陈安邦这位同乡前辈也很敬重,抬手邀请对方多喝一点。
喝晕了,大家一起去烧钱,建鬼城,建一个中国最大,亚洲最大的鬼城。
“生意场上,这样的肥肉历来是竞争最激烈的。”陈安邦动心了,目光敏锐,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