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家庭条件跟他差不多。
父母原先是农民,中年后,搬到县城里居住,夫妻俩拿出所有的积蓄开了一家小卖部,几年前,龚学长的父亲重度脑梗,生活无法自理,母亲为了照顾父亲,在小卖部和家来回蹦波,时间一长,身体变得也病恹恹的。
叶之瑜以为,只要解释清楚,相同的家庭背景下,龚学长会理解的。
现在才知道,原来不会。
换作一天前,他还能坦荡地说出,面对江左晗,从未享受、迎合过,偏偏昨夜的梦让他心虚,怀疑自我,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
眼泪掉落在手机上,模糊了屏幕。
好一会,叶之瑜手指才恢复知觉,慢慢打字:【对不起,那三千块,我不会找他要了。】
龚泽霖不肯放过他。
积攒的怨气与不满仿佛到达了顶峰,朝他发泄。
往事随风:【昨天我问段柒善你在哪里,他说你去补课了,你知道那是几点吗?五点二十,哪户人家会在吃晚饭的时候找老师来补课?你去的哪家,又是补哪门子的课,你自己心里清楚。】
往事随风:【你就是轻浮、随便。】
往事随风:【你被他上过了吧?舒服吗?爽吗?】
他越骂越难听,单单看下去,就耗尽了叶之瑜所有精气神。
怎么会这样?
他犯的错误,需要被这么过分的侮辱吗?
叶之瑜拼命忍着眼泪,但还是不争气地抽泣起来。
龚学长是他暗恋了整整两年的人啊……
两年里,他为龚学长打过饭,拿过外卖,送过早餐,龚学长想学吉他,他就努力存钱,送了一把两千块的吉他当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