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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舌战赵屠夫(1 / 2)

在清政府的严压下,同情保路运动的王人文,派人加强了对成都市内的巡逻,令巡防兵维持治安秩序,严厉禁止聚众闹事。

面对全川迅猛发展的保路形势,同盟会四川支部,立即召集重庆和成都两地的三十余名代表,在成都杜甫草堂召开会议。

分析省内反清保路形势,部署各地革命党人迅速响应,趁机推波助澜,将保路运动推向高潮。

由于在草堂寺开会的消息被泄露,会议未开完,大批清兵进来抓捕革命党人,其中六名参会代表没有来得及逃跑,被清兵抓捕入狱。

却说赵尔丰接到朝廷的催促电令后,昼夜兼程,于八月二日赶到成都总督府,急忙从王人文手中接过四川总督的大印。

王人文将烂摊子交给赵尔丰后,朝廷认为王人文“对保路运动持同情态度”,对“生事者”没有坚决打击,以致全川保路运动风起云涌,一怒之下将他革了职。

赵尔丰刚坐上四川总督的宝座,各地袍哥便在茶馆里私下议论,今年四川怕有血光之灾了。

因为辛亥年是农历的猪年,朝廷派赵屠夫回来当总督,岂有不杀猪的。看来四川必有一场大屠杀,其势不可避免。

赵尔丰接过王人文的“烫手山芋”后,为了防止席卷全川的保路运动一发不可收拾,最终酿成武装起义。他准备再扩建一镇新军,尽快将保路运动镇压下去。

他利用二哥赵尔巽,在锦江里打捞上来的金银,以及在古墓中挖出的财宝,立即着手加强军备,购买大量武器弹药。

他任用田武魁为提督整顿旧的巡防军,同时任用朱波澜扩建和训练新军。

各位看官,何为巡防军?何为新军?

田武魁的巡防军是由绿营练勇改编而成,他们大都会俯首听命于朝廷和总督,死心塌地为清政府卖命效力。

但是,巡防军封建意识很深,兵痞流习甚重,战斗力比较低下。

尽管如此,因为巡防军对清政府忠诚,赵尔丰对巡防军还是十分倚重。

他派亲信将领田武魁出任提督,对巡防军进行整顿,以提升军人的素质和战斗力。

鉴于巡防军的种种弊端,清廷着手进行军事改革。招募年轻军人,尤其注重招收有文化的青年入伍。

依照德国营制、操典进行训练。新成立的军队从编制、军官和兵种都有别于旧军队,因此称为新军。

赵尔丰特别重视新军的建设,他令朱波澜建成陆军新军第十七镇,并充任该镇的统制官。

从此,巡防军和新军,成了赵尔丰在四川掌握的两支地方武装力量。

可是,在十七镇新军中,士兵大多是四川人。

因统制官朱波澜是外省人,他把十七镇的军官都给了外省人来担任,引起了川籍军人的强烈不满。

朱波澜按照德国营制,用新法操练新军。在举办新军十七镇成立庆典和秋操演习观摩大会时,赵尔丰亲自到场检阅。

年轻的尹昌衡已经被赵尔巽提升为教练处会办,赵尔丰听信二哥的推荐,有意要栽培他。

秋操演习分为南北两军,赵尔丰指定尹昌衡为中央裁判官。

在演习中,尹昌衡认为两军部署调动,行军陷阵都有问题。他立即纵马上山,在阵地上画沙盘示范,调整部署,两军官兵皆服。

在演习完毕的讲评会上,尹昌衡故意把外省籍的两军指挥官骂得狗血淋头,他骂道:

“十七镇的枪炮,都是购买日本不用了的废物。军官毫无战术常识,指挥凌乱无章,处处被动挨打。

这些军官不配为将,连作军人都不配。十七镇真是械不可用,将不知兵,我为川人悲也……”

尹昌衡骂完了,赵尔丰大为惊讶。他反问尹昌衡:“依你看,怎样才能练好十七镇?”

尹昌衡答:“主要在于择将!”

“谁才是知兵的将才?”赵尔丰问。

“昌衡就是将才!”尹昌衡拍胸脯回答。

尹昌衡在这次演习中崭露头角,得到了赵尔丰的赏识。总督立即晋升他为陆军学堂校长,兼任四川讲武堂教练官,并统领成都学生军。

十七镇新军中的川籍军人,认为尹昌衡大骂外籍军官,为四川军人出了气。

从此,尹昌衡逐渐成为川籍军人的领袖。但同时,也加深了川籍与外省籍军人之间的矛盾。

赵尔丰深知四川的保路形势复杂,革命党和袍哥趁机在暗中煽动闹事。因此,他决定对铁路股东实行软硬兼施的办法,希望尽快平息这场争端。

他一方面着手扩军备战,练硬拳头,磨快屠刀,准备对付保路同志会。另一方面又假装成体恤民情的样子,要听听股民代表的意见。

新总督上任后,蒲殿俊决定紧急召开川汉铁路股东特别大会,请赵尔丰亲临会场与股东见面。

在股东大会上,赵尔丰到场后即向大家训话。

他先是假惺惺地赞扬保路的股东“具爱国之热忱”,表示理解川人对切身利益的要求。

作为四川的地方官,本总督不敢不努力,将竭力帮助大家减少损失。

同时呼吁股东们不要太急躁,保持克制与冷静,维持社会安定。

接下来,赵尔丰话锋一转,开始为朝廷辩解。

胡说:“乡亲们,四川人民很穷,负担已经非常重了。朝廷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一来为减少川民的负担,二来不欲铁路因款绌而停顿,所以才有向外国人借款筑路之举。”

台下股东听到这里时,集体起哄,有人高喊:

“谁向外国人借款筑路,谁就是卖国贼!”“废约保路,收回上谕!”

场外的卫兵见会场内大乱,急忙进入会场维持秩序。

赵尔丰接着喊话:

“破约废约,关乎国家的外交信誉,朝廷势难办到。即使毁约,修路巨款又从何而来?尔等徒喊保路废约,未免不智。

而修路重要之点在于筹款,有钱修路,则路可自保。无钱修路,一切均是空谈。”

这时,张澜昂然挺胸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走上讲台,打断赵尔丰的讲话。

他大声驳斥道:“各位股东代表,适才赵大帅所说,我们股东不尽了解!大帅刚才说民间筹款困难,才借外债来修铁路,似乎是朝廷体恤民艰。

但是,政府每年取之于四川百姓的有肉捐、酒捐、糖捐、粪捐、土膏捐、土药统税等等,苛捐杂税多不胜数。

年年有加无少,何以不体恤民艰?独独铁路租股一项,便体恤民艰了?

这分明是朝廷夺我四川百姓的筑路权利,反而说是体恤民艰。其谁欺,欺天乎?”

赵尔丰欲制止张澜说下去,张澜的脸涨得通红,完全不顾赵屠夫,愤慨地继续说道:

“至于说川人筹款困难,尤其不对。

四川各界人民勒紧裤带为铁路筹股款,几年来已筹集了一千六百多万两白银的路款,十倍于湖北还多,安能说筹款困难?”

最后张澜强调:“既要保路,安得不说废约?

古人云:‘哀莫大于心死。’

我们股东和全川人民心还未死,一定要同心协力,争取破约保路到底,不达废约目的,大家反抗不止!

大家起来争、争、争保路呀!争破、破约呀!”

张澜心里一着急,便口吃起来。

台下股东集体高喊:“废约保路,反抗到底!”

叫喊声、叫骂声、捶胸蹬脚的声音,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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