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路朝歌都已经习惯了。

&esp;&esp;同样的事情，完全发生过无数次。

&esp;&esp;前世之时，他也保留着说晚安的小习惯，只是自己的冷面师父从不回应，都只是微微点头。

&esp;&esp;对于她这种性子淡漠的人来说，点头已经很不错了。

&esp;&esp;但路朝歌这人吧，偏偏就有那股子劲儿。

&esp;&esp;他就是每次都说，每次都说。

&esp;&esp;直到后来，好感度快要刷满的时候，蒋新言已有些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esp;&esp;有一天夜里，在师徒分别回房前，蒋新言主动叫住了他。

&esp;&esp;她虽然说得磕磕绊绊，但也是第一次主动道：“朝歌，晚安。”

&esp;&esp;对于有的人来说，这是一种礼仪，一种生活小习惯而已，只是一句随口就能说出的话。

&esp;&esp;但对于有的人来说完全不同，特别是不擅表达的人。

&esp;&esp;这个女人喜欢独处，一直以来早已适应了孤独。

&esp;&esp;她的社交圈子很小，在路朝歌拜师前，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

&esp;&esp;她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可以互道问候的人。

&esp;&esp;由于功法原因，她本应是个有点冷漠的人，对周遭的一切都不怎么关心才对。

&esp;&esp;她对整个世界，都兴趣不大。

&esp;&esp;更别提这还是主动的问候。

&esp;&esp;这是一个信号。

&esp;&esp;所以她的晚安就显得格外的不一样。

&esp;&esp;夜晚是属于所有人的，但这句问候却并不是。

&esp;&esp;——晚是全世界的晚，安是只给你的安。

&esp;&esp;“晚安。”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