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脏声。

“你来了，我的老朋友。”

沙哑的声音从黑洞中传来，宛若刚刚苏醒一般。

不对，不是黑洞里传来，而是黑洞本身。

“你是……源？”乔清叫着它的名字。

“是我，我们又见面了。”源开口。

乔清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那位老朋友，你应该认错人了。”

源似乎才注意到，这一次见的精神体和上一次见的完全不同。

它有些疑惑，想不太明白。

但确确实实只有老朋友的气息才能唤醒它。

“您说的是我的太太师祖吧，不过他已经不在了，我是从他留下的记忆里看见您的。”乔清是没想到，作为正常人自己有一天会和黑洞对话。

乔清忽然意识到，不对！

蛮荒之地下居然是黑洞！

所以才会不断吸取精神体的能量？

“不论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同类。”源开口，“上一次见面我也记不清是多久，我太高兴了，没想到还会有和你再见的一天。”

乔清道，”不好意思，我是不小心掉下来的，你能送我离开这里吗？”

“当然可以，但是我更希望你能陪我说说话。”

源的声音像是孤寂了很久很久。

乔清问，“你想要聊什么？”

源开口道：“也不知道想要聊什么，就是想要聊聊，像上次一样，你说的那些很有趣。”

乔清仔细想了想李太虚的记忆，“我记得我们上次，聊的并不开心。”